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有人歡喜有人愁
婚禮結束後,冷梟一個人回了自己的住宅。
流蘇跟司徒青玄被葉老叫來休息廳裡問話。
“蘇蘇,他是誰?”葉老瞪着流蘇,真恨不得擡起柺杖敲死她。
這死丫頭,從來都不知道檢點,跟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今天他也看在眼裡了,冷梟一整天都不高興,婚禮一結束,一個人開着車子就離開了。
葉老跟葉非鄴都擔心,要是冷梟一氣之下,收回了那些屬於他的東西,他們是不是就要翻臉了。
流蘇垂着頭,心想,當初答應爺爺的,爲了大哥的公司,會好好的跟冷梟在一起,如今,她又出爾反爾,她真的很慚愧。
雙膝突然跪下,跪在葉老面前磕頭,“對不起爺爺,我知道我錯了,不應該……。”
“我問你他是誰?”葉老忍不住,氣結的給了她一柺杖。
旁邊的司徒青玄看得心疼,忙蹲下身抱過她,對葉老說:“爺爺,我是她男朋友,您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吧,別打她了。”
男朋友?
聽到這詞,老人家更氣了,雙目犀利蕭殺的瞪着司徒青玄,“男朋友?你不知道,她已爲人妻了嗎?”
司徒青玄抿着脣,點頭,“我知道,不過,她也離婚了不是嗎?”
“你說什麼?”
葉老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向流蘇,“他在說什麼?”
流蘇知道,她瞞不過的,只能硬着頭皮承認,“我跟你冷梟,已經離婚了。”
“你,你你……”葉老氣得心臟病又犯了,老臉貼青,捂住胸口,半天喘不出一口氣來。
流蘇感覺去扶他,“爺爺,爺爺您怎麼了?”
“你這個不孝女,走開!”葉老一推,直接將流蘇推開,擡起柺杖又一柺杖重重的落在了流蘇的背上,“你走,我葉家沒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走,永遠別再踏進我葉家的大門。”
流蘇連續捱了幾個柺杖,痛得要死。
她再想說什麼,司徒青玄過來抱過她,“流蘇,我們先走吧!”
流蘇知道,她跟冷梟分手了,在葉家的她,就沒什麼地位了。
本來爺爺就不喜歡她,現在她再這麼一鬧,爺爺更恨她了。
無奈之下,只好隨着司徒青玄離開。
……
今天是葉儲白跟葉赫塵的大婚,所有人都跟着嗨去了,唯獨遺忘了那剛離婚的兩個人。
婚禮結束後,送走所有賓客,無雙一個人回到婚房,坐在豔麗紅色的大牀邊,滿腦子想的都是冷梟。
婚禮現場,她一直在注意冷梟,可冷梟卻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猛勁兒的喝酒。
她擔心他胃不好,喝那麼多酒承受得住嗎?
她想回去看他,可是剛起身,婚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葉赫塵。
他喝了酒,好像還醉得不輕,跌跌撞撞的走過來,徑直走到無雙身邊。
無雙看着他,哀怨的說了一句,“就不能少喝一點嗎?”
葉赫塵冷笑,一下子朝她撲過來。
“啊?”無雙措不及防,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今天老子結婚,老子高興,你管我喝多少。”
說着,用力一推,直接將無雙推躺在了牀上。
還不等她起身,他撲去壓住她,隨後便寬衣解帶。
無雙現在哪有心情跟他做那事兒,想到冷梟不高興,她心疼得像針扎一樣。
葉赫塵又喝了酒,身上一大股酒精味,讓她聞着想吐。
她推搡着他,“你起開,葉赫塵,聽到沒有,起開啊!”
他沉重得像頭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本來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進行完婚禮的,現在婚禮結束了,他要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她竟然還敢抗拒?
想到她之前跟冷梟抱在一起,想到整個婚禮的過程中,她都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冷梟,葉赫塵氣得肝腸寸斷,心裡一火,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壓她在身下,強來。
無雙知道他又要發酒瘋了,使力的將他推開,“葉赫塵,你身上全是酒味,就不知道去洗一下嗎?走開啊!”
他被她推得有些不耐煩,擰眉看着她,冷了語氣,“嫌我身上有味道?那你去幫我洗掉得了。”
他一把將她拉起來,就往浴室的方向拖。
無雙懷有身孕,那受得起他這樣折騰,肚子猛然傳來一陣刺痛,她難受的彎下腰,按住肚子不能走了。
葉赫塵頓住腳步,回頭看她,看她那好像撞死的樣子,他冷哼,“怎麼?裝病呢?”
無雙是真的肚子疼,擡頭無力的看着他,“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葉赫塵怎麼可能信她,就知道今天新婚夜,她全部心思都在冷梟身上,想借此藉口推脫她妻子的義務。
他心一狠,強行拽起她,“少給我裝,進去。”
他毫不溫柔的將她直接推去趴在了浴缸上。
無雙光着腳,地上有些滑,她一不留神,整個人就撞在浴缸上,接着不小心磕到膝蓋,腿一疼,整個人就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就因爲那一跌,無雙癱坐在地上,沒能再起來。
腿間,似乎有液體流出,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低頭看着地面上。
不一會兒,一股鮮血就流淌了出來。
葉赫塵也看見地上的血了,他以爲她是磕到了腳,毫不在乎的說:“起來,一點小傷,別要死要活的。”
無雙絕望得眼淚奪眶。
她沒想到,只是這麼輕輕的一跌,她就流產了?
她看着地上不斷流淌出來的血,眼淚一滴一滴的滴答在地面上,心,碎了滿地。
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葉赫塵蹲下身問她,“你傷到哪兒了?”
無雙還是不吭聲,就那樣癱坐在牀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葉赫塵有些不耐煩,扯着她大聲的問,“你到底傷到哪兒了?”
她擡起頭,滿目怨恨的瞪着葉赫塵,“我,流產了。”
流產?
下意識的葉赫塵低頭,推開他的腿,看見鮮血是從她的腿間流淌出來時,他呆了,不可思議的盯着無雙問,“你什麼時候懷的孕?”
她麻木的坐在哪兒,一動不動,更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給沒了?
葉赫塵,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你殺了你的孩子,你殺了的你的孩子。
她咬着脣,悲痛欲絕的抽泣着。
還不及思考別的,葉赫塵猛地彎腰抱起她,“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說着,抱着她就奪門而出。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很痛恨這個女人,很想報復她,可每次看見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他就好似發了瘋的爲她着急。
就因爲他輕輕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流產了,葉赫塵心裡說不出的自責跟難過。
都怪他,要不是他心裡積澱了太多的怨恨,對她又不是特別的關心照顧,怎麼會不知道她懷孕。
要是這個孩子真沒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原諒自己,怎麼去面對她。
低頭,看着懷中的她痛得額頭虛汗直冒,他心痛得要死,抱着她跑出家門,上車,車子直達醫院。
因爲是夜深了,所有人睡了,所以葉赫塵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吵到任何人。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見華麗喜慶的婚房裡,正上演着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
一陣翻雲覆雨後,葉儲白抱着懷中的女人,低頭吻上她血紅的傷疤。
何碧含羞窩在他懷裡,很是不好意思,“你別一直看我啊?我這麼醜,你就不覺得很噁心嗎?”
醜?
葉儲白擡起她的下巴對視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你還害羞啊?再說,你再醜,也改變不了你是我老婆的事實,嗯,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要不,我們不去整容了?”
這一聽,何碧皺緊眉,“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個樣子,給你丟人嗎?”
丟人?
葉儲白很無奈,今天在那麼多賓客面前,她都不絕對丟人,怎麼現在倆人溫香軟玉的,她到顧及起那麼多來了?
不過說的也是,她也在爲他着想嘛!
想了想,葉儲白說,“要不這樣,我們只做傷疤這一塊,其他的地方都不做了,免得你變了一個樣子,我怕我愛的不是豬豬了。”
何碧最喜歡聽他叫自己豬豬了,豬豬兩個字從他一個大男人的口中叫出來,她感覺特別的喜感。
她雙手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葉儲白覺得,這女人真心聽話,看來他當初的衝動,是對的。
或許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娶到這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吧!
這輩子,一定用畢生的精力去疼愛她,寵她,包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