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以往,他一定會順着她,尊重她的意思,可他迫不及待,想把他們的關係公佈於衆,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今天她不去也得去,她是去定了!
“可是,我……”殷雪華依然支支吾吾,很猶豫。
“你在怕什麼?爲什麼不去?”終於,男人很是不耐的反問。
被他幾乎半吼,殷雪華愣了愣,很快,眼睛就染上一層水霧,真是被冷玦寵慣了,都不經吼,冷子軒自然注意到了,想要開口說抱歉心裡的聲音又告訴他不能妥協。
“衣服是我給你穿還是自己穿。”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威脅。
“我自己穿!”殷雪華撇了撇嘴,對於男人的威脅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屋子,把門關的震天響。
冷子軒的臉上染上一抹鬱色,很快又消失不見。
當殷雪華換好衣服走出來之後,冷子軒眼睛一亮,早就知道殷雪華長的漂亮,但很少見她穿成這樣,精緻的讓人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心神深深的悸動,也不枉費他花了一番心思。
他的目光,殷雪華無法忽略,只是攏了攏肩膀,半抹胸的小禮服,潔白的肩膀暴露在外,露出精美的鎖骨,貼身的衣料,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經過和男人的朝夕相處,該在的地方日漸豐滿。
雖然冷子軒隱藏的很好,但深處那抹眼神殷雪華心顫,如果不快點離開冷子軒的身邊,早晚會被他吃的渣也不剩,一旦身體給了第二個人,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大叔。
一直上車下車的過程中,冷子軒都沒有鬆開彼此相握的手,緊緊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親自給她打開車門,體貼的牽着她的手走進大酒店。
背後車水馬龍,浮躁的氣息飄動。
三天都過去了,爲什麼大叔還不來找她?阿莫難道沒有告訴他自己失蹤不見的事嘛?回頭望了一眼虛空,彷彿男人就在那裡,與她遙遙相望。
剛走進去,迎面就圍過來幾個男人,大概是冷子軒的合作伙伴,將他圍在中間,她又被冷子軒禁錮在身邊,任由男人們的目光帶着欣賞帶着好奇或隱晦落在她的身上。
“冷總,這位是你女伴嘛?”其中一人好奇的問。
“不是……”冷子軒答道,殷雪華鬆了一口氣。
“是我的女朋友。”冷子軒又說,殷雪華一口氣沒喘上來,想要辯解,被他捏了捏手掌心,意思是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旁邊有侍者走過,有人拿了兩杯遞給了他們。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在冷子軒那隱晦的注視下,她最終還是接了過去,拿着酒杯與這幾人互相碰杯。
這樣的場面,她根本沒有經歷過,渾身不舒服,難堪的情緒始終盤旋在心頭,皮笑肉不笑,她都覺得自己面部僵硬的疼。
一連喝了三杯,不省酒力,腳步虛浮,這時候,理智大半還在,即使違背冷子軒也不肯再喝,誰知道,喝醉了他會對她做什麼,她再笨也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成年男人的那點心思。
突出重圍,殷雪華叫來侍者,原本藉機想去一趟廁所,背後傳來
壓抑的警告聲,別妄想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有人一直跟着你。
殷雪華打了個激靈,連忙朝着周圍看去,可是,任她火眼金睛也沒有發現那個特殊的存在,也許,是她想多了吧或者真的有可能,這個男人那麼聰明,怎麼會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一肚子悶火,在侍者的指導下,她走進了廁所,再進廁所前,背後一直跟着的聲音消失。
怎麼辦?她應該怎麼離開這裡,在觸及到廁所裡整理儀容的女人時候,眼睛一亮,抓住她的手臂,低低的:求求你幫幫我。
殷雪華在廁所裡左等右等,沒有等來求助的女人,卻把鍾榆林給等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鍾榆林看到她,很吃驚,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他以爲是好友開的玩笑,果真是她。
“你怎麼來了?”看到他出現在女廁所門口,殷雪華很驚訝,同時慌忙看了一眼四周,把他拉進了女廁所,關好門。
“先回答我,你爲什麼在這裡,竟然在這裡,爲什麼不找我?”鍾榆林起初皺緊了眉毛,看到她的手沒有意識的握住他的,眉毛慢慢鬆開,一掃之前的不悅。
“我只是陪個朋友,一直脫不開身。”殷雪華乾乾的解釋着,摸了摸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恩,那好,你現在有時間了吧,陪我聊聊天,我們有些日子沒見了,你現在幹什麼住在哪裡怎麼電話接不通?”
再次見到她,有很多事要問,但絕對不會是在這裡。
當她發生那樣的緋聞時,他難過的是,他沒有第一時間陪在她的身邊,讓她獨自一人,記憶裡還是那個倔強小姑娘的模樣,再次見到她,又怎麼會輕易的讓她離開。
男人西裝革履,眉目淡淡,充斥着一股柔情,殷雪華無心觀賞,剛要開口,洗手間的門突然被大力打開。
“這就是你說的要去洗手間?”
充滿憤怒的問話,在洗手間裡的兩人分別看去。
殷雪華一臉慌張,想不到冷子軒會那麼快的出現,而鍾榆林則毫不避諱的和冷子軒對視,空氣中,電光火閃,男人們的眼神交織,進行着無聲的較量。
距離上次一別,發生了很多事,兩個男人第一次見面,他當時還是她的正牌男友,他則是她的姐夫。
“姐夫,想不到你還有這特殊癖好,喜歡來女廁所。”冷子軒首先開口嘲笑,下顎繃得緊緊地,一如第一次見面在大街上,渾身上下,他充滿着鍾榆林的敵意,這個和他一般高的男人,身份地位不分上下,兩人如同吸鐵石一樣,只有排斥,永遠沒有相吸的可能性。
被冷子軒戳到痛處,鍾榆林回之,臉色很難看:“我不是你姐夫,同樣,你也沒有資格和她在一起。”
兩個人的話中都帶着濃濃的火藥味,殷雪華心中喑叫糟糕。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是她!”冷冷一笑,冷子軒朝着殷雪華大步走過去。
殷雪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鍾榆林往前擋在她的面前,護犢的意味非常明顯。
“小雪,過來……”伸出手,冷子軒直接無視了鍾榆
林的舉動,眼睛直直盯着她,妖嬈的桃花眼怒氣翻涌,如果殷雪華敢不答應,他就會失去理智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到時候,三人之間誰也逃不了。
“不要……”殷雪華張口迴應,垂在一側的手不禁抓緊了鍾榆林身後的衣服,她不想跟冷子軒離開,她不要和冷子軒在一起。
“她只是個小女孩,你爲難她幹什麼?”鍾榆林手朝後握住了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寬心,同時爲了她,語氣不禁軟了下來,在他老子的壽宴上,除非必要,他並不想惹事。
“小女孩?呵,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此刻她卻躲在別的男人身後換做是你,難道你就那麼大度嘛?”垂在一側的手握緊,冷子軒眼睛依然緊緊盯着殷雪華,那噬心的目光,殷雪華不敢在對視,移開了視線,瞧向了門外,門外已經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他們在看一場好戲,誰也沒有出聲阻止。
“要怎麼你纔會放過她?”感受到身後人越來越緊張,鍾榆林再次妥協。
“放,呵,我永遠不會放手!”直接回應,冷子軒的拳頭衝了過來。
直接擊在了沒有防備的鐘榆林臉上,殷雪華失控的尖叫一聲,被他一拉扯倒在了地上。
“過來……”不再戀戰,冷子軒一把拽住殷雪華的另一隻手,忍着怒意命令道。
“不不不不……”殷雪華搖頭,想要拼命逃離這裡臉上恐慌不已。
被他捏着的手腕非常用力,好像要把骨頭捏碎,皺着眉頭卻不肯說一聲痛,她的倔強有時候令冷子軒無比頭疼。
鍾榆林被打之後,迅速的從地上站起來,抓住殷雪華的另一隻手,不肯鬆開。
即使被打,他身上的風度依然不見減少。
“放開!”親眼看到他抓着心愛女人的手,冷子軒炫目欲裂,身上的氣勢迸發,男人身上的氣場進行着無聲的較量。
洗手間的安靜水滴都能聽到。
“殷雪華,跟我走……”鍾榆林沒再看他,抓着殷雪華的手就要離開。
“你敢!”冷子軒吼了一聲,把殷雪華用力往身前一拽,抓住鍾榆林的手腕,非常用力的咂住,一股力道從他的大手上傳來,兩人對視,如同拔河一樣抗爭。
“你們放手!”疼痛從兩隻手上傳來,殷雪華終於忍不住眼圈都紅了。
誰也沒有先放手,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天之驕子的兩人,誰先放手誰就認輸了!
吧嗒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不只是因爲手腕被人捏痛了,還有因爲穿着高跟鞋,被鍾榆林那一扯,崴着腳了!
“混賬東西,放手!”蒼老的聲音帶着威嚴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鍾父一身喜慶的紅色西裝,與之相反的是他那張鐵青的臉,當他的視線移到殷雪華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殷雪華心裡一堵,終是念及着與鍾榆林之前的情意,搖頭:“鍾榆林,你放手吧。”淚光閃閃,強忍着不再哭,鍾榆林心疼的要命。
冷子軒原本想要威脅她的話,沒有說出來,皺着眉毛,眼眸深沉,他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爲另一個男人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