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一頓，回頭笑道：“真是聰明的女孩，我喜歡。”
“……”她是被調戲了嗎？
鬱清歡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想起此刻的自己——如果沒有經歷往後那幾十年，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剛入社會的少女，對什麼都有着憧憬，包括愛情和白馬王子。
以前很少有人對她說喜歡，因爲她出身富貴，那些人不敢。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喜歡她，還叫她女孩。
她都忘記自己是個女孩了，還當自己是老妖婆呢。
監控室裡，劉雪蘭皺眉問：“他爲什麼要一次一次地破壞監控？”
“很明顯，他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反應。”盛中天說着一驚，“他想耍詐？！”
劉雪蘭點頭：“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要是錯過他哪怕一秒鐘的動靜，都會對實驗的結果造成判斷誤差，讓我們無法掌握他的情況。”
“那怎麼辦？”
“過去看看！”劉雪蘭轉身往外走。
而實驗室裡，1號終於砸壞了攝像頭外面的防護玻璃，接着砸壞了攝像頭，伸手將裡面的電線擰斷了。
他跳下地，落到鬱清歡面前，低聲說：“我不但讓他們看不見，也要讓他們聽不見。不過，外面還有很多，我們得小聲點。”
鬱清歡點頭，看了看他的四肢，緊張地問：“你……我們達成同一陣線了吧？”
他淡淡地看着她。
她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從哪裡出去，我們可以合作。”
“你？”他突然心生警惕，“你怎麼會知道？”
鬱清歡想了想，含糊地說：“我去過。”
她的經歷，沒法解釋。
而且時間太久了，剛剛說過的話讓她心虛。
她記不太清楚了，只有幾個代表性的場景印象深刻，並不記得所有。
她模糊地記得進來的路。當初她爲了調查真相，傻傻地闖了進來，然後被囚禁，再也沒出去過。
她也記得被轉移去SRC的那條路。實驗室在地下，通過那條路到了地面上，然後被裝進車裡。
不管如何，只要他們到了地面上，一切就好辦了。
所以，他們要找到“上去”的出口。
1號冷冷地問：“你是他們的人？”
莫非，是專門針對他設計的“實驗藥劑”，用來安撫他的神經？甚至還想和他打感情牌？
鬱清歡愣愣地看着他，他怎麼會這樣想？
“呵……”他冷笑，“以爲這樣，我就會妥協嗎？”
“你誤會了。”她小聲說。
他突然將她抓到身邊，舉起她走到牀邊，將她壓在了身下。
劉雪蘭帶着人走到外面的操作室，問工作人員：“怎麼樣？”
“監控器被破壞了，現在沒聲音。”
劉雪蘭皺眉，突然，鬱清歡的哭叫傳來：“你幹什麼？放開我！瘋子！放開！啊——”
一羣人都害怕起來，看着劉雪蘭：“主任——”
“先等等。”劉雪蘭說，“準備好撤離，趕緊再建一間實驗室，把牆換成單向玻璃，免得這麼麻煩！”
1號聽到了他們的話，突然放開鬱清歡，朝門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