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縈被服侍卸了妝,穿上正紅的緞面鴛鴦抹胸,穿上特質的同色綢褲,外頭披上一層紅色輕紗材質的外袍,便披散着長髮坐下用飯。
原本是餓極了的,可是到底是兩年來養成的習慣,只每樣嘗一嘗就飽了。
吳嬤嬤看的很滿意,與珍玉服侍她漱口,吩咐人進來收拾了桌子。
傅縈道:“吩咐小廚房預備下,待會兒王爺回來八成也餓了。
“王妃懂得心疼王爺,極好,極好。”吳嬤嬤笑逐顏開,待到珍玉帶着王府的宮人退下後,低聲問道:“先前嬤嬤與您講的那些可還都記得嗎?”
傅縈的臉上燒熱,“記得記得,嬤嬤也快去歇着吧。”
“那王妃先休息片刻,也好養精蓄銳。”
養什麼精蓄什麼銳啊!
傅縈恨不能將臉埋起來。原本她與蕭錯就是兩情相悅,如今卻因和親一事鬧的,兩人彷彿關係都不對等了。她成了那個地位低攀附人家地位高的,莫說大周皇族瞧她不起,身邊的人教導她的也都是一些魅惑邀寵的勾當。
傅縈在臨窗榻上抱着柔軟的引枕打了幾個滾,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罷了,她自己坦蕩就行了。蕭錯又不是那等斤斤計較的人。也虧得他們是年少感情,若真是忽然間將她塞過來和親,蕭錯必然也會看不上她的。
吃飽了容易困。傅縈抱着枕頭其實只想閉目養神,不留神卻睡着了。
蕭錯滿身酒氣的回來,一進內室就看到牀邊軟榻上長髮凌|亂衣裳半敞開的人。
她面向他側躺着,正紅抹胸包裹一雙豐滿,雪白的小蠻腰不盈一握,翹|臀長|腿包裹在綢褲之中,下頭露出一雙白|皙的蓮足。
蹲在榻前,蕭錯大手禁不住放在她露在外頭的腰上。肌膚微涼,滑嫩的像是豆腐。
傅縈睡的不安穩,咕噥着要翻身。他的大手便順着腰部向上探入抹胸。
傅縈一個激靈醒了,見面前那人放大的臉,感覺他手握着的位置,又羞又尷尬:“你幾時回來的?”
嬌軟的聲音有些沙啞。更加撩人。
“纔回來。”
“哦,那個,你餓了吧?”
“餓。”
“我叫他們預備了晚膳,你先吃點啊。”傅縈說着就要起身,
誰知剛動作。就被他一把槓了起來,兩三步到了內室,輕輕拋在拔步牀上,隨後他放下外頭的紗帳,手腳麻利的寬衣解帶。
傅縈緊張的抱膝在角落蜷縮成一小團,想不看他,目光卻被他吸引。他膚色古銅,胸肌平坦,六塊腹肌十分結實,還有人魚線……
在往下她就沒臉看了。
“怎麼樣。瞧着還滿意不?”蕭錯大方的上榻。
傅縈躲無可躲,被他拉着腳踝拽了過來。
“你,你不是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飯啊。”
“我先吃你。”
……
然後她避無可避的被吃了。還被吃了三次。又痛又累的最後哭的力氣都沒了,倒在他懷裡昏睡過去。
蕭錯素了這麼多年,乍見葷腥,除了第一次提早交糧,其餘兩次也知道自己折騰的過猛了。大半夜裡輕手輕腳的替她擦洗更衣,最後胡亂抹了兩把自己身上,就只穿了條綢褲摟着她睡了。
次日清早,蕭錯依着在軍中養成的習慣。早早起身出去打了一趟拳,盥洗之後神清氣爽的回到臥房,發現傅縈還在摟着被子昏睡。
外頭珍玉和阿圓、吳嬤嬤早已經吩咐人預備了早膳擺好。吳嬤嬤便要去喚傅縈起牀。
蕭錯蹙眉,低聲道:“時辰還早。叫她起來做什麼?”
吳嬤嬤被訓斥的訕笑,不敢在多言。
阿圓低聲道:“王爺,要不您先用膳,待會兒王妃起身了奴婢自會再備早餐。”
一聲王妃,叫的蕭錯通體舒暢,想着讓傅縈多歇會兒就先自己用了飯。
用罷了飯他便回了內室。拿了本兵書在臨窗的軟榻上看。
期間還時不時擡頭去看紗帳緊閉的拔步牀,想着待會兒她起身時叫聲軟氣的換他會是如何媚|態。回想昨夜種種,他又覺身熱,只得強迫自己看書分散注意力。她的身子好歹也要休息幾日才行。
等了一個時辰,蕭錯約莫着也該喚她起身洗漱用飯,稍後還要入宮去謝恩。便放下書去掀起帳子。
一見她縮成個球兒一般躲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外頭,蕭錯的心都軟了。
“小笨蛋,起來了。”坐在牀沿摸摸她的頭。
誰知入手的溫度卻很高。
蕭錯連忙俯身貼着她的額頭,手又探進被子裡去,發現她果然發燒了。
傅縈被折騰醒,皺着眉問:“什麼時辰了?”
“你感覺怎麼樣?”蕭錯揚聲吩咐:“去傳太醫來。”
“渾身都疼,嗓子也疼。”傅縈枕上他的腿,如瀑長髮撒了他滿膝,“還冷。”
“你發燒了,待會兒叫太醫給你看看,今日咱們不進宮了。”
傅縈一愣,連忙搖頭:“不行,入宮謝恩是一定要去的。”
“病着就不要去了。而且萬一過了病氣給皇兄他們也不好。”
“可是,昨兒剛發生那樣的事,新婚我就不去,豈不是很不好。”那十六擡大轎她可沒乘,今日在端着架子,若皇帝怪罪下來可不成了蕭錯的麻煩了。
傅縈連忙撐着起身:“我沒事。再說我這哪來的病氣過給人啊,無非就是……反正我沒事。”瞪了蕭錯一眼。
蕭錯也會意,昨她哭着求饒他都沒放過,着實是想念她的緊,而且她貓兒一樣的嗓音對他來說堪比天樂,有一種馳騁征服的快|感。如此一想,到底是自己孟浪了。
“是我錯了。往後不會這樣了。”拿了衣裳來爲她穿:“待會兒太醫來先瞧瞧。好歹吃了藥。”
“怎麼都好,入宮謝恩是一定不能耽擱的。”
蕭錯嘆息着摸了摸她的頭。
大夫看過只說是勞累過度,並無大恙。開了丸藥和藥膏便去了。傅縈起身隨便用了幾口早飯,用了藥,就喚人進來服侍梳妝更衣。交領西番蓮的箭袖正紅襖,下着同色錦繡八幅裙,長髮挽高髻,按着王妃的身份裝扮起來。
等上了馬車,傅縈還是沒緩過乏來,靠在蕭錯的肩膀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