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幾人,不約而同的挑起了拇指。
看來,讓這丫頭出馬就對了!還得是以暴制暴纔是王道啊!
聽到是莊典典,宗老的脾氣一下子就沒了,還特別精神抖擻的陪着笑,“哎喲,我的寶貝孫女啊,怎麼給爺爺打電話了呢?是不是想爺爺了啊?那好,爺爺給你講童話故事好不好?”
莊典典的眉梢抽搐兩下,忙說:“您老別打岔啊!那個襲叔的事是怎麼回事啊?”
宗老的態度立馬又變得有些幽怨,“我就知道,你是爲了那小子……”
“老爺子,您能不能別這麼淘氣啊!這都什麼時候啊?有人正在蒙受不白之冤呢!您不信就打開窗戶看看,這都六月飛雪了啊!”
“咦,真下雪了嗎?”
翟逸當真朝窗外瞥去,被襲墒昀不客氣的敲了一巴掌,後者額頭青筋不時跳躍着。
即使是做爲朋友,有時候,還是會讓人覺得……很丟臉。
電話那端,宗老嘆息一聲,說:“行了,今晚啊,我老頭子也別想睡了。這樣吧,我現在過去,有什麼事當面說好了。”
電話掛斷,翟逸立即佩服得上前,對莊典典說:“高!真高!關鍵時刻還得是大嫂出馬啊!加宗老那樣的怪伽都搞得定!”
莊典典一甩馬尾,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還成吧。”
這時,阿姐又擔心道:“墒昀,先生那邊的事暫且先擱下,畢竟,我們知道他人在哪裡,就會安心許多。可是,太太……”
知道她要說什麼,襲墒昀安撫道:“乾媽,您先回房休息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
“哎,哪裡睡得着啊!”知道他是不想自己跟着操心,阿姐說:“天馬上就要亮了,我還是去給你們做早餐吧。”
她神情落寞的走了出去,莊典典瞧着心疼,扭頭說:“趕緊讓襲叔把樑曼舒那母猴子給休掉算了!阿姐跟了他這麼多年,襲叔不娶她才應該去看精神科呢!”
襲墒昀冷哼一聲:“他配不上乾媽。”
翟逸和莊典典都沉默了,算是默認他的話。
“不過,樑曼舒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襲家的東西,可沒那麼好佔。”襲墒昀冷笑着,那一刻的冷酷,是莊典典從未見識過的。
翟逸同學直在旁邊起鬨,“沒錯沒錯!白的我們得悠着點!可要是往黑上整,那就好辦多了!我保證能把丫賣到非洲當土雞!”
莊典典一撇嘴,很不客氣的踢他一腳,“你能睿智一點嗎?整天就知道暴力解決!除了暴力,你就沒別的和平方式了?”
她不希望襲墒昀憤怒得失去理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翟逸揉揉屁股,小聲抱怨着:“你們這些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暴力……”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是翟父打來的。
“老爸,查到了?太好了!把地址發過來吧!”
一扭頭,翟逸興奮道:“找到樑曼舒了!”
莊典典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出去,襲墒昀眼疾手快的攔住她,“你要去哪?”
莊典典回頭看他,理所當然的說:“去廚房抄傢伙過去砍她啊!”
襲墒昀,“……”
翟逸,“……”
良久,翟逸顫着聲音說:“嫂子啊,咱能睿智一點嗎?別整天就知道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這樣真的不好!你說你動不動就舞個刀,揮個板磚的,很容易嚇壞小朋友的。”
莊典典怒了,“我#@…&*%…跟那隻母猴子還有什麼道理可講啊?”
襲墒昀皺眉:“說話就說話,別說髒話。”
翟逸簡直就要佩服死了,“嫂子!你這國際標準六級罵,也到位了啊!回頭教教兄弟我行不?”
襲墒昀的嘴角狠抽兩下,一巴掌拍開他,另一手又拎住爭着吵着要出去“抄傢伙”的女人,將這兩隻直接踹到屋裡去。
“都給我省點心!”
他撫過額頭,突然覺得,心好累。
見襲大爺發了脾氣,兩隻果然乖乖的在沙發上坐好,眼巴巴的望着他,就等他一個指令,他們好衝出去咬人呢!
不大一會,宗老來了。
一襲白色長袍,穿在他瘦小的身子上,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即視感。
看到莊典典,立馬歡樂的小跑過去,“我的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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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典典一根指頭就將他給戳了開,宗老受傷了,下意識的就要往地上倒,“哎喲哎喲,我老頭子這身子骨又不行了……”
莊典典的嘴角撇着,“宗老,咱能換出戲嗎?看都看膩味了!”
宗老的身子幾乎是彈了起來,興奮道:“你說怎麼演,咱們下次找個路口去走個場,看看歡衆反響!”
襲墒昀撫着眉心,貌似更頭痛了。
阿姐端着早餐進來,一看宗老就問:“老爺子,您有沒有辦法啊?要是有的話您一定得幫忙啊!我……我們都急死了!”
剛纔還興奮異常的宗老,這會又不說話了。
他坐在那兒,只顧着吃東西。莊典典一看,馬上把他手裡的食物抽走,恐嚇道:“不說就不給吃哦!”
宗老身子一歪,倒在沙上又是伸胳膊又是踢腿的,“哎喲!討厭死了!哪有這樣威脅人家的嘛!”
阿姐只得哄着,“宗老,您就幫幫我們吧,以後您想吃什麼,儘管過來,我一定會做給您吃的。”
宗老突然來了精神,“真的?”
“真的。”
宗老這纔開心了些,坐直了身子後,環視一圈,視線最終落在襲墒昀身上。雖然他始終都面無表情,看上去也不是很關注,但他眸底涌動着的躁動情緒,還是出賣了他。
宗老了然於胸,輕笑了一聲,說:“我說實情的話,怕你們會失望啊。”
莊典典靠前,蹲在老爺子的腳邊,“您老什麼意思?”
阿姐和翟逸都緊張了,襲墒昀只是微微側頭,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沒那麼閒適了。
宗老嘆口氣,說:“他們沒有冤枉他,襲正祈的確是賄賂了相關官員。而且,數額不在小數目,還不止這一次。”
幾人都愣了,有些不敢相信。
“我說過,誰娶了那種女人就是家門不幸!”宗老闔了下眸,逐字逐句的說:“襲正祈第一次行賄,就是樑曼舒牽的線!他等於是這個女人拖下了深淵,想回頭,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