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光？”羅裡安嘗試着模仿菲爾南·德·莫爾塞夫用的格魯尼語，但發音實在太難了，一點不完整清晰，舌頭都捲不起來。
“是紅光！紅……光……”費爾南·德·莫爾塞夫慢慢重複着教羅裡安發音，如果不是顧及用餐還沒結束，他都想伸出舌頭給羅裡安展示到底舌頭該怎麼卷才能發對音。
“翁光……”羅裡安一下子滿臉尷尬和無奈，擺了擺手道，“你還是繼續說吧！我想我沒多大機會去南大陸，所以可以以後慢慢學！”
“好吧，如你所願！”費爾南德莫爾塞笑着搖了搖頭。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南大陸的格魯尼語和我們說的倫貝特語屬於兩個差距極大的語言體系。古格魯尼語的組成更爲簡單，是一種象形文字，據說是能夠直接敲動神秘的文字，傳說是南大陸一位法老王創造的，他們創造了古格魯尼文字試圖來喚醒終極死神。
所以這種文字在黑鐵紀元之初就被廢棄和禁用了。
而後便創造了新的格魯尼文字，這種文字不像我們使用的倫貝特語和倫貝特語的變種那樣具備簡單的字詞義，它們一個字仍然具有多種含義。
所以這裡所說的‘紅光’，有紅色的光輝的含義，也有憤怒的光芒的意思，好像還有……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手按着額頭，然後實在想不起來，無奈且尷尬的朝羅裡安搖了搖頭。
羅裡安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疑惑道：“終極死神？是那位第三紀元的死神嗎？”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不是！”
“或許不是？菲爾南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羅裡安迷茫道。
“就是我感覺不太像是！”菲爾南德莫爾塞夫笑着說道。
“哦？菲爾南先生，你越說我越糊塗了！”羅裡安說道。
費爾南德莫爾塞皺了皺眉頭，右手捏緊手中銀質餐刀，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怎麼說，我聽說古格魯尼語出現的時間比那位第三青銅紀元的死神要早，所以我覺得他們喚醒的終極死神應該不是那位死神。”
“難道就不可能是古格魯尼人喚醒了死神，祂纔在第三青銅紀元出現的？”羅裡安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搖了搖頭道：“不，你這說法看似合理，但實際上不對勁，如果死神是被喚醒的，那麼祂在第三紀元之前就肯定存在了，如果存在，那麼兩個紀元中祂必定會留下大量的痕跡，不可能在衆多的傳說中，祂一點痕跡都沒有。
羅夏，你要知道神們留下來的痕跡不會像沙灘上的畫，歷史的浪潮沒那麼容易將那些痕跡沖刷得乾乾淨淨。
而且……”
“而且什麼？”羅裡安疑惑道。
“而且格魯尼語裡面終極死神和死神是不一樣的，只是我們使用的倫貝特語翻譯過來意思特別相近。所以我在和你說的時候，特意加上了終極這個前綴。”菲爾南·德·莫爾塞夫說道。
“終極……死神？死神？”羅裡安習慣性左手用力緊捏叉子。
“菲爾南先生，你能用格魯尼語說一下這兩個詞嗎？”羅裡安好奇道。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點頭，說道：“終極死神，死……神！”
“真的不一樣！”羅裡安很明顯德聽出了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所念德兩個詞不一樣，終極死神的發音很奇怪，很短促，就一個單詞一樣，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字。而死神的發音很長，好像加上了很多前綴和後綴一樣，而且詞根不一樣。
“難道說古格魯尼人試圖喚醒的終極死神真的和第三紀元的死神沒有關係？那這位終極死神又是哪路神靈呢？”羅裡安疑惑道。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想知道那位終極死神到底是誰的人恐怕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吧。”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搖了搖頭，轉而對羅裡安投去一眼，笑道：“如果你真的對那位終極死神感興趣，你不妨去南大陸參加考古，去探索那些金黃的巨石構成的建築。”
“金字塔？”羅裡安疑惑道。
“金字塔？金……字……塔，這個詞很不錯！比他們翻譯的角錐體好聽多了。”菲爾南·德·莫爾塞夫仔細地拼寫了一下，笑道，“據說那些金字塔裡面藏着很多紅光的秘密！你可以去當個考古學家，去金字塔裡考古。”
“你的提議不錯，我考慮考慮！”羅裡安邊想邊點頭，“那我過幾天就和我的朋友們乘船轉至南大陸了。”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後連忙搖頭道：“羅夏先生，我想你還是不要去南大陸的好！”
“爲什麼？”羅裡安疑惑道。
“羅夏先生，你們有人會格魯尼語嗎？”菲爾南·德·莫爾塞夫笑道。
羅裡安無所謂道：“那又怎麼樣，我可以學啊！”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攤了攤手對羅裡安笑道：“羅夏先生，恕我直言，你說格魯尼語的時候舌頭能捲起來嗎？”
羅裡安嘗試着說了說剛剛那幾個格魯尼語，發現自己的舌頭真的卷不上去，頓時無奈搖了搖頭對菲爾南·德·莫爾塞夫道：“實在不行，我就找個會格魯尼語的翻譯一起，或者找個會布萊蒂語的格魯尼人，雖然那樣很麻煩，但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愣一下，顯然沒想到羅裡安好像是下了決心要改變航程去南大陸，連忙急切問道：“你們不是要去找那個奧弗羅緒涅嗎？”
“奧弗羅緒涅？”羅裡安故作若有所思地道，“那是佛爾特女士的提議，我可沒那時間去找一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地方。那太浪費時間了，人的生命如此短暫，何必執着於虛無縹緲的東西！去考古豈不是更實際，說不定在那些金字塔裡還能找到什麼法老王留下來的金銀珠寶呢？”
菲爾南·德·莫爾塞夫臉上頓時有些僵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羅裡安這要是突然改變主意，可就破壞他的安排了啊。
他想了想，尷尬笑道：“羅夏先生，你就不要開玩笑了，你肯定沒忘記我和你說過，我們的國王陛下已經有青銅時代號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