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莎茫然的看了一眼周圍,全是大型商場,沒準又是哪家商場是他開的也不一定。
被撞的宮麒駿不以爲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一臉淡然的說道,“我來這裡辦點事,剛出來就看見你一個人站在銀行門口,所以就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呢,剛剛低着頭想什麼呢?”
宮麒駿伸出手準備揉一揉她的腦袋,結果黎莎很悄然的躲開了,沒有一絲刻意的痕跡。
宮麒駿也以爲這是偶然,就很自然的收了手。
他看着她的眼神已經不比從前了,眼中除了求之不得那種欲罷不能之外,更是多了一絲的佔有慾,可惜黎莎並未發現。
因爲黎莎聽着他說話,目光卻是不停的朝周圍遊離着,宮麒駿說話的途中她還伸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
朝西的餘暉落在她的錶盤上,腕錶上華麗麗的碎鑽,折射出一道道極爲絢麗的光芒。
宮麒駿被這光芒刺的眯了眯眼。只是一眼,他就認定這表,一定是寒觴送她的。
聽宮麒駿說完,她纔對着他略微笑了一下,然後匆忙說道,“宮麒駿我現在趕時間,不和你說了,咱們有時間回頭再聊啊!”
說着,黎莎一陣風似得跑了,宮麒駿都還沒有緩過神來,黎莎就已經上了車。
宮麒駿驚愕不已的站在廣場上,掠過裡裡外外的人流,看着漸漸駛離他視線的奔馳車,表情除了驚愕,就還是驚愕……
在宮麒駿的記憶裡,黎莎這還是第一次就這樣撇下他走人。甚至,剛剛就連多一眼,她都沒有去看他。
她這是急着去幹什麼?是要去見寒觴嗎?
可在他的認知裡,黎莎在失憶之前一直是更願意親近他的,對寒觴纔是避之不及的。
甚至,她從前都把她和寒觴生的孩子,放心的交到他的手裡照料,可見在她的心裡,他是多麼的不一樣。
可這才短短的兩個月,她明明是清醒的,怎麼就能這樣丟下他匆匆的走了……
宮麒駿不甘的握了握拳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夾在人羣中對他舉着相機的男人。
帶着帽子的男人看見他狠辣的眼神後,瞬間奄奄的放下了相機。
宮麒駿冷笑了一聲,舉起手機陰冷的說道,“你們給我盯上她,看她去了哪裡。”
身後一陣嘲笑似得鼓掌聲響起,宮麒駿厭惡的猛縮了下厲眸,然後淡定的收起了手機。
“嘖嘖嘖……真是想不到。讓萬千女人爲之飛蛾撲火的堂堂宮大少爺,竟然也有被女人看不進眼裡的時候。”
許嫣然即使是畫了濃妝,也掩蓋不了她孕期裡嚴重孕吐的差氣色,但是能親眼看到這樣解氣的一幕,她還是覺得很值。
聞言,宮麒駿臉頰的腮肌隱隱的跳了幾下。
接着,他恢復桀驁的表情轉身,譏諷的看着身後的許嫣然,最後,把危險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然後怪異的恥笑了一聲。
許嫣然臉上剛剛還揚起的譏笑,瞬間凝滯了,然後防備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見狀,宮麒駿不屑的勾了下嘴角,往前逼近了一步。
他狠辣無比的眼神,肆意的刺在她的臉上,沉聲問道,“怎麼?懷着別人的野種還跑出來亂竄,也不怕突然一個車禍,一屍兩命嗎?”
聞言,許嫣然的臉瞬間就白了。她清楚的知道,宮麒駿想要弄死她,就是動動小指頭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