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沒好氣的瞪着他,又看了看餐廳裡,然後壓低了些聲音。
隨後伸出青蔥似的指頭,指着他的鼻子恨恨的說:“我警告你,你這幾天給我老實點知道嗎?要是再給我丟臉,小心我打死你……”
說着,許嫣然狠狠擡起巴掌,欲揍他的模樣。
而許浩然對她這幅架勢似乎早已習慣。
看着伸出的巴掌,不看在眼裡,更是不屑的冷哼一聲,一把打開她的手,說:“別給我發橫知道吧,你看看你,在他跟前裝的跟哈巴狗似的,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嗎?母大狼?”
“你……許浩然……”
許嫣然快被氣瘋,咬牙切齒的樣子緊緊捏着拳。
要不是考慮到寒觴在的話,她肯定滿別墅追着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這個弟弟從小就是她的第一克星,在家裡,就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可說再多,這也是她親生弟弟,這要不是她親弟弟,她一定讓兩個保鏢,給他點顏色瞧瞧。
“你們姐弟倆說什麼呢,快過來吃飯。”
許母婉轉的聲音傳來,餐廳的幾人,頻頻向着他們看來,許嫣然連忙閉上嘴,不敢再多說,生怕動靜太大,讓寒觴聽見。
許浩然則是瞪了她一眼,啷噹不羈的插着褲兜,梗着腦袋往餐廳走去,還是絲毫不給她一點面子。
許嫣然斂了斂自己的情緒,隨即恢復了笑臉,緊跟上去,也進了餐廳。
餐桌上,許父頻頻看向旁邊坐着的寒觴,似乎有話要講。
“那個……寒觴啊……”
“爸……說了多少次,叫觴……”
許嫣然放下筷子,嘟起嘴巴,嗲嗲的抱怨着自己的爸爸。
“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許浩然做着鬼臉抖了抖身子,顯然是被許嫣然給噁心到了。
“說什麼呢你……”
許母氣的咬牙拿起筷子,狠狠敲了下旁邊拆臺的兒子,對着寒觴露出一個抱歉的笑臉。
“浩然就這樣,從小頑皮慣了!”
寒觴板正坐着吃飯沒有吱聲,沒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許父看着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然後想了想又改了口繼續道:“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和嫣然的婚事。”
衆人一驚,齊齊向他看來……
寒觴聽到這裡冷了臉,放下了手裡的餐具,優雅的擦了擦脣,纔對他開口,語氣卻很是淡漠:“叔叔,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和令愛結婚,我們才訂婚不到一年,我想再等等。”
許嫣然原本很期待寒觴的回答,但聽到這話,揚起的紅脣立馬僵住。
隨後,責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爸爸,有些怪他不挑時機。
許父面對,寒觴的回覆,和女兒幾人的各色眼光,更是尷尬,當沒有想到的是,寒觴當着這麼多人,竟這麼不給自己留一點情面。
他隨後,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硬擠了個笑臉給他:“那,你們兩個的事情還是自己決定好了,我們就不再幹涉了,來,繼續吃飯吃飯……”
“就是嘛,飯桌上咱們不談這個啊。”
許母陪着笑,打圓場。說着,回來的目光沉沉的看了女兒一眼,有些責怪的色彩。
許嫣然接收到母親遞來的眼神後,喪氣的垂下了腦袋,繼續吃飯。
一頓飯幾人各揣心思,吃的無滋無味,顯得十分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