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整整15個小時的飛行,還要加上13個小時的時差,當他們一行人全部抵達中國b市機場的時候,正是下午一點半。
出站口翹首而盼迎接他們的,是靳沫卿跟祁夜,還有小珠珠。
小珠珠墊着腳尖看了會兒,拽着祁夜的褲子,讓祁夜抱她起來看,當她看見兩個弟弟出來的時候,粉嘟嘟的臉上瞬間溢滿了激動跟歡樂!
“小天凌!小天祈!小天凌!”
她奮力朝他們揮着小手,手腳並用地從祁夜身上又爬了下來。
兩個男孩聽見小珠珠喚他們的時候,擡眼望過去,就看見祁夜懷裡的小公主,一身鵝黃色的長袖連衣裙,梳着兩隻乾淨利落的小辮子,頭上還戴了只嫩綠色的蝴蝶結髮夾,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一如從前,宛若天上的星,一閃一閃。
他們當即撒開手就跑了過去:“小珠珠!小珠珠!”
靳如歌跟靳子洛倆人手拉着手笑着看他們,凌予懷裡抱着小天蕊,而胥寧則是緊緊跟隨一邊,腦海中赫然浮現出一年多前在洛家過冬至的那個難忘而幸福的夜晚。
看着出站口的機場地勤攔下了兩兄弟,靳如歌趕緊抓着登機牌上前,機場地勤剛剛放他們同行,兩個男孩子就迫不及待鑽了出去。
靳沫卿見到外孫們,開心地合不攏嘴,一年沒見了,兩個帥氣的男孩子都穿着純棉的格子襯衣,哈倫牛仔褲,還有帆布板鞋。
只是,小天祈穿的是菸灰色的,而小天凌穿的是黑色的。
一時間,祁夜跟靳沫卿愣住,只顧傻笑,也分不清倆兄弟誰是誰了。
就這時候,小珠珠忽然撲上去抱住一個,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套着黑色襯衣的手臂擡起,不好意思地輕輕推開小珠珠,與此同時,手腕上串着一顆墨玉佛珠的黃色線繩露了出來,靳沫卿跟祁夜當即就知道,那是小天凌!
小珠珠親完小天凌,眨巴着眼睛笑,抱住小天祈的腦袋又親了一下。
“哈哈哈。”
幾個大人看見了,被逗得哈哈大笑,三個孩子也在笑,尤其是小珠珠,紅着臉,一手拉起小天祈,一手拉起小天凌,甜糯道:“歡迎你們回來!”
說完,三個孩子就退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關於小天蕊,靳沫卿早已經在電話裡聽凌予說起過很多次,祁夜他們也都知道了。
凌予抱着小天蕊出去的時候,祁夜當時就接過去抱在懷裡,看着這丫頭不由吃驚,長的真好看,雖然才一歲半,但是從五官就能看出將來定會是個不得了的美人。
“爸爸!”
靳子洛看見靳沫卿忍不住,先衝了上來,靳沫卿抱着女兒,自下而上看了看她,發現她似乎是比以前去胖了一圈了,不由開心地點頭:“好,好!”
靳如歌也笑:“爸!”
她喊完,卻沒有像靳子洛那樣撲進靳沫卿懷裡,可是靳沫卿卻還是分了一半的懷抱出來,揚起另一隻手將靳如歌攬進了懷裡,拍着她的肩,柔聲說:“好,都好,一路都辛苦了。”
凌予看似在跟祁夜說話,實則眼神不由自主就會瞥過來。
看見靳沫卿這次並沒有厚此薄彼,凌予的眼神才漾起一絲滿意。
胥寧一出來,就叫了靳沫卿“爸爸”,靳沫卿衝他點頭示意,笑呵呵地放開兩個女兒。
胥寧扭過頭,妖孽地衝祁夜伸出一隻手,淡淡笑着:“太子,好久不見!”
祁夜的嘴角當即翹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曖昧地說着:“喬先生,好久不見!”
“哈哈哈。”
一圈人當即再次笑開,浩浩蕩蕩地往停車場而去。
這次,胥寧,祁夜,凌予,靳沫卿,四個男人抱着小田蕊上了一輛車,靳如歌跟靳子洛帶着兩個孩子跟小珠珠上了一輛車。
一路上,男人們討論着男人們的話題,女人們看着三個孩子之間的互動,總是忍不住笑出聲。
靳子洛小聲湊在姐姐耳畔說:“要是他們沒血緣的話,我看小珠珠跟小天凌倒是不錯的一對。”
靳如歌被逗樂了,哈哈大笑,最後神秘兮兮地告訴妹妹:“小珠珠的爸爸也想要我們小天凌做女婿呢,可惜了,他們今生不可能了!”
說完,靳如歌含笑看着三個孩子之間,對於一年前的那一幕幕童言無忌的“喜歡”,不知道他們長大後,長輩們當着他們的面提起來,他們會不會也是這般哈哈大笑,還是會不好意思呢?
當車子行駛到洛宅的院子裡,幾人下車,望着眼前高大而華麗的別墅,都有一陣鼻酸的感覺。
靳子洛從嬰兒時期被人帶走,到現在,還是第一次來中國。
靳如歌曾在這裡度過了人生最繁華的時期,幾起幾落,刻骨銘心。
凌予則完全是爲了愛情,最初在這裡寄人籬下,最終成了這裡的家主。
胥寧當初來到這裡,度過了非常難忘的夜晚,卻不想再次光臨,身份竟會成爲洛家的女婿。
而洛宅,卻依舊以它堅毅的風姿迎接着春風與陽光,炎寒或風雨。
幾人頗有默契地默默站立着,看着,事過境遷的現在,彷彿他們曾經那顆青春萌動的心,一下子都成熟了起來。
“啊,小祈龜!我的小祈龜!”
小天祈忽然發現了院子一角趴着曬太陽的那隻百年海龜,當即拉着小珠珠跟小天凌就過去了。
靳沫卿扭頭,示意管家將大門關上,隨便孩子們在院子裡怎麼玩耍。
靳如歌跟凌予看着眼前新來一年多的年輕管家,下意識地看了眼小天蕊,眨眨眼,眼眸裡都流淌過落寞與心疼。
剛要轉身全都往客廳而去,洛家的下人都已經積聚在大宅門口,彬彬有禮地看着主人:“歡迎少爺,少夫人,二小姐,二姑爺回家!”
凌予攬過靳如歌的肩膀,衝下人們點點頭,揮手讓她們散去各司其職。
“小凌少!海龜的頭是不能摸的,小心被咬!”
忽然,一名暗衛的聲音傳了過來,祁夜他們詫異地看着凌予,凌予淡淡笑笑:“在巴黎的時候,我凌少的稱謂,就已經讓給我小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