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素蓉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她急忙叫道：“南軒——”
“外婆保重身體，我們下週再來。”盛南軒抱起虎子，摟着龔墨出去了。
吳素蓉聽他說下週還要來，總算沒有氣倒。
等他們走後，鬱清流疑惑地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老糊塗了！”吳素蓉急得哭起來。
“媽！”
“奶奶！”
衆人大驚，急忙圍着她安慰。
鬱清平問命令：“到底怎麼回事？”
閔玲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對盛南軒多有責備：“南軒也是的，想也知道媽是無心的，他非要較真。”
大家一陣沉默，算是感受到盛南軒對龔墨有多維護了。
鬱正明無奈地對吳素蓉說：“他也是關心龔墨。剛認親的時候，他不就表明過態度了嗎？我以爲你早知道的，怎麼偏要去觸黴頭？”
吳素蓉鬱悶地說：“我是關心虎子，誰知道他突然就生氣了！”
“你敢說你心裡沒怪龔墨？”
“我怎麼不怪她？！”吳素蓉激動地叫道，“虎子那麼小，生病了不全賴她沒照顧好嗎？”
“好了好了……”鬱清流叫道，“你就別生氣了，也別難過了。南軒長大了才認識我們，和我們感情不深，在他眼裡，我們自然是不如龔墨的。”
吳素蓉一窒，更加難過了：“我對他可是真心的！”
“你別找龔墨的茬，他對你也真心。”鬱清流沒好氣地說。
吳素蓉一聽，抓起抱枕朝他扔去：“還沒說你呢！你早知道他們生病了，怎麼不告訴大家？”
“我……我那不是不想你擔心嗎？”
“好了好了……”鬱正明勸道，“都別鬧了，就當吸取一次教訓。以前沒鬧過矛盾，大家都快忘了我們和南軒的關係有多特殊了。以後大家就記得，雖然是一家人，但到底感情沒那麼深。既然龔墨是他的底線，我們就對龔墨好一點，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吳素蓉不說話，忽然起身上樓。
大家緊張地喊：“媽——”“奶奶——”
鬱正明擺擺手：“我去勸勸他。”
他跟着上了樓，走進房間，見吳素蓉抱着鬱清歡的照片在流淚。
鬱正明一嘆：“既然想認這個外孫，你就委屈點吧。”
“我這不是正在委屈嗎……”吳素蓉擦擦淚，“要是清歡在，肯定能管管他。”
“是是是……你就別哭了。他剛剛不是說下週再來嗎？到時候你好好籠絡一下，不就和好如初了。”
吳素蓉哭道：“剛剛他都不要我抱虎子了。”
鬱正明倒抽一口氣：“那你以後說話可要當心了。”不然他也抱不到虎子了！
“知道了！”吳素蓉白他一眼，“我還敢再犯第二次嗎？他是祖宗！以後我由着他！”
“好了好了，他不翻臉的時候還是很孝順的。”
“對對對！不是輕易翻臉的人，一翻臉就不是人！”
“……知道你還惹他？”
吳素蓉擦乾眼淚，摸着鬱清歡的照片，老眼迷濛，“媽臨死前，還能不能再看你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