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庭慢慢離開這裡,走進後廚,幾個人正待在那裡吃西瓜。
秦嘯:“有動靜了嗎?”
許少庭:“沒有,不過監視器已經安插到了每一個角落,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我們一定會發現!”
木吒由衷道:“有宗小姐加入,果然是好,你看,我們馬上就跟現代化接軌了嘛!”
秦嘯點頭:“是不錯。”
襲墒昀站在門口,毫不放鬆的樣子,“他會來嗎?”
許少庭扭頭看他,說:“放心吧,那個人自負得很,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有可能想要闖一闖的。
衆人不再多說,看眼天色,做好一切準備。
漸漸,天色暗了。
那邊二大爺準備做晚飯了,新鮮的野菜,都是從山上剛挖回來。
莊典典與莫小菊等人還在外頭陪着石大爺呢,都在商量着該幾娶房石太太。
突然,四周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幾人都是精神一凜,襲墒昀這邊,已經果斷朝這邊飛奔而來,他朝莊典典大喊:“石頭!”
莊典典二話不說,一把就將石老爺給抱在了懷裡。
而宗諾言的反應也快,把早就準備好的遮光袋給罩了上去,將石頭的光澤給遮了住。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爲他們明白,這絕對不是偶然——卓邇來了。
可晴和莫小菊都掏出手機來,勉強可以照亮。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四周都是羣山,黑漆漆的,空曠的院子裡,也沒個照明設備,只能靠着手機裡發出了虛弱燈光。
“典典~”襲墒昀來到她身邊,高大的身影,立即就蓋住了身後那幾道光亮,他急切的問:“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莊典典一邊護着石頭,一邊瞪大了眼睛想要觀察四周,她說:“要小心啊!一定是卓邇那混蛋搞得鬼!他喵的,我就知道這孫子,不敢光明正大的來,非得在背後搞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太他喵的不是男人了!”
襲墒昀聽着,沉默了幾秒鐘,應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說:“跟我來!”
莊典典隨口問:“去哪?”
她知道,那傢伙一定會來的!所以,她必須要保持時刻的警惕才行!
“典典!”
宗諾言在身後叫她,莊典典回過頭:“誒!我在這兒!”
“怎麼樣,你沒事吧?”她問。
“沒事!好着呢!”說着,莊典典感動得說:“小言言啊,我就知道你最好,就知道你最關心我!”
“……你最笨,不管你管誰?”
“……”莊典典決定,忽略掉前面那三個字,所以,對於宗諾言的關懷,她還是很窩心的。
“你先找地方,藏起來!”
“哦!”
莊典典馬上跟着襲墒昀,揣着懷裡的石大爺,小心離開了前院。
“那小菊她們怎麼辦?”她問。
“不用擔心,”他說:“有少庭他們呢!”
“哦!”
莊典典想,既然這樣,那她還想那麼多幹嘛?乾脆就低頭帶着石大爺跑吧!反正昀爺有計劃,怕甚?
“典典,過來這裡!”他說。
四周一片漆黑,莊典典也分不清哪是哪了,被他拽着一路跑下了臺階,又拐了幾個彎,“這是去哪啊?這麼遠?”她問。
“一個完全的地方。”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是帶着笑。
莊典典微微怔了下,接着,隱約有絲疑惑。
她倏地就拽住了他,“不對,開始也不是這麼計劃的啊!”
“哦?那是怎麼計劃的?”
黑暗中,他的雙眼很明亮,能夠聽得出,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
莊典典沉默了片刻,猛地推開他就往回跑!
“你不是他!”
可沒等她跑出幾步,身後的衣領就被人拽了住,她想要大叫,一雙大手就捂了過來,“呵呵,你說得沒錯,我不是他。”
這一回的聲音,是卓邇的。
莊典典一下子就怒了,他喵的,騙她就算了!關鍵是居然還敢用昀爺來欺騙她幼小以及純潔的心靈!
那就是罪無可恕!
於是,她一個掃堂腿,再接一個黑虎掏心,然後一個大鵬展翅,一個投桃報李……
當她施展了所學之後,冷笑:“哼哼,怕了吧?”
“嗯……”
“放了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莊典典被捆成了糉子似的,狠狠瞪着他,身邊不知何時,多了十幾名僱傭兵,都是僱傭兵軍團的人,這會也正冷冷瞅着她。
而不遠處的木寨,已然恢復了光亮。
莊典典瞪着那邊,再看看眼前出現的卓邇,瞪了半晌,索性直接躺在地上,懶洋洋的說:“我要求人質最高級別待遇!我不能睡草從,我對小蟲子的咬傷過敏;我的胃也不太好,不能吃壓縮餅,一日三餐都得給我做新鮮的。還有,我要求單間,大家也都是有身份證的人,還是注意些影響比較好,所以,我不能和你們這些糙老爺們擠一塊,我的衣食住行,都要有專人照顧。”
說完,一笑:“覺得我是個麻煩呢,儘管把我送回去,我也是沒有意見的。當然,殺我的可能性,基本爲零。因爲,你不會在得不到一點好處的情況下,就隨便殺一個人,那可不符合你精明神武的人設哦!”
四周靜悄悄的,唯一能聽到的,是被關在密封箱裡的石大爺,捏着小嗓子在那兒唱十九摸……
“好,我答應你。”卓邇輕笑,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莊典典心裡暗罵:臥槽,這樣都沒能膈應到他啊!
不行!敵人的舒坦就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卓邇說:“把她弄上車。”
有兩名僱傭兵過來了,典姐眯着眼睛,往地上直接挺屍,“沒有八人大轎,別想把我弄上車啊!”
卓邇轉過身來,笑容更加魅力了,大步過來,一把就將地上的女人給薅了起來,直接扛到了肩上,“這個交給我,你們看好那塊石頭。”
“是!”
莊典典大頭朝下,不是很舒服,皺眉:“你就這麼對待人質的嗎?人與人之間起碼的信任與關愛呢?”說着,她失望搖頭:“哎,你這樣,我們以後很難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