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問了幾句後,這才知道她們剛纔經歷過什麼!
於是,一頓訓是免不了的。
“敢在這個地方亂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們知不知道,剛纔稍有一個差池,你們小命就不保了!”
可晴嘟着嘴,小聲說:“那姐姐也是爲醫學事業獻身了!”
秦嘯瞪她一眼:“還說!還不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執意去找什麼花的,她們兩個能受你連累嗎?”
莫小菊不住點頭:“沒錯,沒錯沒錯!就是這麼個道理!”
可晴不幹了!她騰地起來,雙手掐腰,一雙眸亮得很:“你兇什麼兇啊?我剛剛經歷過一次慘絕人寰的絕處逢生!你就不能溫柔點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帶給我多大的創傷啊?從醫學角度出發,這比餵我二斤砒霜還要殘忍!”
對於晴姐動不動就拿“二斤砒霜”來作參照物這件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
秦嘯瞪着她,剛要說話,可晴又是一通吼:“你兇我?你居然兇我?不行了,我不能活了,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不如我去找那些日輪花聊聊天算了!”
秦嘯做了個深呼吸,“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他軟化的語氣,阿醜和秦九都在一邊暗暗搖頭:“三哥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秦九:“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那二斤砒霜……誰受得了啊?”
莊典典和莫小菊懶得理這兩口子,時不時的朝對面的三人山望過去,“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莊典典抿着脣,一言不發。
儘管心裡擔心得要死,可她記得自己的任務!
秦嘯這邊總算低頭認了錯,可晴圓滿了,“姐幾個,走吧!”
莫小菊失笑:“你啊,別欺負我秦三哥老實!”
秦嘯等人在她們身後,時不時的掏出地圖看看,可是發現地圖與這裡的實際情況無法吻合,索性也就棄了,憑着幾人對山裡頭的經驗,摸索着前進。
奇怪的是,近一個小時的行程裡,居然風平浪靜!
秦嘯站定,環視一圈,眯着眸,說:“應該就是這兒了。”
一句話,讓幾人都是精神爲之一震,莊典典急切的問:“是這裡嗎?許少庭說的仰瓦穴就在這兒嗎?”
秦嘯點頭:“嗯。”
“太好了!”莊典典歡呼一聲,說:“那我們還等什麼,開挖啊!”
秦嘯卻搖頭:“我們現在必須按兵不動。”
莊典典滯了住,雖然她也能想明白原因,但只要想到浪費時間就是在浪費襲墒昀的生命,她的心就跟貓抓似的,火急火燎的。
秦嘯看着她,一眼便能窺出她的想法。
他沉着聲音說:“我和你一樣,都想要救他。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了分寸。這塊凹地的位置雖然隱秘,但我們誰都不確定,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又提前做了哪些準備!”
莊典典不作聲,心裡對他的話,卻是認同的。
秦嘯又說:“相信我,我會幫你救活他!”
莊典典擡起頭,望着他,漸漸的,露出了笑意,“嗯!”
除了要救昀爺,莊典典也要時刻提醒自己,絕不能因此搭上別人的安危!
就這樣,這七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稍作調整。
吃了些東西,秦嘯提議他來守着,讓這幾人能夠放心休息,爲了晚上的工作保存體力。
莊典典靠着樹,腦子裡亂哄哄的,想昀爺,想小宗,想身邊的每一個人……
漸漸,她竟睡着了。
睡夢裡,她夢見了宗老,他正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留着鬍鬚,仙風道骨的。
他站在原處,笑眯眯的望着她說:“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呢。”
不去看身爲一片白色光暈中的宗老,莊典典蹲在地上,兀自生着悶氣,“您老也太不夠意思了!藏着這麼多秘密,害得我們調查都調查了好久!”
“呵呵……你是我老頭子精挑細選的人,就算我什麼也不說,你也不會讓我失望的。”
莊典典白他一眼:“得,您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認慫,就顯得太矯情了吧!”
對面那道白光,漸漸變得黯淡,宗老就站在那兒,離她好像越來越遠似的,聲音飄忽着,“典典……爺爺留給你的財富,其實是……所以,不要忘記……學會享受經歷……”
像信號不好的電話,他說得斷斷續續的,莊典典急切的想要問他些什麼,“老頭子,您別走啊!您得告訴我,上哪找您那寶貝啊?
“享受經歷……這是人生,更是財富……”
宗老的話,對於典典來說,那就是一鍋老雞湯啊!
毛都沒用!
她叫着,追着,想要攔住這位老爺子,讓他給指條明路,這樣就會節省好多時間!
但老爺子像踩了風火輪,三兩下就不見了人。
直到醒來,莊典典才知道,她是做了個夢……
休息過後,太陽漸漸落了山,秦嘯叫醒大家。
莊典典知道要開挖了,她馬上從自己的大包裡掏出一堆東西,將一把摺疊的洛陽鏟挑出來,掰直了後拎在手裡揮兩下,“先從哪開始挖啊?”
秦嘯想了想,沒說話,將自己事前準備好的鏟子也一併取出,然後,走了一圈後,對準某處就一鏟子下去!
土是黑色的。
他皺眉,又依着弧形角度陸續落下鏟子。
莊典典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也不遲疑,朝着相反方向開挖,看到挖出來土的顏色,再做適當的距離調節。
書上說,大凶之穴挖出來的土,都是腥紅色的!既然宗老把寶貝藏在這麼邪門的地方,那麼,也一定會這裡窮兇極兇的位置!
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土的顏色!
當然,也有可能是挖遍這裡,也是一無所獲。畢竟,古書記載的”東西,實在欠缺事實論證,可莊典典別無選擇了。
她堅信,連蛇精團和“吃”人的日輪花等奇葩的東西都能出現,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人在絕境之中,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失美好想象與希望。
莫小菊與可晴及秦九等人也極具默契的分散開來,頂着下午二三點鐘最烈最毒的日頭,不停的挖來挖去。
就這麼又過去了半小時,這塊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