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你這樣的朋友太高攀了。”龔墨斟酌着說,“所以不好意思聯繫你,怕你誤會。呃……我的意思是,他怕你誤會他想利用你的身份什麼的……”
“他是那種人嗎?他如果行得正,何必怕別人說?”鬱心然一臉嚴肅,“算了,有些男人就是愛妄自菲薄!看起來是他考慮得周到,結果卻是把我往壞裡想!”
“沒有的!”龔墨急忙說。
“唔……我也不是說他。”鬱心然停下車,醫院已經到了。
兩人走進門診部,鬱清流正好叼着煙慢悠悠地走過來。
所幸這裡是私立醫院,候診的人寥寥無幾,也沒人見到他這幅樣子。
“喲~到啦~”鬱清流吊兒郎當地笑道,“我特意來接你們,感不感動?”
鬱心然柳眉倒豎:“你是醫生,居然抽菸!”
鬱清流舌頭一卷,將菸捲進了嘴裡。
鬱心然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又將煙吐出來,拿在手裡。
龔墨一看,根本就沒點燃!
他笑嘻嘻地湊過來:“是你要看病呀?又懷上了?”
龔墨一聽,氣呼呼地漲紅了臉。
“哎呀,你別不正經!”鬱心然推開他,小聲警告,“你忘記她老公是誰了?別以爲是你那些護士可以隨便**!”
“okok~”鬱清流點頭,對龔墨說,“跟我來吧。”
龔墨鬆口氣,跟着他去院長辦公室。
進門後,鬱清流問:“哪裡不舒服?”
“我……”龔墨看了鬱心然一眼。
鬱心然善解人意地說:“我去外面,有事情叫我。”
鬱清流擺擺手,在辦公桌後坐下,叫龔墨坐在他對面。
龔墨坐下來,唉聲嘆氣,隆起了眉。
鬱清流說:“我看你臉色挺好,好像沒什麼大礙。”
“心然說你是腦科權威?”她問。
鬱清流瞪大眼:“腦子有毛病啊?!這可是大事!”
“你才腦子有毛病!”龔墨忍不住反駁,接着想到自己是託關係纔得到他親自看診的,又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咱們說話能不這麼讓人誤會嗎?”
“是你想太多。”
“……”
“怎麼了?”鬱清流正經起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我有可能真的是想太多吧……”龔墨幽幽地說,“我覺得我失憶了。”
“失憶?!”鬱清流臉色一變,嚴肅地說,“盛太太,這種病情可不能亂說!你要說你得了腦瘤,我都能給你檢查出來。但失憶這種情況,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生也是在研究階段!大腦這東西有多可怕你知道嗎?折磨瘋了一茬又一茬的醫生……”
“我知道,所以我纔想找你幫我分析分析。”
“那你繼續,你怎麼會認爲你失憶了?”
“其實我之前二十多年都沒這樣覺得的,就是去年,我遇到了南軒,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有人卻說我們早就認識了,但我腦海裡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選擇性失憶。”
龔墨點頭:“有點像電視裡演的這種,但也不一樣。因爲我對以前的事,還是記得很清楚。但高中時的一些事情,的確有點模糊,有點……不真切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