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漂亮，有點自覺好嗎？”盛南軒叫道。
龔墨一頓，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夸人就不要這麼大聲好嗎？”
“你還敢嬉皮笑臉？！”盛南軒氣悶地在她後頸上掐了一把，“真想把你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你！”
龔墨驚恐地叫道：“你暴君啊！”
“哼~”
龔墨生怕他發瘋，急忙說：“不管別人多喜歡我，我喜歡的只有你啊！關我幹什麼？應該帶着我出門秀恩愛，嘔死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盛南軒白她一眼：“放心吧，我不會關你的。”
……
張家。
張老頭放下電話，沉重地嘆了口氣，對下人說：“泊宇回來了，叫他來見我。”
過了不久，孫泊宇回來，聽到下人的話後，他先回房放了相機，再去張老頭的書房。
走進書房，他問：“外公，你找我？”
張老頭諱莫如深地看着他：“聽說你給龔墨送了一束玫瑰？”
孫泊宇一愣，沒想到龔墨會把這件事捅到他面前。這個女人，還真難對付。
“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張老頭激動地問，“我本以爲你喜歡心然，誰知道你……她結婚了你知不知道？”
孫泊宇垂下眸，一副癡心地說：“我知道……但喜歡一個人，是忍不住的。”
張老頭一窒，抓起茶杯砸在他身上：“你這是找死！”
“外公！”孫泊宇不解地看着他。
“破壞別人的婚姻是小三，小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別以爲是什麼風流韻事！少把你國外的那一套帶回來！”
孫泊宇抿着脣不說話。
“而且盛南軒是夜神！”張老頭叫道，“你在國外不知道他是誰，但你回來了難道沒聽人提起過？”
孫泊宇皺了皺眉。他自然聽說過，但是……他並不覺得怎樣。在他眼裡，夜神也只是個人，如螻蟻一般。
“總之，那是你惹不起的人！”張老頭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你敢惦記他老婆？活得不耐煩了？！他現在連總統人選都敢指手畫腳，你少往槍口上撞！”
“……我知道了。”孫泊宇低着頭說。
張老頭擺了擺手，看着他衣領上的茶漬：“行了，你快去換件衣服，彆着涼了。”
“是……”孫泊宇擡起頭，眼底釋出一絲溫情，“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他脫下外套，拿紙巾隨意擦了擦毛衣的領口，並沒有急着換衣服。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連上打印機，打印相機裡的照片。
一張張清晰的照片從打印機裡滑出來，他慢慢把它們擺在地上，然後蹲在旁邊認真地看着。
這些照片裡，龔墨出現的頻率極少，盛南軒的反而多些。
不過兩人的正臉照都很少，因爲照片大多是偷拍。
沒人的照片更多，那是盛南軒公司外、小區外各個角落的情況，甚至還有他應酬時的場景、汽車在路上行駛時的照片。
孫泊宇看着這些照片，摸着下巴沉思良久，最後將龔墨的一張照片拿起來。
這張照片，是那天在公園拍到的。
龔墨抱着虎子，滿臉溫柔的笑意。
“還是隻能從你下手。”孫泊宇說，“誰叫你老公那麼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