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的好心情,並沒有受到這個叫宗諾言的女人影響,只要想到襲墒昀就在身邊,她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看着站在衣櫃前,左試一件右試一件的女人,身後的莫小菊和可晴都無奈的直搖頭。
莫小菊:“我說大當家的啊,這敵人都攻打到城門底下了,您還有心情收拾打扮啊?”
莊典典轉身:“喂,看我這件好不看?”
可晴一撇嘴,“要真是昀爺的話,你脫光了其實是最好看的。”
莊典典頓時害羞的扔掉衣服,兩手捂着臉,虎軀晃個不停,“哎呀,討厭啦~”
兩人一陣惡寒,嫌棄的看着她。
莊典典又哼着歌,整個人都快要鑽進櫃子裡了,“到底要穿什麼去見他呢?裙子?什麼顏色的好呢?粉色?綠色?還是……”
兩聲嘆息後,兩人都扭過了頭,彼此對望。
莫小菊:“這女人除了襲墒昀,現在是什麼也不顧了。”
可晴:“哎,她沒瘋,已經是個奇蹟了。”
“可那個宗諾言怎麼辦?”
可晴一尋思,小聲說:“要不要我毒死她?”
莫小菊趕緊搖頭,“別別別,不至於下手那麼重,隨隨便便的給她下個什麼迷藥,讓她睡個一年半載的就好。再不然就給整瘋,瘋他個三年五年的,什麼學會說人話了,什麼時候再給她解藥!”
望着越說越亢奮的莫小菊,可晴無言以對。
一整天,都沒見到許少庭等人的人影,莫小菊打他電話,不是信號不好,就是關機。連二大爺和木吒金吒都沒出現,這情況着實詭異。
——
早起,莊典典哼着小曲兒,給自己挑了一身雪紡裙,白底繡着藍色碎花,走起路來,飄飄若仙。
她站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小黑!怎麼樣?就姐這一身,能不能迷倒村頭一片未婚青年?”
小黑懶洋洋擡頭,打了個哈欠。
莊典典又坐下來,化了個淡妝,再梳理頭髮。
望着鏡子里人,不禁感嘆,“哎,聰明機智就算了,還這麼天生麗質,哪說理去啊?”
小黑:“……”
莊典典起身,“小黑,你說今天能有他的消息嗎?”她凝神思索片刻,一拍巴掌:“有了!乾脆我就投個河,跳個樓什麼的,再找來電視臺記者,弄成現場直播!到時候,他一定會出現的!”
小黑:“……”
門外有人敲門,“大當家的起了嗎?”
“來了!”
莊典典拉開門,木吒站在外頭,一看她,有些嚇住,“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莊典典走出門,伸開雙臂做了個深呼吸:“一天之際在於晨,我又如何忍心將這麼美好的清晨荒廢掉呢?”回頭,朝着木吒一笑:“我就是這麼熱愛生活的人。”
木吒:“……”
吃過早餐後,莊典典就準備要和小黑出門,先聯繫電視臺,再去自殺。
“大當家的!”木吒叫住她,臉色無比凝重,“五位長老來了。”
“那就讓他們幾個鬥會地主吧!哦對了,別玩賴啊!尤其是大水和大土他們兩個!”
“大當家的……今天有議會。”
莊典典站住,眼睛眨了眨,猛地拍腦袋,“對對對!議會!嘿嘿,不好意思啊,我把這茬給忘了了!”
木吒望着她,嘆息一聲:“哎,典典啊,你什麼時候能不讓師傅們爲你操心啊?”
這麼重要的事,這丫頭居然就給忘了!她的心能再大點嗎?
“哎喲,師傅啊!不就有人過來尋親嘛?有什麼好擔心的啊?她想怎樣,滿足她就是了嘛!而且,人家說得也沒錯啊,宗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找來我替班,現在正主出現了,理應還人家啊!”
木吒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就不一點都不介意?”
莊典典憨憨一笑:“老天爺能把襲墒昀還給我,我就夠開心的了,還有什麼可介意的?如果我這也想要,那也想要,未免太不知足了吧!”
木吒深深的望她一眼,由感而發道:“哎,宗老當年,還真是沒有挑錯人。”
莊典典搭上師傅的肩,邊走邊說:“知道您幾位都稀罕我,放心吧,只要我還做一天宗家大當家,我就會盡到我的責任,不會輕易把宗家交給別人。”
木吒雙眼驟亮:“真的?”
莊典典一個勁的點頭:“我以我的才智發誓!”
木吒嘴角微微抽搐兩下,低頭就往前走,“哎,算了,那不如不說。”
“師傅!”
兩人來到議會廳,氣氛異常的嚴肅沉悶。
五位長老已經來到,身着正統白色長袍,各居一席,表情莊嚴。
宗諾言坐在客位上,旁邊的婦人美麗端莊,長髮高高挽起,眼神冰冷的看着走進來的莊典典。
“喲,這都來了啊?”莊典典笑着打招呼,“都吃了嗎?沒吃我讓人準備點。”
宗諾言依舊是抿着脣,表情莫測,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五位長老因爲有任務在身,也都沉默着,沒有應聲。
就在這時,那位婦人卻開口了,“這位就是莊小姐了吧?”
莊典典坐上主位,朝她輕笑,更正道:“我夫家姓襲。”
宗諾言挑眉看她,嘴角一點點上揚。
“我不管你是襲太太,還是莊小姐,身爲宗家的媳婦,我今天來此,是要爲我女兒討回公道的。”婦人站了起來,大聲說:“我的丈夫是宗老的兒子,也就是宗家嫡子!我丈夫過世,我女兒做爲宗老的孫女,理應繼承宗家家業!成爲宗家族長!”
幾位長老面色凝重,只有水長老,一臉的幸災樂禍,似乎在等這一刻好久了。
許少庭不卑不亢道:“宗夫人,這件事還是交給宗家長老們做決議吧。”
“好!我倒在要聽聽看宗家幾位長老的意思,你們會拿什麼來補償我們這對可憐的母女!”婦人傲然落座,下巴依然高高擡起。
宗諾言看一眼莊典典,不緊不慢的說:“我想,我的身份,你們應該不再懷疑了吧。”
許少庭等人沉默,昨天已經反覆對比過dna,她的的確確就是宗老的骨血,這一點毋庸置疑了。
宗諾言輕笑:“呵呵,既然這樣,那就請長老們表個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