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聊了兩個多三個小時,要不是南景泓打電話來問舒念晨有沒有回到酒店休息,恐怕舒念晨還意猶未盡,想要拉着立甫一直聊下去。
立甫就在邊上,聽着舒念晨用小孩似的口吻,跟南景泓在說電話,不免詫異了幾分。
這位南家的繼承人,在正式全面曝光之前,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有關他的傳言,有各種各樣的說法,甚至是,有人說,其實南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早就在幾年前的車禍中,喪生……
但是現在,透過南景泓親近的人,來側面認識到這位神秘的繼承人,立甫還挺意外。
在這種家庭出生成長的男人,脾氣和品行上,多多少少是跟常人有些不一般。
但是就最近發生的事情看來,南景泓的所言所行,倒是跟立甫想象中的那個人,完全截然相反。
他有血有肉,有剛毅,更有男人對待至親之人所展露出來的,溫情柔性的一面。
這纔是,活生生的人。
而並非,被利益驅使,忘記了人之本能的商人。
從舒念晨說話的語氣聽來,南景泓那邊雖有威嚴,但也有通情達理可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現在就回去酒店……保證一個小時以內上牀睡覺!我發四!”
好不容易把差點炸毛的南景泓給安撫下來,舒念晨吐了口氣,轉過身,向立甫道歉。
“抱歉導演,時間有點晚了,我們得回去休息。”
“嗯,你多多注意休息,這任務也不着急,你慢慢來也行。”
“謝謝導演,我會注意分寸的。”舒念晨自己當然也很小心,重視工作,她更重視寶寶。
跟立甫道別之後,舒念晨帶着宗淵小梨回去了洲際酒店。
立甫也沒有在外多逗留,自行開車回家。
剛進門,立甫就感覺到一股幽怨之氣,撲面而來。
站在玄關處,他如常換鞋,進入了房子裡。
“表侄,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啊。”
立甫面色不動,對突然出現的顧子驀,面無表情說道,“我說了,我的事情,由不得你來鬧。”
顧子驀氣急,“小爺什麼時候鬧了?小爺那是好心!你們都把小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哦,這肺片味道不咋地,你還是歇歇。”
“……”顧子驀惱羞成怒,“立甫,你幾個意思?!”
立甫臉一沉,也上了火氣,冷言說道,“這是我要問你的,顧子驀,你對那舒念晨這麼在意,莫非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別忘了,她是有婦之夫,是南家的少夫人!”
靠!
怎麼又是這句!
這些人有病麼!
他好好地交個朋友怎麼了!就算他對舒念晨有好感又怎麼樣,還不能他好好跟人成朋友麼!
一個兩個,都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顧子驀氣得抓狂,還沒爆發出來,立甫已經上了樓梯。
顧子驀咬緊牙,猛地轉身,憤憤在牆面上踹了一腳——
凸!
痛死了!!!
……
回到酒店,舒念晨跟南景泓又打了通電話報平安,然後跟宗淵商量了一下明天去古街的行程。
末尾,舒念晨冷不丁的問宗淵,“那天晚上,最後你給南景泓戳小報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