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麒駿擰着一張鬱悶的臉,又不禁埋怨她:“他也真是命好,你還能傻到放了他。那一晚要是你不多此一舉的劫走,那倆人到我這,你覺得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嗎?”
黎莎輕呼了口氣,還在攪動着碗裡早已涼透的湯,好像很心累的樣子。
慢悠悠的說:“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沒什麼親人,父親又是軍人很少在家。白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在之前的十幾年的生活裡,處處都有他的影子,看着他就那樣完了,我下不去狠心。”
宮麒駿靠在沙發上,抱着雙臂安靜的聽她講着,保持着沉默,墨眸中藏着一萬倍的心疼。
黎莎說完後,安靜了片刻。
沉寂了沒多久,黎莎放下手裡的勺子,直了直身體,恢復了輕鬆的語氣:“嗨,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都把我帶的偏離軌道了。”
宮麒駿忙的收了收眼中的情緒,輕嗯一聲,也跟着起了起身:“那我們就不聊這個話題。那就說說剛剛的事情,說寒觴查綁架的事,那你說的意思是,除了他還有別人對嗎?”
黎莎認同的點了點頭:“白陽在瘋人院許久,他沒有能力做那些,只是一個槍手而已,那些人有備而來……”
黎莎像是察覺到了些什麼,連忙看向宮麒駿:“你說,會不會真的是許嫣然,如果你剛剛的推理正確的話,那最有嫌疑對孩子和我下手的,不應該就是她嗎?”
宮麒駿聳肩:“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我知道她們家的那個小集團,她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宮麒駿說完,又仔細的想了想:“除去人手不說了,那麼大劑量的炸藥,可不是隨便能弄來的,那都是需要門路的。”
黎莎仔細的聽着,這點她也是很困惑,如果就是許嫣然做的話,那她可真是藏的好,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那麼大的能耐,難道她除了寒觴之外,還認識什麼大人物不成?
宮麒駿想了下又補充:“最關鍵的是,你和那個男人的恩怨和他死沒死,還有人在哪裡,難道她都知道?我可是聽見那晚寒觴對你發火了,連他都不知道白陽還活着。”
宮麒駿其實也只是一點點的分析而已,把他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但宮麒駿的提醒,讓黎莎想到了寒觴那晚和龍剛的交談,話中的意思不就是他們幾人當中有內奸嗎?
那一晚他們一起四個人,白陽的下落還有她和白陽的恩怨,除了他們四個知情外,連寒觴都被矇在鼓裡。
那肯定不會是龍柔和龍剛,那麼就只有……?
黎莎腦子瞬間炸開,突然神色一凜,猛的就起了身!
宮麒駿見她突然起身,接着就看見她那張嚇人的臉,先是愣住了一下,再是疑惑的問她:“你怎麼了?”
黎莎神色複雜愁眉緊鎖,但眼中卻又是摻雜着恨意和怒火。
黎莎胸前起伏的厲害,想了想又看向了宮麒駿,現在也只有宮麒駿可以幫她了。
既然想到了這些,那就沒有理由讓孩子白白的受驚一場,她要爲孩子討回公道。
黎莎神情嚴肅的坐到了宮麒駿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眼中帶着懇求:“宮麒駿,幫我……”
宮麒駿沉沉的看了看她拉住自己的手,直接覆蓋住說:“跟我不需要客氣,想做什麼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