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看了半天覺得沒辦法,又推門而出,叫住準備進房間的龍柔問:“家裡有沒有備用的牙刷,和毛巾。”
龍柔聞言後,撓着短髮飛速的想着,最後搖了搖頭說:“毛巾什麼都沒有備用的,不過有新牙刷,就在裡面洗漱臺的櫃子裡。”
龍柔說完後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光突然賊笑起來,又賊嘻嘻的給寒觴指了指衛生間裡面,告訴他說:“這個衛生間是黎莎自己用的,這裡面的物品都是她的。您別客氣,就看着……嗯……隨便用吧。”
龍柔壞壞的一口氣說完,一溜煙就跑掉了。
寒觴一聽是黎莎自己用的,又往屋裡看了一眼,這才放心的又進去。
黎莎換上了睡衣,躺在牀上,聽見外面龍柔的話,氣的差點跳起來。
“這個死丫頭,什麼叫我的東西讓他隨便用?”
黎莎滿臉不爽。氣呼呼的說完,連忙打開門,結果寒觴已經進了衛生間了。
黎莎瞪着玻璃門好一陣,想到寒觴在裡面光着身子,用她的毛巾,用她的漱口杯,還要再用她浴巾。
全部物品都要沾上那個男人的氣息,再一想到他和許嫣然天天在一起糾纏,她這心裡就一陣接一陣的反感噁心。
黎莎突然想到之前給孩子買的有備用的浴巾,想到這裡她連忙去了對面孩子的臥室。
然後瞪了一眼牀上已經鋪好的新被褥,暗自罵了一聲不要臉。
就直奔櫃子裡,找到浴巾。
之後,看了看客廳裡,見龍剛不在,又聽到另一個衛生間裡嘩嘩的水流聲,想到他應該也是在洗漱。
那怎麼辦呢?同樣是女的,讓龍柔遞給他?不行不行……
這雖然是手下,但還是男女有別的,似乎更不方便。
再一想到寒觴用她的毛巾用她的浴巾,黎莎就下定了狠心一般,伸手重重的去敲了幾下衛生間的門。
寒觴那大高個,正在狹小的空間裡憋憋屈屈的沖澡,聽到了敲門聲後,想了想以爲是龍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纔在這個時候找他。
想到這裡,他連忙伸手關掉了淋浴,隨手抓起黎莎的浴巾胡亂的裹了一下,伸手去開了門。
但沒有開太大,只留了一個能看見外面的縫隙,結果就看見黎莎拉着一張臉,臂彎裡搭着一塊粉色印着可愛小貓咪的毯子,站在外面。
不知道寒觴是不是故意的,看到是黎莎之後,有意無意的又把門打開了一些,讓她能夠一眼看清自己。
見門開,黎莎才轉過身,正準備把手裡的東西扔在他身上,結果就看見寒觴真的用了自己的浴巾。
而且還、還、還是正裹在他的那個地方。除去那個地方之外,全身基本一覽無餘,然後露着結實又緊繃的肌肉。
“誰讓你用我的浴巾,我允許了嗎?”黎莎快速的瞟過一眼之後,就別過了臉,移開視線。
“難道你想讓我光出來?還有,你臉紅什麼?之前又不是沒見過我這樣?”
寒觴看了看掛在腹部的浴巾,漫不經心的說着,臉上既沒有嘲弄,又沒有壞相,即使是調侃,還是那樣的一板正經。
黎莎一聽就急了,蹭的就轉過身,毫不客氣的就罵了回去:“不嫌可恥…還有誰臉紅了?我這是被你氣的,去用你女兒的去,不要用我的,我嫌惡心。”
說着,黎莎就狠狠的把浴巾砸在了他頭上,快速的就進了屋,關上了門。
寒觴看着黎莎紅着臉落荒而逃,鬱悶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大好。
因爲她剛剛說,用你女兒的去,這就說明,她心裡還是把孩子當他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