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正就有邪,一物降一物一命克一命全文字小說。我竟不知,善逝原先還有一位師弟,是這琉璃界除了善逝以外的另一位藥尊。只是善逝是藥師祖,他卻是病魔之始,是一位醫瘟,對百態疾苦病痛入迷。
這是仙界甚至是佛界都鮮少爲人所知道的絕密秘辛。
醫瘟叫桑拉,是一位擁有正義的皮囊內心裹着邪惡的藥尊,而善逝不僅是他師兄還一手將他撫養長大,準確的說應當是他父兄。
只是三百年前,桑拉遁出了琉璃界落在人界。人界瘟疫橫行過一陣子,疾苦無數,險些亂了人界命數和鬼界秩序。善逝追往人界欲擒住桑拉,最終卻被桑拉逃脫躲匿了起來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琉璃界的花葯就屬月麟花靈性最強,是以善逝以此爲藥引,下了骨心咒清髓淨心,撒了一場月麟花時雨,暫且平息了病瘟之氣。
如今又是一個三百年將至。月麟花的作用和重要性,由此可知。
我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一段故事,月麟花的程序也比我想象的繁雜得多。
驕陽如流火,洋洋灑灑地傾瀉下來。白襄來找我的時候,我正手裡拿着小鏟,身旁堆着灑水壺一類的東西,蹲在半山腰上給滿山坡生長的花葯鬆土施肥全文字小說。
這就是善逝對我的處罰。要我弄完綿延天外的數個大得無法想象的山坡。白襄來找我時,我正被曬得頭昏眼花。眯着眼睛看下山腳,他一身白袍在日照底下反射出刺眼的白芒。白襄額上掛着汗珠,喘着氣掀着衣角扇着風來到我身邊坐下,籲道:“這山可真難爬,平時我基本上不來
我問:“那你今兒來幹什麼?”
“來看你呀”,白襄道,“我不忍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受罰,來陪你說說話
嘁,我還以爲是來陪我幹活的呢。這裡忒不方便的就是,事事需得親力親爲,仙法在這裡都極少能夠用到。這綿延山頭的花海,着實傲嬌,揠苗助長不行集體施肥更不行。
後來我放下手裡活計,跟白襄閒磕牙了一會兒。他不是一個守得住秘密的人,三兩句話提到月麟花的內幕他欲言又止。在我發了毒誓不可把他跟我說的事情說出去以後,白襄纔將醫瘟桑拉的事情說給我聽。
我眯着眼睛,叼着一支花兒,閒閒道:“你們佛世界這個圈子,也有些亂
“可不是”,白襄道,“不過我們不屬於正規的佛世界,還是俗家的
我問:“那現在月麟花沒有了,要怎麼辦才能抑制醫瘟呢?是不是不及早想出點兒辦法來,不僅人界凡人會受病痛折磨,醫瘟還會更加肆無忌憚?”
“這個你莫擔心”,白襄沉吟了下,道,“應該,藥師會想辦法的罷,他不會放任桑拉大人肆意往人界強加瘟病的。青離,你也莫要跟藥師置氣
驀然想起那晚,暗夜裡善逝冷冰冰的語氣,心裡倏地一抽。我笑笑道:“你看我這麼多山頭的花葯要鬆土施肥,哪裡有空閒的時間跟他置氣,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