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來,她絕不是他的對手,反抗沒有絲毫好處。
幸好,他吻得還算溫柔。
鬱清歡上輩子活了半個多世紀,卻從來沒經歷過這種柔情。
她眨眨眼,忍不住哭了。
她是一個女孩子,容顏留在了最美的時候,卻沒有經歷最美好的事情。
1號一愣,放開她,看着她臉上的淚痕。
片刻後,他抱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笨拙地安慰:“別怕,我不耍流氓,等我出去了,一定對你負責。在這裡,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護你一天。”
鬱清歡一聽,哭得更厲害了。
他以爲她是被自己欺負了才哭,無奈地說:“都到這裡了,還在乎什麼?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我……我真的需要你。”
鬱清歡伸手擦擦淚,她並不在乎這個。親都親了,還在意它幹什麼?
只是,她想不到有人會說要保護自己。而且,還要對她負責呢。
她忍不住問:“你來這裡多久了?”
他突然沉默下來。
她像過來人一樣說:“沒多久吧?要是太久,你不會這麼安慰人了。你會忘記一切,忘記親吻,忘記要對一個女孩子負責,甚至忘記身爲男人應該去保護女人、身爲女人應該天生柔軟……”
他看着她:“你來很久了?”
“……度日如年,當然久。”
他偏頭靠在她肩上,看着耀眼的燈說:“我叫盛凌人。”
鬱清歡一呆,猛地看着他:“盛?”
“盛中天是我弟弟。”
鬱清歡倒抽一口氣:“我從來不知道!”
上輩子,她根本沒聽說過盛中天還有一個哥哥!
“沒人知道。”他嘲諷一笑,“不然他不會這麼囂張地對我。”
鬱清歡盯着他:“怎麼回事?”
他以前不想提這件事,也沒心思去回想。但此刻靠着她,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對她娓娓道來:“我和他同父異母。他媽媽是小三,懷孕後上門大鬧,我媽媽性子烈,不願意妥協,不接受我爸的道歉,帶着我出了國,然後二十年沒回來。
三年前,我爸爸病危,叫我回來。那時候我媽媽剛剛去世,她想回國,我就把她的骨灰送回來,順便去看了一眼老頭子。然後,老頭子非要把所有的財產留給我。盛中天自然不服氣,等老頭子下葬後,就用麻醉針把我麻醉,關到了這裡。”
鬱清歡看着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一定要出去!”
“嗯!”
“我不出去可能活,你不出去一定會死。”這是她上輩子知道的事實。
“你說得對。”他表示贊同,卻不是因爲知道內情,而是覺得——盛中天一定不會讓他活下來,他要是不逃,必死無疑。
……
鬱清歡和盛凌人開始製造逃跑計劃。
這件事必須越快越好,因爲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被注射藥物,不知道注射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如果不幸的話,很可能死在實驗臺上。
盛凌人說:“我不用怕。雖然之前很難受,每一次都感覺身體要爆炸,但自從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