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煜城根本不關心大家的想法,他說完那句話後,就繼續道:“大家都看到了跪在門口的那個人了,這個人,她是我的妹妹,我一直以爲,一個女孩子,怎麼說都不會惡毒到哪裡去,誰曾想到,這樣一個女孩子,她的心,竟然堪比蛇蠍。”
“我這個妹妹,她爲了將姐姐的男人搶過來,不惜對身懷六甲的姐姐製造車禍,甚至聯合醫院的醫生,要摘除姐姐的子宮,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們陸家,怕是容不下了。”
陸煜城話音落下後,祠堂裡安靜得可怕,大家都驚愕地看着陸芷涵,似乎沒有明白陸煜城話裡的意思,陸煜城的意思是,陸芷涵爲了害陸可柔,製造車禍,甚至聯合醫院的醫生要摘除陸可柔的子宮?這……這也太……太惡毒了吧?
剛纔陸煜城開口的時候,馮曉整個人已經懵了,過了半晌,她纔回過神來,她怒瞪着陸煜城,大聲呵斥道:“陸煜城,你血口噴人,你這樣污衊芷涵,你會不得好死的,別以爲你當了家主,就可以專橫獨斷,爲所欲爲,我家芷涵纔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血口噴人,一定是你。”
陸煜城冷笑:“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如果我沒有證據,我會把大家叫過來開家族大會嗎?”
陸芷涵聽了陸煜城的話,差點沒暈過去,證據,陸煜城說,他竟然有證據,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陸致成氣得臉色鐵青:“陸煜城,你夠了,你就是看不得我們一家子好過是不是?我家芷涵那麼善良的一個姑娘,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爲什麼就是容不下她?陸煜城,你別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從始至終,想要害陸煜城一家子的,都是他陸致成一家,他們做了壞事,事情敗露了,竟然還反過來惡人先告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無恥的人呢?
陸天恩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向陸煜城,用近乎卑微的語氣道:“大哥,你是因爲我回來了,才這樣對芷涵的嗎?如果你容不下我,我可以離開這個家,但是芷涵是無辜的。”
陸天恩這句話,可以說是說得極其漂亮了,他的意思是,陸煜城容不下他,所以纔拿陸芷涵開刀的,他就是要誤導大家,陸煜城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人,他陸煜城忌憚他的迴歸,所以拿陸芷涵開刀。
“陸天恩,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陸煜城冷笑,“別以爲你這樣說就能給她洗脫罪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下的事情,都是要還的。”
陸煜城環視了一週,將在場的人都一一掃了一遍,才冷聲道:“我從來不以人爲惡,但是別人若想傷害我及我在乎的人,那麼我將十倍百倍奉還之。不管有多少人想要爲陸芷涵狡辯,但是在真相面前,所有的狡辯,都只是平添笑料罷了。”
陸煜城說着,冷聲道:“把證人給我帶上來。”
下一刻,證人陸陸續續被帶了上來,先是跟着陸可柔,試圖製造車禍的那兩個男子,再然後就是婦產科醫生還有參與那件事的護士。
陸芷涵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因爲這些人,還不足以證明,事情就是她指使的,她以爲陸煜城沒辦法定她的罪,可是,當她看到最後出來的那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時,她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殆盡,因爲,那個男子,是跟她接頭的人。
這個男子,是陸天恩的人,陸天恩說讓她跟他聯繫,他只負責出主意,至於找人和佈局,都是陸芷涵親自做的。
不得不說,陸天恩真的很陰險,他唯恐事情敗露,事情會牽連到他身上,所以他雖然給陸芷涵出了主意,給陸芷涵出了人手,但是,他自己卻不出面。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小心謹慎的,這一次的事情也不例外,如果是由他出面的話,陸煜城查起來,擔負這份罪名的,就是他了。
最後出來的那個男子,他指證了陸芷涵,他將陸芷涵想要做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之後就是那兩名男子的口供,最後就是醫院的婦產科醫生和護士的口供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陸芷涵,就跟剛纔陸煜城所說的完全一樣,陸芷涵真的是爲了搶陸可柔的丈夫,所以才佈下了這些局,因此,今晚,她無處可逃。
“陸煜城,你血口噴人,你以爲你隨隨便便找幾個人來作證,就能定芷涵的罪嗎?你根本就是血口噴人。”馮曉幾乎要瘋了,她不願意相信,她善良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
陸煜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他讓人直接拿出一個檔案袋,袋子裡面,裝着的是陸芷涵給那個男人的轉賬記錄,大家看到那些證據的時候,一個個都瞠目結舌的,真的不敢相信,陸芷涵那個悶葫蘆,竟然會有這麼歹毒的心思,竟然會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來。
“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喜歡江昊麟,我怎麼可能會爲了搶陸可柔的男人而做這種事情?陸煜城,你想讓我死,可以有一百種方法,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污衊我,陸煜城,你這個人渣,你不得好死。”陸芷涵真是瘋了,她對着陸煜城,口不擇言,總之,她打死也不承認,她做過那樣的事,就算是證據確鑿,她也不會承認的,畢竟,陸煜城是家主,什麼證據,什麼材料,只要他想僞造,他什麼僞造不出來?
總之,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她就是不承認,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把她怎麼樣。
陸煜城微微眯了眯眸子,他看向陸芷涵,懶懶地道:“是嗎?你真的不喜歡江昊麟嗎?你敢對天發毒誓嗎?”
“我陸芷涵指天發誓,如果我陸芷涵喜歡江昊麟,那我將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刻,陸芷涵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脫罪,讓她發怎樣的毒誓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