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粗笨的抓着洗菜籃裡,被他搓的焉兒焉兒的菜葉子。盯着看了一會後,發覺到確實是摧殘的不像話,冷峻的臉上,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
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雷厲風行的寒氏掌舵人,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洗個菜,還要被一個女人百般嫌棄。
但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喜歡她,誰讓你的女兒是從她肚子裡生出來的。
還有,你如此低三下四的目的是什麼?是要一家三口破鏡重圓的。
想到這些之後,寒觴化悲憤爲力氣,難得好脾氣的說:“那我去做別的吧。”
黎莎本以爲他會扔下東西轉身就走,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這讓她竟有種故意要找他茬的感覺。
本來龍剛在挺好的,結果來個他,能指望他做什麼?不幫倒忙就好了。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黎莎跟他沒什麼可說的,便學着他的專屬姿勢,大手一揮,示意他退下。
寒觴看着她學着自己平時最常跟她用的手勢,臉立刻就僵了僵。
嘶……這個女人還得寸進尺起來了,她讓走就走豈不是很沒面子嗎?
寒觴想到這裡,放下手裡菜,又轉身看了看,案板上已經解凍的那塊瘦肉,先黎莎一步,就上去拿起菜刀準備下手。
結果他拿着菜刀的手勢都不對,這個架勢,就像是山頭的土匪一樣,拎着要砍人的架勢。
正當他準備舉起菜刀往下剁的時候,黎莎連忙上去抓住了他的手。
“哎哎哎……你要幹什麼?哪有你這樣切肉的?不會就一邊站着去,別給我幫倒忙。”
黎莎沒好氣的奪過了菜刀,被他這樣砍下去,這肉能切出形狀嗎?
寒觴被黎莎嫌棄到了極點,被她推到了一邊角落裡,寒觴依然沒有出去,只是垂頭喪氣的站着看着她忙活。
關鍵是身上還掛着一塊小碎花圍裙,跟他高冷的形象實在是太大的反差。
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估計他會成爲這個世紀中最大的笑柄。
黎莎菜都準備好,開始炒菜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圍裙還掛在寒觴身上,而自己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只要一下鍋,身上就會濺上滿身的油漬。
黎莎雖然不想跟他主動說話,但此時也只能趕緊要回圍裙。
於是,她拿着鍋鏟,不鹹不淡的對着角落裡的他說:“快把圍裙給我脫下來!”
這幅樣子,就像是一個悍婦,在教訓老公一樣。
寒觴臉上很掛不住,看着她指着自己鍋鏟,嘴角是抽了又抽,眉心也是擰了又擰,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只好背過手去解。
就這樣,寒觴揹着手解了好久,都沒有讓黎莎等到她的圍裙脫下來。
鍋都已經支好,就等着開火,黎莎看着笨手笨腳的寒觴,有些不耐煩。
嫌棄的吼道:“笨死了……好啦好啦,我來。”說着,她扔下手裡的鍋鏟,不耐煩的往他身邊走來。
寒觴解得滿頭的汗,馬上就沒有了耐性。
她要是再不過來,他就有準備直接扯斷了拉倒,不就是一個破圍裙,值幾塊錢?別墅的一塊抹布都比它值錢。
但他沒有那樣做,還是耐着性子像是修仙一樣,解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