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宮麒駿的做法,幾人都看在了眼中。
但許嫣然對於宮麒駿的漠視,並不介意,依然是保持着微笑十分高雅,榮辱不驚。
當見到宮麒駿的真人的那一刻,許嫣然也是眼前一亮,早就在不動聲色打量過了他,英俊不凡氣質出衆,不愧是寒觴的強大對手,暗自欽佩着他這個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怪不得當年她活着的時候那麼癡戀這個男人……
寒觴轉身藍眸睥睨四周,見賓客來的差不多,對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輕聲說道:“你跟玥兒在這裡好好待着,我過去一下。”
他的語氣裡沒有冷冽,只有溫柔。
許嫣然高冷的臉瞬間變得無比嬌媚,柔美的水眸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充滿濃濃的愛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踮起腳尖,十分體貼的幫他整理了一下,本就很整潔的領口。
嬌嫩的紅脣微啓道:“知道了,不要擔心我,你快去吧!”
那語氣十分溫順乖巧,與她今晚的高冷氣質南轅北轍,更與平時那冷嘲熱諷的語氣背道而馳。
黎莎看到這一幕,默默別過了臉……
寒觴淡淡的笑了下輕應一聲,並未再講其它,轉身離去。
許嫣然,24歲。比寒觴小五歲。
海城許氏集團千金,從小在外留學與寒玥是同學兼閨蜜,讀書時期經常陪伴寒玥左右,被寒玥邀請暫住在寒家的城堡,正因有這層關係所以她與寒觴一早就相識。
見寒觴走後,宮麒駿纔將目光重新移回,剛剛停留在黎莎身上,不等他看過兩秒,南邵瑾一臉嚴肅的拉着他,還使了個眼色,將他硬拉去了角落,似乎是有話要講。
黎莎大概知道南邵瑾是什麼意思,可能覺得宮麒駿剛剛太沒有禮貌了。
看來他跟自己一樣,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幾人都走了,正剩下黎莎和許嫣然兩人。
許嫣然冷傲的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酒杯,微微揚起雪頸優雅的小酌一口,隨後冷眸瞥了一眼旁邊的黎莎,笑道:“記得有句古話,我覺得說得非常好。”
黎莎聽她忽然這麼說一愣,她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聽話?她只要少找些茬就謝天謝地了。
她疑惑道:“什麼古話?”
許嫣然揚起紅脣,眸光一亮,對她幽幽吐氣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聽着明明是一句好話,讓她說出來,卻充斥着諷刺味道。
黎莎聞言知道她不會好心到來讚美她,冷笑一聲,沒有去接話。
而許嫣然並沒有罷休,往她跟前靠近抵在她耳側又說道:“還有一句說的更好,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黎莎冷笑出聲,看向她:“我也不稀穿這個龍袍,倒是許小姐把人皮披好了就行。”
“你……”
聽到黎莎的話,許嫣然蹩着秀眉讓她一時氣結。
她只是沒想到黎莎居然敢這樣對自己不敬,平時黎莎也沒敢和她頂過嘴,而今天,讓她一時找不出應對詞語。
“對了,忘了提醒,披好人皮的同時,狐狸尾巴藏好,不要露出來,小心被踩!”
黎莎面對這個女人,早就已經忍無可忍。
解氣的說完後,甩開後面氣到語噎的許嫣然,正準備往前面走去……
許嫣然因氣急而笑,花朵一樣的面孔顯得有些扭曲,她不過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轉眼見賓客都已經去了臺前,便肆無忌憚起來。
對着她的後背大聲說道:“你不過就是寒觴身邊的一條狗而已,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現在竟然都敢咬主人了?”
那無比傷人的話語傳來,黎莎突然頓住了腳步,雖然知道她是什麼人,但是這句一條狗,還是讓她心中疼到窒息……
如果她現在,不受寒觴挾持的話,可以狠狠地甩出一個迴旋踢,踹上她的臉,讓她閉上那張滿嘴噴糞的嘴。
但是今天是重要場合,她不想再理會她的無理挑釁,斂起神色,便徑直離去。
惹不起,躲得起……
許嫣然見她落荒而逃,譏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敢在這裡張狂,還真以爲是千金小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