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 瞞天過海

第一百八十六 瞞天過海

本來事情一直都發展得很順利,沈芙心安理得地做着寒家的太上皇,每次看到公公婆婆的喜悅表情,她都在心裡冷笑,心底涌起一股報復的強烈塊感,沒有任何內疚愧疚,誰叫公公不把玉滿樓不給自家人,反倒要送給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姓了別人的姓?這就是報應,既然他們不在意,那乾脆整個寒家都姓別人的姓算了。

自從沈芙懷孕之後,天氣漸漸轉涼,寒元霽的身體又時好時壞,經常感染風寒,怕傳染給沈芙,影響到孩子,自動隔離得遠遠的,更不可能行什麼夫妻之事。

可對沈芙來說,偷情的刺激就如同上了癮一樣,不是你想戒就可以戒掉的,何況她沉溺在這種興奮的激情之中,根本就不想戒。

雖然懷孕了,但和別的孕婦不同,靜極思動,對強悍男人的需求依舊十分強烈,根本忍不住,期間,又和金有財偷偷幽會了好幾次,才稍微緩解了自己的飢渴。

而金有財一想到自己的親生骨肉以後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寒家的財產,寒元霽辛辛苦苦卻是爲自己的親生兒子在打拼,做了個頂缸父親,他就興奮不已。

和沈芙私會之後,金有財原本還有些擔心影響到兒子,但沈芙卻忍不了了,百般撩撥,再加上她懷孕之後,身體更加豐腴,多了幾分感性的魅力,金有財本就不是意志堅定的人,也覺得只要做得隱秘,寒家也根本不會察覺,便放心大膽地和沈芙風流快活。

一對野鴛鴦相安無事地過了多日,想着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兩人興奮得如同瘋了一樣,可是前些日子,沈芙忽然覺得身體下面奇癢難忍,剛開始得時候只以爲是常見的女人病,過幾天就好了,沒當一回事。

可症狀越來越嚴重,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地步,沈芙實在忍耐不了,又聯想到金有財的風流,心底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不敢大張旗鼓地找大夫,偷偷讓齊媽媽找了個大夫看了,這一看不要緊,一看把沈芙嚇得魂飛魄散,她居然得了尋花問柳之病。

一向承受能力超強的沈芙這下驚恐萬狀,孩子已經五個月了,再過四個多月,就能順利降生,成爲寒家嫡孫,手中有了最有力的籌碼,她的地位也就更加穩固,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個晴天霹靂,一向心堅如鐵的她也亂了陣腳。

因爲她懷孕了,身體抵抗力降低,毒素擴散得更快,病情蔓延得極快,聽大夫說,十有八九已經感染到腹中胎兒,到時候就算生下來也是個畸形或者是死胎,最好是不要留。

大夫還說這種病非常難治,她的症狀已經很嚴重,以後若是到了晚期,皮膚上也會出現紅腫,想瞞都瞞不住,甚至會危機性命。

沈芙手足無措,惶惶不可終日,暗暗咬牙,一定是金有財,是金有財傳給她的,現在只想馬上找到這個罪魁禍首,居然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

現在孩子月份大了,寒家已經不肯怎麼讓她外出了,但這難不倒齊媽媽,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說大少奶奶在府裡悶得慌,對孩子不好,想要出去透透氣,沒人敢攔大少奶奶的駕。

沈芙也不知道到底要找金有財幹什麼,只是一腔怒火要急切地發泄出來,而且金有財是她情夫,她和金有財的關係可比和寒元霽的關係密切多了,現在出了事,自然是馬上找金有財商量了。

金有財原本還以爲沈芙又是想男人想得慌,才讓他前來幽會的,暗自搖頭,要不是看在沈芙懷了他的孩子的份上,這種盛年少婦慾求不滿,讓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準備安撫她,等孩子生下來,還怕沒有做長久夫妻的快活?

哪知,沈芙沒有和往常一樣,一見他就撲上來賣弄風騷,而是咬牙切齒地告訴他自己得了花柳病。

長期混跡於煙花柳巷之地的金有財豈會不知道花柳病是什麼?豈會不知道花柳病的可怕?

見沈芙得了花柳病,立即像甩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把丟開沈芙的手,後退三尺,驚慌道:“你說什麼?”

沈芙見昔日千般寵萬般疼的情夫這樣敬而遠之,棄如敝履,胸口劇烈地起伏,氣得半死,“都是你在外面胡天胡地,現在把髒病傳給我了,你還像沒事人一樣?”

金有財從最初的驚惶中冷靜下來,斜眼看着這個氣急敗壞面目猙獰的女人,忽然冷笑道:“真是惡人先告狀了,你說是我傳給你的,那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什麼?沈芙驚愕交加,衝上去不管不顧地扯開金有財的褲子,卻發現那裡真的沒有異樣,當即臉色就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夫不是說這種病只能通過男女教合傳染嗎?

沈芙以爲女人發病了,和她一起的男人一定也發病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因爲男女身體構造不同,男人那部位容易清洗,女人卻不容易清洗,而且女人的身體更適宜花柳病毒素的潛伏成長,更容易發病,有可能男人什麼事都沒有,女人卻能病得很嚴重。

見沈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褲子裡面,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金有財厭惡地打掉了她的手,冷笑了一聲。

沈芙呆了,她和金有財不過是甘柴獵火,露水夫妻,沒有什麼感情,一旦出事,自然是相互指責,相互埋怨,相互咒罵,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平息心頭的怒火。

金有財平日色膽包天歸色膽包天,和沈芙顛鸞倒鳳的日子也實在是快活,但一聽說她得了花柳病,自然是溜得比兔子還快,看她的眼神已經從以前的疼寵變成了極度厭惡,火上澆油道:“現在清楚了吧,你的病怎麼得的,不關本大爺的事,你需求這麼強烈,本大爺一個男人可滿足不了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找了野漢子解渴?別想賴到本大爺頭上。”

沈芙見昔日甜言蜜語的情夫頃刻就翻了臉,比陌生人還要冷漠無情,氣得目眥欲裂,想衝上去撕裂金有財的臉,可金有財像見了鬼一樣後退了三丈遠,口中還罵道:“你這個不乾淨的髒女人離本大爺遠一點。”

沈芙渾身冒火,七孔生煙,“好你個金有財,你居然這樣絕情決意,你不仁,我不義,你就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們的事情捅出去?你以爲你能討得了好嗎?”

這也是金有財得知沈芙得了花柳病卻沒有馬上溜之大吉的原因,看着面容扭曲的沈芙,他早已經不復往日的恩愛,只是嘿嘿一笑,不屑道:“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芙勃然變色,白希的皮膚下面青筋暴起,可以看到裡面的血液流動,她原本就是暴戾的性子,現在發怒起來更是可怕。

金有財依然冷笑,毫不在意道:“我看你還是到衙門去告吧,不過…你是打算污衊我襁爆你,還是如實說我們通殲?”

金有財的話打中了沈芙的七寸,她身子一軟,整張臉上的肌肉都在劇烈顫慄。

昔日情夫的聲音又傳來,依然溫柔無比,但再也沒有往日的露水情意,“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反正現在寒元霽也不知道你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又何必自掘墳墓呢?若要真把此事抖出去,我是男人,不過是落個風流的名聲罷了,可你呢,寒家還會要你嗎?沈家又容得下你這個背叛丈夫不知羞恥的女兒嗎?好好想想吧,真要不管不顧把此事抖出去,我們兩個,到底誰的損失更大?”

“金有財,你不是人。”沈芙眼神絕望,面容扭曲,歇斯底里地喊着。

可是,金有財的厚臉皮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這般不痛不癢地話讓對他更是一點影響都沒有,“敢出來玩,就要玩得起,不要一出了事,就惱羞成怒地撕破臉皮,你難道忘了當初是誰在牀上求着本大爺疼你?還說本大爺比寒元霽強多了?”

沈芙心頭怒火交織,咬緊牙關,看着輕描淡寫事不關己的金有財,氣得渾身顫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有財見目的已經到達了,得意一笑,沈芙不是傻瓜,若真一氣之下玉石俱焚,對她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沈芙這種女人,玩玩就算了,豈能當真?至於大舅哥那個綠頭龜,就繼續綠着吧。

“看在我們多日的情分上,勸你一句,趕緊把孩子打了,治你的花柳病去,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否則你恐怕是坐不了寒家大少奶奶這個寶座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本大爺了。”

自從定下用自己的骨肉瞞天過海之計後,金有財也不是完全沒有擔心,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沈芙那個女人慾求不滿會露出馬腳,寒家的那個小姨子,還有那個小舅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此事若讓他們知曉,必定是一場天雷滾滾,金有財又不缺女人,何必在這個時候忙着和沈芙上什麼牀呢?

沈芙看着情夫大搖大擺毫不留情地拂袖離去,癱軟在地上,半天在地上沒有爬起來,齊媽媽匆忙進來,看到小姐在地上,忙把她扶起來,“小姐。”

金有財的無情無義和吃幹抹淨之後不認賬,直到這個時候,沈芙才記起夫婿的好來,寒元霽雖然和她感情冷淡,沒有金有財甜言蜜語,牀上功夫好,又會哄女人,但爲人儒厚,不賭不嫖,基本做到了一個夫婿應該做的事,何況,他是財力雄厚的寒家大少爺,這也是沈芙現在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被情夫金有財冷嘲熱諷一番之後,沈芙失魂落魄地回到寒家,齊媽媽百般掩飾,纔沒有人起疑。

金有財雖然混蛋,但說的話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孩子打了,趕緊把病治好,才能把此事完美地遮掩過去。

齊媽媽偷偷找了好幾個大夫,但人家一看沈芙肚子裡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還要墮胎,危險性實在太高,搞不好一屍兩命,而且還得了花柳病,雪上加霜,更是無比棘手,誰願意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都搖搖頭聲稱無能爲力,讓她們另請高明。

無奈之下,齊媽媽重金終於打動了一位大夫,人家答應試試,但也說沒有什麼把握,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

沈芙跋扈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心中把金有財咒罵了千萬遍也無濟於事。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二少爺回府了,更讓如同驚弓之鳥的沈芙越發心虛,雖然寒子鈺並沒有怎麼看她,但沈芙做賊心虛,再加上身體十分難受,害怕露出破綻,不敢久待,急急忙忙地回房了。

沈芙的身體又癢又痛,一天也拖不下去了,要想治花柳病,就必須把孩子打掉,否則非得露餡不可,還是齊媽媽,當機立斷,??“爲今之計,我們趕快想辦法回到沈家去。”

沈芙立即明白了齊媽媽的意思,要墮胎只能在自己孃家墮胎,若是在寒家,他們一請大夫,她得了花柳病的事就瞞不住了。

齊媽媽靈機一動,想了個辦法,說沈夫人生病了,思念女兒,這樣一來,沈芙自然要回府探望母親。

聽說岳母病了,寒元霽準備和沈芙一起回沈府,但卻被沈芙善解人意地拒絕了,說到了年底了,府裡生意繁忙,何況母親只是小病,備份禮就行了,人就不用去了。

寒元霽也非常不喜歡那個同樣刁鑽刻薄的岳母,他要去探望岳母,原本也只是出於禮節,既然沈芙極力阻攔,他也沒再堅持,只是備了禮,囑咐沈芙一路小心,寒夫人知道沈芙身子底子好,應該也沒事,但也派了兩名妥帖的丫鬟跟過去伺候大少奶奶。

沈芙回了沈家的第三天,就傳來了小產的消息,寒家大吃一驚,大夫一直說大少奶奶胎相很穩,脈搏有力,很有可能是個男胎,怎麼好端端的忽然就小產了呢?

寒夫人憂急交加,立即和大少爺一起趕到沈家去看沈芙,得知了原委,據說是因爲寒家派過去的兩個丫鬟玩忽職守,讓大少奶奶腳底一滑,重重摔了一跤,孩子就沒了。

沈夫人還臉色陰沉地埋怨親家派來的人不中用,讓自己女兒遭了這麼大的罪,寒夫人見孫子沒了,連分辨的機會也沒給,就命人把那兩個連聲喊冤的丫鬟痛打一頓,半死不活地趕了出去。

沈芙更是哭聲淒厲,她倒不是假哭,這麼大的孩子打掉,實在太痛了,驚險萬分才撿回一條命,如今臉色蠟黃,整個人如同脫了一層皮般萎靡不振,再無往日的張揚跋扈。

寒夫人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寒元霽一言不發,雖然他也不喜歡沈芙,但那到底是他的孩子,說不心痛是假的。

原本歡天喜地地準備過年,現在一時愁雲籠罩,消息傳到二少爺寒子鈺那裡,他忽然想起大嫂曾經勾引他的往事,纔回府沒幾天,大嫂好好的孩子就小產了,此事實在太過詭異,他心底起了疑。

但看着母親悲痛的臉,大哥沉悶的神情,他並沒有驚動他們,打算將此事密查到底。

寒傢俬底下也有些議論,都覺得大少奶奶的孩子沒了有些蹊蹺,但不敢多說,只能在心裡腹誹。

起疑的不止寒子鈺一個,還有寒菲櫻,大嫂小產的消息傳來,她忽然想起回孃家的時候沈芙的反常,當時沒當一回事,現在想起來,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大哥儒雅,沈芙彪悍,本就不是一對恩愛夫妻,感情甚爲淡薄,那這次沈芙的意外小產會不會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勢利的沈家人不會不明白,若是沈芙誕下寒家嫡長孫,身份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而沈家一向覬覦寒家的財富,定然是要千方百計地保護好肚子裡的小祖宗纔對啊,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籌碼沒了呢?

大哥沒有妾室,又沒有妻妾爭寵,沒人要機關算盡地要沈芙肚子裡孩子的命,何況,五個月的孩子,再發生意外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而且小產的地點也不在寒家,而是在沈家,似乎在有意隱瞞什麼,到底有什麼理由讓沈芙不要這個孩子呢?

就算沈芙和大哥之間沒有什麼感情,以她的貪婪,也不會放過這個侵佔寒家家產的大好機會,寒菲櫻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莫非沈芙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大哥的,害怕露餡,所以匆忙打掉?

但也不對啊,如果不是大哥的,沈芙應該早打掉纔對啊,如今已經五個月了,就算打掉了孩子,大人也要去掉半條命,沈芙一向覺得自己的命金貴無比,怎麼可能去冒這種險?

那又有什麼非得這樣做的理由呢?一向聰慧的寒菲櫻此時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眼前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楚。

“小姐,我也覺得奇怪,不如我們去看看她吧?”翡翠看出了小姐的心思,提議道。

寒菲櫻想得頭疼,“是啊,她是我大嫂,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去看看,你去準備一份禮物,隨我去沈家、,我總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是。”

翡翠剛剛準備好,兩人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蕭天熠,他靠在刻着蟠龍爪的廊柱上,笑得風華絕代,“威名赫赫的淮南王府,如今你進出如同無人之境,難道真不打算感謝我的縱容?”

寒菲櫻湊到他耳邊,甜美一笑,看似非常親密,語調卻凜冽,“蕭天熠,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但本座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在動手之前,你最好先掂量掂量分量,權衡一下得失比較好,像本座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你就是佈下天羅地網,我也能撕開一條口子,不信就試試。”

蕭天熠收斂了一臉笑意,奇怪地看着她,半晌之後,忽然輕笑,“還是信不過我?看來爲夫真的應該好好反省反省,數次毫無保留地以身相許,換來的卻是夫人的疑心。”

寒菲櫻臉色不自覺一紅,瞪了他一眼,“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糾纏不清,我要出府一趟。”

蕭天熠優雅地抱起雙臂,“我知道,你要去沈家對不對?”

寒菲櫻腳步一頓,“你知道了?”

“當然!”蕭天熠貌似關切道:“阿宸,世子妃要出府,你挑幾個精幹的護衛一路保護世子妃,還有,既然是世子妃的嫂嫂,身份也不是普通的草民,帶上莊太醫去瞧瞧吧。”

“是。”

寒菲櫻不知道妖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出身高貴的妖孽怎麼會有這麼好心,關心一個連自己都厭惡的沈芙?

不過到了沈家,寒菲櫻立即就知道妖孽的用意了,果然比自己想得長遠多了。

沈夫人見到寒菲櫻上門來探望沈芙,臉色有些不自然,更是加重了寒菲櫻的懷疑。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表情,冷冷道:“爲了替寒家誕下孫子,阿芙的半條命都去了,現在還躺着睡呢,心情不好,不宜見客,你先回去吧。”

寒菲櫻不動聲色道:“既然如此,那本妃就更應該過去看看嫂嫂了,本妃今日帶了宮裡的太醫,給嫂嫂調理身子。”

沈夫人一聽寒菲櫻說“本妃”就面色大變,這個身份不是她可以攔得住的,何況,後面還有四個威風凜凜的侍衛,皆是全副武裝,盛氣凌人。

寒菲櫻清波一揚,原來妖孽早就算到了自己會被沈家擋駕,所以派了他的貼身侍衛夜裡宸出馬,沈家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攔。

到了沈芙的內室,寒菲櫻立即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皺了皺眉,“嫂嫂,我來看你了。”

沈芙想不到寒菲櫻會到來,臉色大變,原本強行墮了孩子,已經奄奄一息,氣若游絲,好不容易纔撿回一條命,現在受着非人的折磨,病勢洶洶的花柳病又雪上加霜,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想不到這個瘟神來了,她心底的不安急劇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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