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捏了捏那個軟軟的小皮卡丘忍不住笑了道:“徐思語,真幼稚,居然還玩這個,一點都不爺們,還不如玩彈弓呢?”
打算扔掉的時候卻看到皮卡丘後面有字:生日快樂by光。
明月的腦忽然變得痛了起來,一些凌亂的記憶從腦中浮現了起來……
畫面裡有很多人,有男的有女的,還有老的,少的……一個小男孩拿着一個小小的皮卡丘送給一個小女孩子,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說生日快樂……
徐芳菲走進來正看到明月在拍自己的頭,立刻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明月,哪裡不舒服?”
原本就凌亂的記憶被徐芳菲這樣一打擾,當下什麼又都記不得了。
明月睜開眼看着面前的徐芳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就是頭有點痛而已。”
“沒什麼大礙吧?估計你太累了,早點睡覺吧!”
明月舉起手裡的公仔說道:“這個是思語的吧?”
徐芳菲看着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把公仔拿了過來。
“這丫頭,真是丟三落四的。”
明月笑了笑說道:“我都不喜歡這些玩意,太娘了。”
“啊……那你小時候玩什麼?”
“彈弓……”
徐芳菲覺得有意思了,很少看到女孩子喜歡玩這些東西的。
“哇……真是看不出來。”
“以前孤兒院大門前有棵枇杷,特別酸不賣什麼錢,院長就留着給我們吃。但是一天不能吃太多。偏偏我就愛吃,所以總是用彈弓把熟透的枇杷弄下來,每年的枇杷就數我吃得最多了。”說起來都忍不住流口水,連帶着徐芳菲都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我跟你說,可酸了,咬一口,你覺得五臟六腑都酸……”
徐芳菲光是聽着都知道到底有多酸了。
“那麼酸,怎麼吃得下?”
“沒辦法,也沒有什麼吃的,就一棵枇杷樹,倒成了我們孤兒院所有小朋友的期待,有了期待,日子就好過一點,所以我們每年都盼着枇杷開花,盼着它結果,盼着它成熟……這樣盼着盼着我們就都平安長大了。”
說的人沒覺得有什麼,但是聽的人卻莫名其妙的心酸。
徐芳菲拍了拍明月的肩膀:“以後我來對你好,我來疼你,好不?”
明月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對我太好,我怕有一天我要離開的時候,我捨不得。”
蘇芳菲忍不住笑,傻孩子,你覺得你進了這個圈套,你還能走地掉嗎?
“跟我來!”徐芳菲拉着她的手走到衣櫃前,“我給準備了一些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適……”
明月看着一衣櫃公主裙,她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
“怎麼?不喜歡?”徐芳菲有點緊張地看着她。
明月不忍她失望,當下裝作很喜歡的樣子。
“哇……真的好喜歡,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公主。”
“你必須是個公主。你看看你,總是牛仔褲、襯衫……搞得像個男孩子一樣。”說着又指了一下旁邊鞋架子上的鞋子,全部都是閃閃發亮的高跟鞋。最上面那幾層放着髮夾等各種飾品。
“這真是……”明月不敢想象自己穿上這些是什麼樣子。
“其實你身材很好,腿很長,腰也很細,就那個……就胸小了一點點,不過也沒關係,我給你準備了這個……”說着拉開一個抽屜,裡面全部都是……胸貼。
“阿姨……你準備得真是太周祥了。”
徐芳菲又拿出一個手機給她。
“聽說你手機摔了,拿着這個,方便聯繫。”說着親了一下明月的額頭,“寶貝兒,早點睡,晚安。”
徐芳菲走後,她看着一櫃子的公主裙,又摸了摸額頭上那個晚安吻,鼻子忽然發酸,從來沒有人像媽媽對她一樣好的。
第二天徐芳菲一早就把明月和徐思語拉了起來。
先是讓明月換上公主裙,又給她弄了頭髮。
看着她脖子那個咬痕,徐芳菲先是給她上了藥,用些遮瑕膏遮一下。
“誰下的口,一點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明月的臉有點紅了起來,都忘記了自己脖子上有個咬痕。
徐思語正在吃早餐,嘴裡叼着一條油條,看到明月嚇得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過了好半刻纔對她豎起大拇指。
“我敢肯定你今天一定會收到情書。”
明月扭扭妮妮地看着徐芳菲說道:“阿姨,我有點不舒服。”
“一開始是這樣子的,慢慢就習慣了,你看,多水靈。”
明月仗着自己住的地方離學校遠,光明正大的遲到,不爲別的就爲了逃韓時光的課。
誰知道吃早餐的時候王曉彤的電話直接打到徐思語的手機上了。
“曉彤師姐的電話。”徐思語遞過去給她。
昨天她連曉彤的電話都沒有接,估計她也着急了吧,當下立刻接聽了起來。
“曉彤呀……”她掂量了一下,想想怎麼開口解釋纔好。
“明月,韓老師調去研一那邊去了,以後都不上我們班的課了。所以你不用躲了,快點回來上課吧!”王曉彤直截了當地說道。
“啊?”明月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韓老師讓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上課。”
明月有點緊張地問道:“他……他還說什麼嗎?”
“啊……沒有了,難道還有什麼嗎?”王曉彤繼續裝傻道,“你和韓老師不會發生了什麼事了吧?韓老師爲什麼忽然之間就調到研一那邊去?以後想見他都難了。”
他這是在躲她嗎?明月忍不住笑了一下,原來不只是她在躲他。
都是醉酒惹的禍,逢場作戲而已,真的不必太認真。
明月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傻,居然還千方百計地躲着他。
“明月……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我一會兒就到,見面再說。”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徐芳菲和徐思語都伸長着耳朵聽着,一看到明月掛掉了電話,立刻裝作認真吃早餐的樣子。
“我今天就走,要走好幾天,你們兩個在家要相親相愛喔……”徐芳菲再三對着兩人說道,說真的,真的很捨不得走,但是她也明白短暫的分離是爲了以後更長時間的共處,所以她只好忍了。
“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思語的。”
徐芳菲咳咳了兩聲,“你不用照顧她,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那她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明月又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