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自覺在體力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她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下頜線條,咬牙道,“墨時琛,我想跟你和平分手,你非要跟我撕破臉麼?”
男人聞言就直接笑了出來。
墨時琛手指掐上她的下顎,指尖捏着,低低的哂笑道,“你說這話挺有意思的,你既然不肯跟我,我留着這臉皮幹什麼?跟你當朋友還是當小夥伴?”男人指上力道漸重,捏得她有了些痛感,笑意也愈深,“我不需要朋友,更不喜歡跟前妻做朋友,溫薏,你要麼做我的女人,要麼,就是我的敵人——”
溫薏的雙眼瞬間睜大,然後男人更快更重的襲擊了她的脣。
她推搡,反抗,但徒勞,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他扒扯了下來,然後落到地上。
他一邊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下顎擡起承受他的吻,掠奪她的呼吸,將她的思考能力都捲走,讓濃郁的純男性氣息灌入,淹沒她的味覺跟嗅覺。
男人極有耐性,一邊脣舌撩撥攻陷她的感官世界,另一邊強勢剝下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
溫薏全身緊繃,身爲女人在體力上總是有限,再怎麼樣也難以撼動他身形半分,只恨自己沒留指甲,否則就有尖銳的武器能狠狠的刺入這個男人的皮肉之中,即便造不成什麼有影響力的受傷,至少心頭
墨時琛自然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結束這個吻,隔着短短的距離低着冷眸鎖住她的臉,薄削的脣抿成一條無情的直線,扣着她的腰肢纔將她的身子往後壓,正準備……
突兀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
溫薏張口要說話的聲音被男人一個吻全部吞嚥了下去,只能睜着一雙微紅的眼瞪他。
門外響起了蘇媽媽的聲音,“太太……太太您在嗎?您吩咐廚房給大公子煮的宵夜已經好了。”
溫薏的手攥成拳,胡亂沒有章法的砸在男人的胸膛跟肩膀上,但無果。
墨時琛眯起眼,狹長的眸底染着一片血紅,似脫了枷鎖的瘋狂,可他的眼神又極端的冷靜,甚至低頭湊了過去,端起她的臉俯首到她的耳畔,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耳蝸裡,燙的癢人。
那聲音低低冷冷,又帶着十足的嘲意,“瞪我做什麼,我們是夫妻,這是我們的臥室,就算你想離,我們現在也還是夫妻,再說,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給人撞見了。”
溫薏被他這樣的語氣勾出了怒意,卻又無處發作,只能偏過頭,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門外,蘇媽媽見等了一會兒都沒有人開門,又狐疑而試探性的敲了兩下門,“大公子?”
臥室裡的燈亮着,裡面總有人吧?
換了平常,蘇媽媽一般敲門沒回應,多半是不會再敲了,但因爲之前溫薏吩咐她做好後端上來,所以她雖心下有點怕擾了主人的好事,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蘇媽媽正老臉一熱的懷疑這對夫妻是不是冷戰後小別勝新婚,一時間沒把持住……門板突然震動了起來。
“……”
蘇媽媽起先是以爲自己年紀大老眼昏花看錯了,凝神後又盯眼前的門看了許久,才確認門板的確是在以肉眼不注意可能就觀察不到的幅度在動着,像是有人在……
蘇媽媽匆匆忙忙的端着手裡的宵夜走了。
室內,光線明亮。
“墨時琛……”
她被他拋到了柔軟的牀褥中央,男人自然也緊跟着欺身而上,沉重的身軀覆蓋在她的身上,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始終吻在一起。
溫薏手指揪着身下的被單,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搡不開,索性不再白費力氣,冷聲問道,“你這是分手炮麼?”
他眼底是冷笑,呼吸細微的紊亂,卻又仍舊冷靜悠然,“如果是呢?”
“我不介意跟你來個分手炮,如果你爽完後能幹淨利落的分手的話。”
他齒間溢出低冷嘲弄的一個字眼,“呵。”
說罷,他又掐着她的脣更深更兇的吻了上去。
溫薏掙不過他,也懶得在抗拒,只是在他的吻綿延到她的脖子裡且繼續要往下時,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問道,“怎麼,你是覺得你有本事下半輩子都把我壓在牀上欺負?”
他動作一頓,重新吻上了她的脣,親了一會兒後離開稍許,薄脣貼着她的脣瓣,低啞的嗓音逐字逐句的吐出,“如果連想要的女人得不到,我今時今日的這些權勢地位,不是可笑的很,那些羨慕Clod一Summer總裁位置的人,又在羨慕什麼,嗯?”
他聲音極其的低,像是從喉嚨裡發出,只有她能聽到般,雖然這裡也只有她,可溫薏還是被他話裡的狂妄意味驚得瞳眸一縮,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被更深更長的吻堵住了脣再說不出話。
…………
任由她如何抵抗不願,也仍舊是半夜纏綿
墨時琛本來是沒什麼精力跟體力了了,因爲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又要跟尋找李千蕊那邊的人不斷交涉,晚上溫薏不在,他竟也不習慣,所以睡得不太好,甚至經常沒吃飯,身體本該是疲倦的。
但這點疲倦,架不住他無窮無盡的掠奪佔有慾。
…………
溫薏久沒被折騰,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睜開只覺得全身痠痛,她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頭隨意一偏,無意就瞥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那個男人。
他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下身着熨帖筆直的西褲,上身是深藍色的襯衫,身形挺拔,比平常多了幾分冷峻,孤寂。
待他手臂垂落而下時,她纔看到他指間夾着一根抽到一半的香菸,煙霧也剛好徐徐散開。
她忍着痠痛,慢慢的坐起了身,正準備說話,男人大概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動靜,邊將煙重新含回脣間,便轉過身,隔着兩米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她。
四目相對。
溫薏轉了轉腦袋,也沒惱怒的跡象,只是聲音猶爲冷淡,“看來,你是專門等着我醒來,有話要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