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上

洞房花燭(上)

電視上、小說裡看到的高幹子弟結婚都是嚇死人的隆重,什麼悍馬開道、法拉利走方陣、瑪莎拉蒂載新娘、勞斯萊斯當保鏢之類的。

季家在京城軍區大院裡是排前三的有頭有臉戶,但這次的婚禮異常樸素,在高幹子弟婚禮中要是排倒二都沒人敢排倒一。

季羚退休後,總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由他的心腹賈信接任,賈信原本以爲季老會推選他的兒子季增,沒想到最後關頭卻力挺他接班,從一個秘書長升爲主任實在太光耀門楣了。現在老領導唯一的曾孫結婚,不管怎麼樣都要送份大禮。

但實在想不到什麼賀禮能入季家的眼,只好換個角度,從婚禮出發,季老既然想要低調那他就送個低調的場合。

婚禮最後定在了迎賓館,這可是國宴級別的酒店,得提前三個月才能訂到頂層的宴會廳,季老雖然看中這裡但也束手無策,也不知道賈信用了什麼辦法讓原本的客人讓了出來。

宴會廳沒有奢華的裝扮只有簡單的幾條長桌,考慮到樑夏的學生身份,記者全被拒之門外,樑家並沒有任何親戚出席,季家也只邀請了圈子裡的至交好友。

季老太爺還在世的老戰友屈指可數,關係最親厚的除了樑夏的曾祖父樑楊以外還有前□□總理肖博。當年和季羚一起啃過樹皮的肖老坐着輪椅進了大廳,他一聽說新娘是老樑的曾孫女立刻從療養院趕來了,一直在靜養的肖老突然要出門,忙壞了一羣看護保鏢。

“老肖啊!”季羚一見老戰友來了就讓季項銘推他過去,“我特地邀請了你來,就想你見見老樑的家人。”

“是是,我一直想找機會道謝,如果不是老樑,我可能早就凍死在塞北了。”肖博一邊說着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那一年半夜突發高燒,棉被又不夠,如果不是樑楊把自己的被子給了他恐怕現在就不在這了。

看護見肖老先生情緒激動嚇得趕緊輕撫他的背,“肖老您不能這麼激動,當心身體。”

“不礙事。”肖博對看護擺了擺手,“帶我去見見吧。”

兩位坐在輪椅裡的國家元老在季項銘的陪同下去了後廳。

“季老先生!”樑志原本在背稿,突然看見季老先生進來便起身走到季羚面前。

“這就是老樑的孫兒樑志。”季羚拍了拍肖博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這是你爺爺的戰友肖博老先生。”

樑志看得目瞪口呆,前□□總理誰不認識,居然也是爺爺的戰友?做夢也想不到女兒結婚會來這麼多國家領導啊,趕忙把握機會上前握手,“肖老叫我小樑就行。”

“哎好。”肖博眼眶又溼潤了,俗話說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但這麼多年他從未對樑楊的後人做過什麼。

“去把小夏叫過來。”季羚對着身後的季項銘招了招手。

“不用不用,新娘子走來走去的不方便,一會兒不就見着了麼,我這病懨懨的樣子別破壞了喜氣。”肖博滿是皺紋的臉吃力的笑了笑,“出去吧。”

“老爸!”樑夏拎着婚紗裙襬從小屋子裡走了出來,想看看父親稿子背好沒有,結果看到了兩位友愛的老人。“季…曾…爺爺…”就這麼凌亂了。

“小夏來得正好,快來見過肖老先生。”樑志見女兒比自己還呆只好把她元神叫回來,這個場合丟不起臉。

“肖老、先生好。”樑夏還是有點摸不清狀況,這老人還挺眼熟的。

“知道我是誰麼?”肖博笑着看着樑夏,穿着婚紗的她看起來很是水靈,便忍不住逗逗她。

“書…上哦不…電視上…見過。”樑夏莫名的緊張了,該不會又是曾爺爺的戰友吧。

“肖老真不好意思,小女不學無術。”樑志掐了一把樑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肖老是前□□總理。”

“總理!!!”樑夏吃驚地叫出聲,整一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要嚇着孩子。”肖博自認長得和藹可親,怎麼就能把個孩子嚇成這副樣子,都能去拍喜劇片了,“這個鐲子給你當見面禮。”

“這我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樑志一邊推還着鐲子,一邊心在滴血,總理送的鐲子夠買好多彩票啊。

“無功?”肖博笑了笑,這父女兩真幽默,記得老樑以前也總說笑話逗大家開心,鼓舞士氣,“你們有功,功可大了。”

“肖老先生送的就收下吧。”現在最懂肖博的人非季羚莫屬了,他們那代人建立的是革命的友誼,“老樑是我們的戰友,對我們有恩,你們作爲他的後代一樣是我們的恩人。”

“是啊。乖聽話,不然爺爺要生氣了。”肖博寵溺地看着樑夏。

樑夏清晰地看見肖老先生的手在顫抖,不禁在想曾爺爺到底是一位怎樣的英雄,“謝謝肖爺爺。”

樑夏一激動叫了“肖爺爺”,可把樑志嚇壞了,這丫頭怎麼這麼會攀親戚!怎料肖博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叫爺爺好,老季啊,她喚你曾爺爺卻喚我爺爺,這說明我比你年輕啊!”

“呵呵呵……”衆人的腦子後面都畫黑線了。想知道怎麼活到九十歲麼,那就請幽默一點。

“我們先出去,讓小夏好好準備。”肖博一聲令下全部各就各位。

由於賓客人數不多,考慮到年輕人的潮流,所以採用了自助餐的形式,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團聚在宴會廳中央,說是饕餮盛宴一點不爲過。

禮品都被擺放在了宴會廳的東南角,數量並不多,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單剛纔肖老送的玉鐲就十幾萬,那還只是送給樑夏的見面禮,賀禮是一幅油畫,肖老做生意的兒子剛從意大利三千萬拍回來的。

婚禮也就是走一走儀式,雙方的家長都上臺致個辭,季澤峻和樑夏交換個戒指就完成了,只是在接吻的時候有點小波折。

季澤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只好把精力放在新娘樑夏身上。

女孩子結婚都會緊張,就算新郎不是夢中情人也一樣,這到了親吻的時候季澤峻還沒有任何表示,樑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偷偷瞟了一眼季老先生,好像要發怒了,萬一他一個把持不住訓斥起來丟臉的還是自己,於是——一把勾過季澤峻的脖子對着他的嘴就咬了上去,然後,啃了幾下。

親朋好友一片叫好聲,總算過了這關。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敬酒、吃飯,前者季澤峻出力、後者樑夏效勞。

季家人看重的不是婚禮,而是樑夏確實地嫁進來,這一晚洞房花燭夜就在季家老宅裡度過了。

婚房,準確的說是臨時婚房,畢竟真正的婚房在Y市,只是因爲照顧到老爺子纔在京城辦婚禮設婚房。

季澤峻被父親叫了出去,估計是婚禮上發愣的事情。

樑夏和夏芸便在房間裡聊天。

“夏夏你一會兒別緊張啊,夫妻之間都會做的事。”夏芸想不到什麼可說的只好聊起這個敏感話題。

“媽你可以跟我說說季家怎麼幫我們家解決問題的。”樑夏也是接受過網絡、書本等性教育的人,哪用得着老媽給她臨時抱佛腳,再說這種話跟媽媽說多不好意思啊,索性挑開話題。

“哦哦,這個啊!親家公幫我們把債還清了,還答應給我們開個藥房。”夏芸只當女兒是害羞,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完全想不到其實自己女兒有“經驗”。

“藥房?”

“是啊,你爺爺以前給箇中醫打下手,我嫁給你爸之後就總是聽你爺爺說藥理。”夏芸一本正經地說事業上的事倒讓樑夏很不習慣。

“那你們也不會做生意啊!”

“親家公讓我們不要擔心,還說在藥房旁邊開個彩票站!”夏芸終於還是扯到了彩票。

“好自爲之吧你們!現在是看曾爺爺的面子,等哪天人家不要我們了,等着被債主斷手斷腳吧!”樑夏以爲父母要改邪歸正了,誰知道還是這麼荒唐。

“哪有這麼說爸媽的,白養你了!”夏芸看看時間女婿差不多要來了就先離開了,再坐下去還得被女兒訓斥,當媽的容易麼。

大紅色愛心狀的牀,還真有點Hotel的感覺,再次把樑夏的記憶帶回419那晚,酒醉後的失憶是暫時的,過了這麼久倒是越來越深刻了。

談不上極致的快樂,但還是讓人沉溺其中。

“花癡。”低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樑夏嚇了一跳,才發現自己拿着枕頭做親吻狀。

“你,你……”樑夏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季澤峻雙眼微眯走到樑夏的面前,“叫—老—公。”

“老…”後面一個字還沒吐出來樑夏就發現自己蠢到居然按着季澤峻的話說了,“你倒是叫聲老婆來聽聽!”

“爲夫先去衝個涼,老婆你…”季澤峻把樑夏推倒在牀上,俯身在她耳邊呵氣,“想想一會兒怎麼玩。”

這就是傳說中熟男的魅力麼,樑夏一句話也接不上,只感覺到臉要燒起來了。

浴室猛烈的水聲逼的人靜不下心來,無限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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