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靳家, 雙方父母都在客廳,他倆還獨處在一個房間,琥珀覺得這樣不太好, 轉身想開門出去, 卻被靳宴清從背後抱住。
“等會兒就出去, 讓我抱一會兒。”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朵上, 讓她不由得一縮脖子, 整個身子都軟在他懷裡。
他清爽好聞的氣息慢慢包圍了她,點燃了她對他的思念。
她轉過身,擡頭看着他被慾念左右的俊臉, 舔了舔脣。
靳宴清低頭壓了上去。
在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時,靳宴清放過了她。
“你先出去, 我過會兒再走。”
琥珀看着他臉色不太好看, 剛纔兩人身體緊挨着, 他什麼反應她一清二楚,當即逃命般地扭頭跑掉了。
如果不是眼下這個情況, 她是可以幫他的……
飯間,大人們有說不完的話,琥珀淺笑吟吟,特別乖巧和有禮貌,惹得靳宴清總是帶着促狹的笑看着她。
飯後, 蔡女士說要回學校幫琥珀收拾下宿舍, 下次再上門叨擾。靳媽媽送人下樓, 再三保證, 會把琥珀當親女兒一樣照顧。
餘家人走後, 靳宴清幫忙收拾餐具,他裝作不經意地問, “媽,你覺得琥珀怎麼樣?”
靳媽媽故意逗兒子,“什麼怎麼樣?很可愛呀,你知道媽媽一直都想要個乖女兒的,你說我把她認爲乾女兒怎麼樣?”
“那不行!”靳宴清急忙反對,語氣嚴肅地說,“那是您未來的兒媳婦,這個定位您可不能搞錯。”
“哦?你就真的認準那個姑娘了?大學裡可是有很多漂亮女孩呢,你不再挑挑?”
“不挑,就她了。”
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並非兒戲,不久之後的十一假期,在琥珀回家之前,靳宴清帶她去了商場,來到了金銀飾品的櫃檯前。
“這是要做什麼?”琥珀一頭霧水。
“給我們挑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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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滿臉迷茫,宛如工具人一般被靳宴清拿着戒指一個個試戴。
“就它,怎麼樣?”看着手上閃閃發光的小鑽戒,琥珀如夢初醒,有些結巴,“這、這是訂、訂婚戒指?”他求婚了嗎?她這個當事人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對。”他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低頭親了下她柔軟的嘴脣,“等你回來,我再對你求婚。”
誒?正常的流程是這樣的嗎?
前後不過二十分鐘時間,他倆的手上就多了一對精緻的對戒。
靳宴清握着她細白的手,見兩人手指上的戒指閃爍着微光,心裡突然有點感動,他注視着琥珀,滿是柔情,“開心嗎?”
怎麼可能不開心呢?琥珀看着他溫柔含笑的俊臉,微微踮起腳尖親了親他脣。
她本想點到即止,奈何他比較貪心,勾住她不放。
靳宴清笑聲清越,他撫了撫她柔軟的長髮,把滿臉通紅的人擁入懷裡,“我好開心啊,琥珀,真的。”
因爲之前靳宴清的話,整個十一假期琥珀都過得有些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假期結束回了學校,剛洗完澡,琥珀就接到了靳宴清的電話。
“下來。”
這一個多月來,他每次來找她都是這樣的言簡意賅。
她略施粉黛,換了件V領一字肩收腰小黑裙,長度過膝,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踩着黑色細帶高跟涼鞋下了樓。
靳宴清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領口微鬆,戴着金絲細框眼鏡,長身玉立地站在宿舍樓的街燈下。
見琥珀朝他走來,眼神不由得凝在她身上。
黑色修身裙穿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腰肢,露出的肩膀和小腿在對比之下,如白玉一般溫潤瑩皙。
她笑靨如花地朝他跑來。
靳宴清擔心她扭到腳,忙快步迎上,握住她的細腰攬入懷中。
“吃飯了嗎?”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玫瑰花的香氣。
“唔,還沒有,就吃了個蘋果。”
“那我帶你先去吃飯。”
琥珀見他穿得這麼正式,以爲要帶她去吃西餐,卻沒想到他帶着她來到學校附近的一處小區。
這個小區她之前聽同宿舍的人聊起過,房價死貴,裡面環境戶型一級棒,住戶非富即貴。
靳宴清輕車熟路地刷卡進門,帶着她來到一個單元樓下,再次刷卡進入樓道,在電梯前按了一下12。
“我們要去哪兒?”琥珀小心翼翼地問,她沒聽說這小區裡還有什麼西餐廳啊……
“回家。”
“……啊?”還沒等琥珀震驚回神,靳宴清就拉着她出了電梯右轉,輸入指紋打開了房門。
他按了玄關處的開關,室內頓時被暖黃色的光充斥。
莫蘭迪色系北歐風裝修,簡約而不失精緻。
沙發上白玫瑰花枝簇成一顆大大的愛心,餐桌上擺盤精緻的牛排和紅酒,金色高腳燭臺上跳躍着燃燒正旺的火焰。
琥珀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又看到靳宴清不知從什麼地方拿來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他捧着花,單膝跪在她面前,好看的眼睛裡滿是她的身影,“琥珀,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微微有點發抖的聲音,讓琥珀意識到他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她快速點頭,笑着笑着眼裡就不自覺地流出了熱淚。
“靳宴清你好討厭啊,我剛化好的妝就花了。”琥珀哽咽着拿紙巾按壓眼睛周圍,不讓自己太過狼狽。
“是,我是討厭,那你到底答不答應嘛?”靳宴清卻非要逼她說出那句話。
“願意願意願意!我一百個願意!”說完她就撲到他懷裡。
靳宴清沒想到琥珀會突然撲過來,毫無防備之下被她直接撲倒在地,他的腦袋磕在了木質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啊你沒事兒吧?我不是故意的。”眼看着女孩急得又要哭出來,靳宴清無奈地把她壓在胸膛上,“沒事,別哭了,再哭的話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他的手輕撫她單薄的脊背,安撫她抽噎的身體。
等她恢復平靜時,靳宴清把她扶了起來,這時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被拉扯得很嚴重,一字肩的裙子從肩膀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他的視線忍不住在那片雪白上逗留,喉頭滾動幾下,艱難地把視線挪開。
“先吃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琥珀是第一次見靳宴清穿着這麼正式的衣服,西裝革履,滿面斯文,一股濃濃的禁慾感。
“你今天怎麼穿這麼正式?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她小抿了口紅酒,口感甘醇。
“爲了向你求婚。”
琥珀的臉又紅了,她有點羞澀地偷看了他一眼,燭光下,他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唔,這個房子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爸幫我買的,我也出了一部分錢。”靳宴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誒?你是哪來的錢啊?”她以爲他和她一樣,每個月都靠着家裡給的生活費生活呢……
“很早之前參加比賽的獎金,還有平時積累的一些錢,不多。”靳宴清淡淡地說,“你放心,以後我的錢都歸你管,不會留私房錢的。”
“……等等,這個進展會不會太快一點?”
“嗯?你覺得快?”靳宴清放下了叉子,起身來到她身後,手指搭在她的光.裸的肩膀上。
琥珀感覺到來自背後莫名的壓迫感,她不禁顫抖了一下,瞬間變慫,“不快不快,這個節奏很棒。”
靳宴清卻彎下身,溫熱的吻落在了她圓潤的肩頭,他吻一下說一個字:“唔,我會讓你知道,我棒的不只是節奏。”
他把琥珀攔腰抱起,驚得女孩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他低笑,“別急,我們有一整個晚上。”
琥珀被他抱進了主臥,輕柔地放在了大牀上,空氣中有淡淡的橘子香氣,肯定是他提前準備好的香薰。
她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壓在她身上,俯視着她。
“幫我解開。”他指了指身上的白襯衫。
琥珀嚥了口口水,手指微微發抖伸了過去。
靳宴清看着散着烏髮的女孩,眉目如畫,小臉通紅,明明很緊張卻還在用柔軟的小手撩.撥他。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問,“準備好了嗎?”
或被他灼熱的呼吸燙得心直跳,她沒有說話,雙手攬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
**
第二天,餘琥珀醒來時已經九點多,她感覺渾身像是被卡車碾壓過,又酸又疼,尤其是腰腹以下……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昨晚的情景,她的臉瞬間爆紅,扯過薄被蓋住了自己。
“餓不餓?”靳宴清溫潤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琥珀羞窘不已,她露出小腦袋,大眼睛滴溜溜地在靳宴清身上轉了轉,見他穿着米色家居服,手裡還拿着鍋鏟,一派愜意輕鬆。
她不禁憤憤,明明他纔是那個埋頭苦幹的人,爲什麼他還有那麼大精神?而她卻像只軟腳蝦……
她瞅了眼角落裡被弄髒的裙子,發出控訴,“我要餓死啦,但是你得幫我找件衣服啊!”
靳宴清給她拿來一件他的T恤,笑着說:“喏,先將就穿吧,等下我去給你買一套衣服回來。”
琥珀只好忍着身體的不適齜着牙把衣服套上,沒穿內衣。
兩人吃飯時,靳宴清神清氣爽滿面春風,琥珀則苦着小臉神情疲憊。
“你再去睡會兒,學校我給你請好假了。”靳宴清摸了摸她的頭,語氣裡滿是愧疚。
昨天晚上,是他太貪心了。
琥珀的臉紅了紅,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在靳宴清出門之後,她沒有立刻去睡覺,而是去房子裡轉了轉,見洗衣機裡堆着一片狼藉的牀單,她“啊啊啊啊”捂着臉逃回了牀上。
兩人下午一起回學校,琥珀看着路上的人,只要人家和她稍有眼神接觸,她就心虛是不是自己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而引起別人注意?
緊張一路回到了宿舍,這個時間點正好有課,暫時不用面對室友的狂轟濫炸,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在牀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舍友回來後,自然免不了一頓八卦調戲,她紅着臉把昨晚的事情簡單概況,引起室友的興奮尖叫——
“啊啊啊啊啊靳大神牛批!這麼堅決果斷!”
“啊啊啊啊啊靳同學也太浪漫了叭!”
“老實交代你們到底做了幾次?”
琥珀紅着臉小小聲:“……三次。”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我要去找我男朋友降降火!”
琥珀把臉埋進枕頭裡,看着靳宴清剛纔給她發的消息忍不住傻笑。
“老婆,下學期和我一起搬進新家吧?”
老婆,她成了靳神的老婆誒。
她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教室裡見到靳宴清的情形,他英俊斯文,頭髮修剪得很整齊,戴着一副金絲細邊框的眼鏡,像是一棵高聳挺拔的白楊,持重俊秀。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和他交織在一起的眼神,他狹長的眼睛裡有她當時讀不懂、現在卻很瞭然的情緒,熱烈又濃重。
她拿起手機回覆了他,“好的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