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那個,在洗手間裡掉了口紅的女人,看見她的時候,眼神裡並沒與任何的起伏。
甚至可以說,是冷然的,淡漠的。
這樣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或者是……她不喜歡的人那樣。
但是南景泓跟她說了,整層樓都被南峰企業包了,當做慶功宴的場所,所以這層樓的洗手間,外來者只有朗末臣和他的三個手下,除了服務生,只有南峰企業的員工在用。
也就是說,洗手間裡的女人,也是南峰企業的員工。
按道理說,她和南景泓的事情鬧的那麼大,他們還一起來的宴會,不可能沒有人不認識她。
並不是說舒念晨的虛榮心作祟,誰看見她,都要表現出唯唯諾諾,阿諛奉承的樣子。
只是說,那個女人的反應,冷的有些反常了。
疑惑加重的想法,在舒念晨腦中閃過。
很快,全場的燈光逐漸暗下來,舒念晨趕緊幾口吃完剩下的布丁,擡起手來跟着人羣一塊兒鼓掌起來……
……
金卡卡沒答應跟舒念晨一塊兒參加慶功宴,但還是躲不過家裡兩老的嘮叨,又打車回家一趟。
其實也是前兩天就說了,今天要回家,要是她也跟着去了慶功宴,就有藉口不回家了。
但是吧,拿喋喋不休的父母和大冰塊朗末臣作對比,金卡卡定然是義不容辭,選擇自己父母。
一回到家,金卡卡就抱着母親何如蓉在撒嬌。
何如蓉嗔怪她一眼,拍開她的手背,“行了,撒嬌也沒用,趕緊進屋洗手去。”
金卡卡搞怪吐了下舌頭,灰溜溜進去洗手,然後進了客廳,跟父母一塊兒吃飯。
“爸。”
見金範不理自己,金卡卡又蹭過去,“哎喲,怎麼那麼小氣啦,我還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了,至於因爲一個外人,跟我生氣那麼久嗎?”
“什麼外人,那是你親大伯!”聽了金卡卡的話,金範立即吹鬍子瞪眼,“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爲,差點害你大伯他們失去一樁重要生意?”
金卡卡悶聲說道,“這不是沒失去麼。”
“你再說一遍!”
“好了,孩子也不是有心的,難得回來一趟,你就別跟孩子鬧了。”何如蓉當和事老,給父女倆使了眼色,“一人退一步,這事不要說了。”
金範怒哼一聲,轉過了頭。
金卡卡想起博士生那番言論,再想想金旗夫妻的嘴臉,她心裡又過不去。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是,我承認,我是故意走的,可是你們也不問問我,那個博士生有多坑!”
“卡卡……”
“媽,你讓我說,不然我還得生氣。”金卡卡說道,“大伯和大伯孃跟你們說了什麼,讓你們覺得那個博士生有多好?你們都被騙了知不知道!”
“那就是思想落後的男人,還說什麼女人不能拋頭露面,要在家裡帶孩子,我去……他還嘲笑我們藝術生,他是博士了不起,就能笑我去學藝術了?可笑至極。”
“那根本就是個跳樑小醜,長的還醜,大伯大伯孃要不是盯着他們家有好處,也不會介紹給我,你們是我爸媽,怎麼能眼睜睜把我送給那種男人?”
“要真這樣,那個黃金島我早就追着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