“我想找一下鬱清歡。”龔白說，“火蝶給我打了三針東西，我想想問問她，看她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火蝶沒來找過她，她怎麼會知道？！”
“我覺得她應該知道。”
“……好吧。我幫你說，她會不會理你，我可不敢保證。”
“謝謝師父。”龔白一笑。
掛了電話，他下樓去做早餐。早餐做到一半，鬱清歡回電了。
鬱清歡問：“她上次離開前，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異常。”龔白說，“就是前一天我和她說過，我會老、會死、會扔下她……我還以爲，她是忍受不了要陪一個老頭子。”
“她給你注射的東西，應該是她的血清。”
“血清？她的？”龔白疑惑，“什麼意思？有什麼用。”
鬱清歡清冷地說：“她的身體是一個培養皿。SRC有一項實驗是延緩衰老，她是這項實驗唯一存活的實驗體，但可能試驗中出了差錯，她變成了培養皿。”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身體像一個容器，容器裡裝着延緩衰老的藥。我之所以不老，就是因爲大量注射了從她身體裡提取的血清。不過實驗室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在實驗室裡，她這個培養皿一直被養護着，現在她的血清還有沒有那麼厲害就不一定了，但總會有用的。恭喜你，獲得了青春永駐。”
龔白：“……”
“對了。”鬱清歡說，“我見過幾個接受這種實驗的人，大概知道死亡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如果你開始感覺到身體不適，感覺自己在變老，就帶着她躲起來。因爲你很可能在突然之間老去。我現在還不老，但並不代表會長生不老，等到了人命的極限——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歲吧？到了那個時候，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變老，然後去世。如果給人看見，就太嚇人了。所以到時候，你躲起來就好了。她怎麼樣，我不知道。”
“小白~”火蝶軟綿綿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龔白轉身，神情複雜地看着她。
她不滿地問：“大清早，你和誰卿卿我我啊？”
鬱清歡掛了電話，龔白也放下手機，走向她，將她抱進懷裡。
“小蝶……”他嗓子發堵地喊。
“嗯？”
“我們要好好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好啊~”火蝶幸福地抱着他，小聲問，“你這是……求婚嗎？”
龔白放開她，溫柔地看着她：“我們舉行一場婚禮吧，你會嫌棄之前那件婚紗嗎？”
火蝶搖頭。
“那我們今天就去登記！改天再請客。”
“我們有客人嗎？”
“唔……你說沒有，就沒有。”
火蝶一笑，摟着他說：“我只要你，別的人我不管。”
“好。”他抱緊她，“我也只要你，其他人都不重要。”
……
春暖花開時，龔白帶火蝶去環遊世界，不停地拍婚紗照。
他發了一張照片給龔墨，龔墨問：“你怎麼找了個小姑娘？”
他笑着回覆：“她很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