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紅玲和蘇靜等了好久天,都沒見傳出有關蘇昕在陸家的事情,最後,蘇靜給陸可柔打電話才知道,原來蘇昕並沒有懷孕,是陸可柔自己誤會了,蘇靜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懊惱得要死,滿以爲蘇昕會因爲這件事情被陸家掃地出門的,誰知道,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害得她白高興一場。
於紅玲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沒想到,蘇昕竟然這麼沉得住氣,結婚兩個月老公不碰她,她竟然也不疑有他,這人的腦子怎麼就這麼蠢呢?
“媽,蘇昕那個蠢貨,簡直蠢得沒救了,結婚那麼久,老公不碰她,她竟然也沒有半點反應。”蘇靜憤憤然開口。
於紅玲想了想,蹙眉道:“蘇昕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在私生活方面,還算是潔身自愛,在夫妻房事方面,估計她還不是太懂,她估計是沒經人事,所以沒有那方面的需求。”
蘇靜也是未經人事的,聽了母親的話,難免有些臉紅,她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接於紅玲的話。
不過,於紅玲也不需要她接話,她自顧自地說道:“既然她沒有懷孕,那麼就想辦法讓她懷孕好了。”
蘇靜疑惑地問:“媽,你要怎麼想辦法讓她懷孕?”
於紅玲沒有正面回答蘇靜的問題,而是說:“靜靜,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想辦法的。”
蘇靜知道自家母親可能要採取一些特別的措施,她不想讓她牽涉那些骯髒的事情,於是她便不再問,而是低聲道:“媽,那你可注意着點,別漏出什麼破綻,也不要把自己牽扯進去。”
於紅玲點頭:“媽明白,放心吧,媽心裡有數。”
“嗯。”
……
夜深人靜的時候,於紅玲趁着蘇向南熟睡的空擋,輕手輕腳地起身,然後去了書房。
於紅玲進入書房後,並沒有開書房的大燈,而是開了一盞小燈,她緩步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來。
她打開書桌最底層的一個抽屜,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是桃木做的,外觀雕刻得很精緻。
盒子用金屬釦子扣起來,想來是多年未被人碰過,以至於她搗鼓了好一陣子,纔將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裝着一個很普通的硯臺,硯臺已經很舊了,看起來一點都不顯眼,這個硯臺之所以還能出現在蘇家的書房,是因爲於紅玲告訴蘇向南,那是她父親的遺物。
於紅玲將硯臺拿出來,又翻轉到背面,她盯着硯臺的背面,有片刻的愣神。
硯臺的背面,有兩排數字,第一排五位數,第二排六位數,這兩排字數連起來,其實是一個手機號碼。
十年了,於紅玲珍藏了這個硯臺十年,上面的號碼她從來沒有撥通過,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再跟那個人有任何聯繫。
她只想將那些塵封的記憶帶進棺材裡,這輩子都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然而,今天,她卻突然想起了這個硯臺,想起了曾經有人跟她說,如果哪天她有什麼需要,可以撥通這個號碼,告訴他她的請求。
她不想的,但是,看着蘇昕跟陸煜城在一起幸福的情形,她真的很不甘心。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死人的女兒可以得到這種幸福?她看不得她的女兒幸福,所以,她要親手毀掉她的幸福,讓她在九泉之下好好看看,看看她的女兒是怎麼在人間苟延殘喘的。
深吸了一口氣,於紅玲拿出手機,將那串號碼輸入手機,然後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對方就接聽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是我。”於紅玲低聲說了一句。
於紅玲說完這句話後,對方估計是太意外了,半天沒有迴應,過了一會兒,對方纔低低地開口:“沒想到,你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於紅玲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的,只是人老了,難免感傷,你,這些年,還好麼?”
“呵,當然好,好得不得了,幫派的勢力幾乎遍佈整個歐洲,現在誰見了我,都得點頭哈腰,尊稱我一聲霍爺,兒子也成氣候了,氣勢不輸我當年,在他手底下,幫派發展迅猛,我如今啊,怎一個好字可以形容?”對方的語氣,明顯帶着幾分驕傲。
聽他提到兒子,於紅玲心裡極不是滋味,想到他當初明明愛着她,卻跟別人生下兒子,她心裡就有疙瘩,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拜託他去做。
對方久久不見於紅玲答覆,便接着道:“其實我真的很意外你會打電話給我,畢竟,你現在過得那麼好,我想着應該是不需要我了。”
於紅玲笑了笑:“嗯,我確實挺好的,現在,你我都過得那麼好,證明當初咱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是啊,我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你呢,可曾後悔?”男人問得漫不經心。
“我怎麼會後悔?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我想,這點你也很清楚。”
“嗯,的確,身份尊貴,誰見了都得禮讓三分,這的確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那麼,我應該恭喜你。”對方的語氣裡,帶着幾分譏笑。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打電話給你,不是跟你敘舊的。”
“好吧,這一次,你需要我做什麼?”男子低聲道。
“其實,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於紅玲頓了頓,低聲道,“是關於我那個繼女的。”
“哦?又是那個小丫頭?怎麼?那小丫頭不是已經被你養畸形了麼?你現在還要忌憚她?”對方似乎很是意外,雖然於紅玲不聯繫他,但是他對於紅玲的狀況,幾乎可以說是瞭若指掌,這些人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我只恨當初沒有徹底讓她消失,現在倒是給自己添堵了。”於紅玲恨恨地開口,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戾色,這跟她平日裡的形象,及其不相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