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休息過後,南景泓帶着舒念晨來到了東荷園的副樓。
副樓直接從一樓的小走廊穿過去,位於東荷園斜側方的一棟小建築。
“這裡,是東荷園建好後,額外再建起的。”南景泓對身後的她說道。
“媽媽在世的時候,很喜歡畫畫和擺弄花草,有一次遇上大風雨,她被困在外面的溫室花園,一直沒有人發現,爸爸很生氣,就直接在旁邊起了新樓。”
來到了個閣樓,南景泓輸入了指紋驗證,纔將這扇小門打開。
推開門後,舒念晨看見了整個閣樓的全景。
全木質的裝潢,並沒有她以爲的那樣豪華奢侈,相反的,很是簡約,卻又不失精緻。
雖然這裡靜止外人進入,但室內安裝了清潔過濾的系統,就算不是保持着百分百的整潔,但也沒有積滿灰塵,充滿着苦澀的味道。
舒念晨推着南景泓往裡走,在他的指示下,一處桌前。
桌上擺放着兩張大大的相框。
一張照片,是一對男女抱着懷裡的嬰兒,笑得幸福。
另一張,則是嬰兒稍長,到三四歲的年級,小手一左一右被父母牽着,笨拙學步時的背影。
一家三口,多麼溫馨。
可惜只能留在照片上。
舒念晨目光觸動,不由看向南景泓。
南景泓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起伏,只是眼眶裡,有些沉浸的紅色,見見顯露出來。
她沒有說話打擾他,安安靜靜的陪着,給與無言的安慰。
好半晌,南景泓閉了閉眼睛,捧起了手中的盒子。
打開盒子,藍寶石耀眼的光芒,頃刻間在小小的閣樓裡呈現。
南景泓將盒子放到了照片面前。
隨後,他喉嚨低啞着,開口說道,“您最喜歡的項鍊,我帶回來了。”
“可惜,不能看着您戴上。”
“不過沒關係,它會一直陪着你。”
簡單幾句,舒念晨的鼻子已經難以控制的發酸着,快要落下眼淚來。
她側過頭,偷偷的擦了擦眼淚。
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斜對面牆角邊,堆放着一對畫冊的旁邊,放着一副大大的畫框。
跟其他相冊不同,畫框被金色的大布包裹着,像是……特別優待那般。
這讓舒念晨想起了,之前聽見女傭的談話。
她們說,副樓的閣樓裡,藏着一個天價的寶貝。
就連獅子菲利因爲差點破壞了這幅畫,被南景泓收拾了一頓。
所以,這就是她們所說的,天價寶貝嗎?
不由自主的,舒念晨盯着那幅畫,好奇。
“走吧。”
“呃,嗯。”
舒念晨看着他已經收拾好情緒,轉身往外。
她走了兩步,鬼使神差的又停下來,“南景泓,那幅畫,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聞言,南景泓轉身,視線順着舒念晨所指的方向。
一瞬,他的眼神裡變化了許多的深色。
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不用管它。”
他的態度,似乎有些抗拒。
這更讓舒念晨弄不明白了。
但是他已經走出了閣樓,她只好收起其他心思,跟着一塊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