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把冷言抱走?”明月不明白了,冷言還在生病,“你若不喜歡冷言,以後就把冷言交給我,我養大也好,思語養大也好,你不能折騰他,醫生說……”
明月還沒有說完,就被冷漠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不就是白血病嗎?不是還沒有確認嗎?你着急什麼?”
“我能不着急嗎?我好歹也和冷言相處那麼久,我做不到像你那麼冷漠。”明月攔住他的去路,“你要把冷言帶走,先從我身上跨過去吧!”
冷漠冷笑道:“要從你身上跨過去,有什麼困難?”
“你……”明月要吐血了,哪裡見過這樣的父親。
“聽着,冷言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不可以,我不相信你。”明月搖頭。
“我現在帶冷言回秦家,我的醫療團隊已經從美國出發了。”
明月鬆了一口氣,這才讓他帶走冷言。
“媽媽,你別跑那麼快,我有點喘不過氣了。”還在感冒的小女孩緊緊摟着媽媽的脖子,感覺着媽媽喘氣喘得越來越嚴重了,她擔心媽媽的身體,只好說自己喘不過氣了。
這樣說也不過分,媽媽把她抱得那麼緊,壓着她的腹部真的造成喘氣有點困難。
溫暖輕輕地把她放了下來:“抱歉呀,小語。”
“媽媽,你爲什麼跑那麼快?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小小的手摸了摸她的蒼白的臉問道。
“媽媽沒事。”溫暖蹭了蹭女兒的小手。
“媽媽,剛剛那個姐姐說冷漠了……”小小的女孩子睜大着眼睛看着她。
“沒有的事,你聽錯了。”溫暖的聲音說得有點大聲,把小女孩嚇到了。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她低下頭不敢去看媽媽。
溫暖抱起女兒,把頭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對不起,小語,對不起……”
小語不再說什麼,因爲她有看到媽媽眼裡的憂傷了。
溫暖伺候女兒吃完藥,哄着她睡覺,然後把鑰匙交給了鄰居。
“實在很抱歉,我有點事情要做,一會兒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小語。”
鄰居是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沒有子女,平時對小語很是喜愛。
溫暖平時忙,需要幫手的時候都是拜託女主人幫他照顧女兒。
鄰居女主人爽快地答應:“你去忙吧,小語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小語感冒了,藥都在桌子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一會兒會按時盯着她吃藥的,你放心就好了。”
“太謝謝你了。”
溫暖再次回到了醫院,一個一個病房去找,結果找不到任何跟冷言有關的信息。
她頹廢地靠着牆壁上,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剛剛……剛剛如果自己能勇敢一點,再勇敢一點點……或許就能見到他們了。
接下來兩天她都在醫院轉悠着,期望能夠看到那個女人,然後就可以知道冷言的消息了。
每過一分一秒,她的心就被凌遲多一份,不知道兒子如今怎麼樣了?
白血病?這麼小怎麼可以得這種病,他一定很難受,她可憐的兒子。
沒有等來那個女人,卻等來了一個穆天的男子。
“請問你是溫暖小姐嗎?”
溫暖慢慢從地面上站起來,她太累了,三天不洗澡了,又累又髒,只好坐到地面上。
“是的,我是,請問你是誰?”
“我是冷漠先生的助理,我叫穆天。”
聽到冷漠兩個字,溫暖的腿再次軟了下去。
五年了,已經五年了……他終於來找她了。
她以爲……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曾經多絕望,如果不是冷語,她可能撐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