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一再堅持離婚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決絕,讓寒觴覺得胸口憋悶,他艱難的緩了口氣。
寒觴已經難以平復心海的驚濤駭浪,片刻,寒觴凝視着她正色道:“我不會同意跟你離婚的。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一會處理好,給你一個交代的。”
黎莎心裡已經在冷笑了,她長吁口氣,睜開眼睛起了身。
此時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讓她壓抑的神經有些發狂。
黎莎冷漠的看着他說,“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了。你想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剩下的這段時間,我們就相安無事的處着吧。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說是我的原因,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困擾的。”
和她爸媽說?還不會對他造成困擾?她這是鐵了心的要離婚嗎?
見她口氣竟然如此的決絕冷漠,寒觴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失憶以來,性情溫良的她。
見她欲要走,寒觴快步向前,慣性的伸出了右手,一把將她拉住,“你要去哪裡?”
他掌心傳來的強烈的劇痛,讓他眉心擰成了深壑。可他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都沒有放鬆,生怕她撇下自己走掉。
黎莎低頭睨了一眼寒觴抓住她胳膊的那隻手。
她的眉心幾不可見的跳了幾下,立即擡眸道,“我只是下去讓傭人上來把我之前的房間,打掃出來。不然要是我也懷了孕,我們三個人之間,永遠也拉扯不清,豈不就成了惡性循環了嗎?”
她明明是擔心他繼續抓着自己,會扯痛了他的傷口,才這樣說的,變相的告訴他,她不是要走。
可說到了最後,她卻變成了冷嘲熱諷。那眸子裡閃過的一抹擔心和心疼,卻被一股嘲諷替代。
最後,狠了心的用那種挑釁和厭惡似的眼神和他直視。
因爲她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樣過,她突然覺得每晚都和他糾纏在一起,也真的夠噁心了。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何必在和他睡在一張牀上,讓自己再受這份委屈呢?
她的表情,刺疼了寒觴心,可是這樣的充滿譏諷嘲笑的話,讓他的心猶如被萬箭穿心了一般。
“惡性循環?你的意思是,我是個對家庭不負責任,和外面那些女人亂來的男人?不斷的讓女人懷孕找上門的男人?”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個滿目譏諷,口齒狠厲的女人,還是剛剛在餐桌上對他夾菜餵飯,那個體貼入微的老婆嗎?
她這次是真的不會原諒他了是嗎?
寒觴的眼神焦急而黯然,恨不得現在就把當時是種種情景,全部給她說出來。
說他第一次和她上牀是被她設計的?還是說那個女人生性淫賤,外面有男人?還是說她害他不成吃了藥,和好幾個男人糜……亂過?
她可是把他當成是像宮麒駿那樣,和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滾在一個牀……上的男人了啊!
寒觴你現在還不和她解釋,還要等到何時?
寒觴垂着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可黎莎依舊掛着譏諷的笑容看着他,刻意而又疏離的拿掉他的手,但是力道卻是很輕。似乎是怕傷着他。
黎莎的語氣冷冷的,她說,“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剛剛自己說的,我想,你昨晚喝了酒,中午又陪我參加了應酬,現在也應該很累了,還是躺着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