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學年大會的校長講話，起碼能說個一個多小時，有的學生已經從有經驗的師兄師姐口中打聽了一些門路，校長講話開始後，紛紛拿出了絕招開始出小差。
當然，坐在前排的學生們爲了給校長撐面子，就算是聽得再困，都得正襟危坐撐住了。
以前學校領導講話，學生們都是習以爲常的。
不過以現在的身體素質，舒念晨還真是受不住了……
剛開始不到十五分鐘，她就開始打哈欠，犯困想睡覺。
今天還比平時起早了兩個小時，加上現在校長說的話，就跟和尚唸經似的，她想不困都難……
沒幾分鐘的時間，舒念晨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擦眼淚，都要把眼角給擦紅了。
金卡卡偷偷都碰了碰她的肩膀，“要不你閉着眼睡一覺？校長光顧着講話，肯定不會看見的。”
舒念晨立馬坐直，“那不行……本來我們遲到就怪不好意思的，現在還公然睡覺，那影響也太不好了。”
坐在後排還好說，現在是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周圍多少老師和學生看着，舒念晨沒這個膽子。
金卡卡聳聳肩，“那你加油，估計還有一個小時，乾巴爹！”
“……”這油加的好隨意。
犯困的厲害，舒念晨不斷揉着自己的眼睛。
就跟自己的眼睛都跟自己作對似的，越揉搓，就越難受，同時也跟着越模糊。
一次揉搓眼睛的時候，她睜開眼，眼前一片黑。
心臟都跟着跳停了，她嚇了一跳，雙手猛地一揮，死死摳住了身邊金卡卡的手臂。
金卡卡本來也在打瞌睡，被這麼一嚇，她頓時就嚇醒了。
趕緊詢問舒念晨，“怎麼了？念晨？”
“我，我……”
她猛地搖頭，緊緊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再次睜開，眼前的景象，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視線中的事物終於恢復了清晰，彷彿適才的黑暗，不過是她自己錯想產生的幻影罷了。
“沒有，沒事。”
金卡卡笑話她兩句，“該不會是打瞌睡做噩夢了？也對，校長這個講話，的確噩夢的。”
這次，舒念晨沒有迴應她，兩眼呆呆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金卡卡疑惑多注意了幾眼，看她臉色並沒有太多異常，便不在意了。
臺上對着好幾張演講稿激昂講話的校長，眼角處的餘光時不時在注意着舒念晨這邊方向。
自然，也是將她一些怪異的動作，看在了眼裡。
校長心慌慌，一邊漫不經心念着稿子，一邊還在想着南景泓的交代，想辦法要縮減演講時間。
所以學年大會開始不到三十分鐘，就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當着衆多師生的面，校長一本正經念歪了稿子，寫稿子的老師就坐在底下，對校長直接跳過中間兩張A4演講稿的舉措，目瞪口呆。
縮短了演講還不止，後面給學年優秀學生頒發獎項，也被校長隨意打發了，說是等開學再來……開學再來……
安排秩序的老師直接懵逼了！
學年大會還帶這樣玩？
今天的校長不要太任性了！
一場本應持續兩個半小時的學年大會，直接一個半小時不到，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