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腮幫子鼓鼓的,正在跟自己較着勁。
心想,她這麼大的人了,除了闖禍什麼都不會,想給自己老公打個領帶竟然都不會。
要是下次他手再受傷,難不成連個領帶都沒辦法打……
好吧,她果然是一無是處!
聽到寒觴這樣說,她忙站了過去,仔細認真的看着他手上的動作,認真的學每一個步驟。
寒觴特意打的很慢,保證細節上能讓她看清楚。
寒觴很得意,這麼想幫一個男人打領帶,就說明這個女人的心,已經開始往那個男人的身上靠聚了。不錯,很好的開端。
寒觴彎着眼角從鏡中看着她,他在想她對他的態度,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是昨天從墓地上回來開始的。不然就憑她彆扭的個性,昨天晚上她怎麼可能會主動親吻他?還撩他?
寒觴此時的心情,比外面雨後的陽光還要的燦爛。
黎莎還在仔細地看着,順着頭頂燈光打下來的視線,她一側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閃爍的寒光,反射進了鏡子裡。
寒觴的眼睛被這束光芒閃了一下,他慣性的順着光源看去,結果,他再次愣住了。
因爲他看清了她耳朵上戴着的耳釘,這就是她前天晚上說被她扔了的那對。
因爲這對耳釘是那年某奢飾品牌的全球限量款,還是他親自指明弄來送給她的,所以他不會看錯。
寒觴嘴角再次揚的高高的,幾乎是心花怒放。
原來他送她的禮物,她一直都好好的收着,他問她,她還非要說扔了。
這女人,還一如既往的嘴硬……
此時,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能,或許在她收起他禮物的那個時候,她心裡就有了他的。
意外得到這個好消息,他心中固然是激動萬分,可臉上依舊是沒多少情緒起伏,只是脣邊掛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打好了領帶他轉過身,眸子柔的不像話,他俯身在她面前對她說道,“怎麼樣?剛剛你都認真看清楚了嗎?”
黎莎連忙很自信的點了點頭,她剛剛可是看的無比認真呢。
“那好,晚上我回來,你再幫我打一次。要是還打不好,我會懲罰你的。”
黎莎……
說着,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臉頰,指尖快速的滑過她耳垂上精緻的鑽石,他的笑開始有些深不可測了起來。
心說,要是今晚你打不好領帶,再加上對他說謊這層,那前後就加起來一起懲罰她好了。
他指尖碰到她耳朵的時候,她忍不住的縮了下脖子,再一看寒觴的表情,她想,這個,他應該是看到了。
兩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戳破對方。
車子一點點的靠近寒氏大樓,黎莎靠在窗前望着那巍峨壯觀的醒目建築物,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年以前,她從瑞士回來,是以寒玥的身份,進的這棟大廈。那時候她頭上罩攏着寒式家族小姐的光環,被各大記者團團擁簇。
龍剛龍柔阿勇護着她,避着閃光燈的一幕,似乎還近在眼前。
可只是一年時間,卻已是物是人非。
阿勇和許嫣然串通一氣,龍柔也要結婚了,她和寒觴一年多的恩恩怨怨有數不盡的心酸。
他們四個人,好像也就剩下龍剛一人,是平平靜靜的了。
其實生活平靜一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