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最多也就是落個拋棄未婚妻的名聲,憑他的勢力,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將事情瞬間反轉,最後還不照樣是跟黎莎和孩子一起幸福生活。
而她有什麼?她沒有那麼強大的背景,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和勢力,和寒觴這樣在金字塔頂尖站着的人物,去以卵擊石,最後粉身碎骨還要帶上全家?
指望寒凌風這個時候來救她?怕是還會嫌惹的一身騷。
她是啞巴吃黃連,寧願自己全部擔下罪責,也不會傻到真的供出寒凌風。
此時畢竟是沒有鬧出人命,但要是她把寒凌風惹怒了,再跟寒觴供出來寒玥的死,那她才真的是死期到了!並且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
她又被寒觴捏住了那麼多的罪狀,彷彿是被他狠狠的扼住了脖子一般,只要寒觴把錄音給交出去,殺人、綁架、這哪一樁哪一件,都夠她這一輩子把牢底坐穿。
許嫣然此刻也只剩下搖尾乞憐,只能抱着那件事求他饒過自己一命。
想到這裡,許嫣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憔悴,紅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寒觴,哀求祈求着:“觴……你饒了我好不好?看在以前我救過你的份上,求你饒了我吧……”
寒觴只要想起這個女人差點殺了黎莎和自己的孩子,就恨不打一處來。
不過恨歸恨,念着她曾經又救過他一命,對許嫣然的處置,他自有分寸。只是他在意的,一直就不是這個。
寒觴一臉陰騖,揹着她筆直的站着,與生俱來的矜持高貴,似是從骨子裡迸發的,但此刻,渾身的肅殺冷冽之氣,更是濃郁。
和此時可憐的像條狗一樣的許嫣然對比,一個是如掌握生殺大權的倨傲王者,一個則是輕輕動個手指就能將她捻到灰飛煙滅的螻蟻,想比之下她是多麼的不自量力。
寒觴譏誚的冷笑一聲:“哦?想明白了?我早就說過了,想讓我饒了你饒了你們整個許家很容易。只要你告訴我,你身後的人是誰?”
許嫣然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嚥了咽口水,仍然堅持之前的回答,面不改色的說:“我身後真的沒有什麼人。一切都是我做的,是因爲我太愛你了,我想要留住你才那樣做的,我錯了……我錯了……”
許嫣然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砸,慌亂的跪着走來他腳底下,拉着他的整潔乾淨的褲腳,可憐兮兮的仰望着他說:“觴……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了,你就念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饒了我,放了我好不好?你想要退婚,或是怎樣都行……只要你饒了我和許家好不好………嗚嗚嗚…”
許嫣然情不自已的哭泣了起來。
但寒觴,再也不會被她這副矯揉造作的樣子所矇蔽。往前一步,決然的抽出來許嫣然拉着他的褲腳,嫌棄的眼神往褲腳上看去了一眼,被她弄上了很多的灰塵來。
看到這個,寒觴的眼睛裡似乎都更加晦暗了些。
更加冰冷的聲音說:“你是真的不準備說出那個人是誰對嗎?你確定要拿着你的整個許家來陪葬了嗎?”
聞聲,許嫣然驚恐萬狀,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
眼淚橫流着連連求饒:“不……這跟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都是我一時糊塗才做出這些事情。求你不要爲難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