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進宮嗎？”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步妖妖隨意地撩了撩頭髮，問正在穿衣的鳳軒。
昨天鳳軒向她表白，又反覆地磨着她也迴應了好幾句，結果導致兩個人一直鬧騰到很晚才睡下，雖然依舊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即使是其他的親熱，以鳳軒的熱情和興趣，也着實讓人有些吃不消。
這會兒睡醒，時辰已經接近午時了。
鳳軒穿戴整齊後才幫她也拿了一套新的衣裙，很是主動地要幫她穿，順便再吃點豆腐。
“等吃過午飯再入宮，皇后自從生下太子後身體也落了些毛病，如果不麻煩，到時候你幫着給看一看，要是有適合的藥膳，也可以讓御膳房的人日後經常給皇后做做。”
步妖妖隨口答應道：“可以。”
二人計劃得挺快，可等到二人吃過午飯準備出門時，卻被一位意外的來客拖住了腳步。
“藥王谷雲歌？他怎麼找到王府來了？”步妖妖一臉驚訝，“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昨天晚宴上雲歌從頭到尾只是作爲旁觀者沒有露頭，也沒表現出對她的牴觸，她還以爲對方根本沒聽說過她疑似出自藥王谷的消息，又或者聽說了，卻沒放在心上。
這纔剛過一個晚上就找上門來了，顯然她的想法完全弄錯了，人家是非常在意好嗎！
就不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還是別有目的。
“不管他爲何而來，我們總歸沒必要怕了他什麼。”鳳軒如此說道。
步妖妖一想也對，“那就見見吧，反正我對這藥王谷也挺好奇的，要是能和他探討探討醫術，也不錯。”
二人相攜來到偏廳，看到面帶着微笑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的雲歌，心中便篤定，對方至少不會是來找麻煩的。
雲歌聽到腳步聲擡起頭來，正好看到並肩走進廳內的兩個人，起身先給鳳軒微微行禮，叫了一聲‘王爺’，然後扭頭對步妖妖淡然一笑道：“小師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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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軒：“……”
步妖妖：“……”什麼鬼？
步妖妖嘴角抽搐地看着對方，又指了指自己，道：“你在叫我？”
雲歌笑容更深，“是啊。”
步妖妖無語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你這麼一位師兄？”他們才第二次見面而已吧，這麼亂認親戚真的好嗎？
雲歌道：“不是你自己親口說，自己出自藥王谷嗎？既然出身藥王谷，我這個二師兄自然要叫你一聲小師妹。”
呵呵，二師兄你好，二師兄再見！
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藥王谷的人這麼自來熟？
擡頭看鳳軒，臉上也分明寫着‘意外’兩個大字，估計也沒想到雲歌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但更讓人震驚的顯然還在後面。
“出谷之前師父聽說我有個小師妹流落在外頭，特意讓我來見上一見，還讓我有機會向小師妹轉達，得空了回谷，讓師父見見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弟子。”
這下鳳軒和步妖妖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藥王谷這是真準備認下她這個弟子嗎？太兒戲了一點吧！
鳳軒拉着步妖妖坐下，深深地看了眼雲歌，才道：“妖兒當初的確借用過藥王谷之名，但那只是因當時她名聲不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既沒打算刻意冒充藥王谷之人，更不曾假借藥王谷之名做出任何有損藥王谷名聲之事。”
雲歌明白他們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心中無奈，但仍然耐心地解釋道：“我並不要找小師妹麻煩的意思，家師確實讓我轉達，見到小師妹以後就讓她日後找個時間去藥王谷一遭，正式拜師。”
“你在開玩笑嗎？”步妖妖納悶道：“我聽聞藥王谷中的人各個都是神醫，醫術出神入化，收徒要求也很高，藥王谷谷主又沒見過我，怎麼就能肯定我能附和他的要求了？只因爲我借用了一次藥王谷的名字便要收我爲徒，難不成隨便一個人用過藥王谷之名，都能弄假成真？”那藥王谷弟子的名頭也太不值錢了點吧？
“小師妹此言差矣。”雲歌搖了搖頭，莞爾道：“並不是所有人冒充藥王谷之名，不但不會被追究責任，還能得入藥王谷，小師妹你算是唯一的一個例外，我也不是對你毫無瞭解便貿然前來認親。”
“燕城張家的惡瘤，青城趙恆的急症，月家夫人的氣血兩虧，月家小姐的先天不足，包括此次徹底解決天花之患，這種種實例，都足以證明，小師妹你的醫術非常高明。”雲歌眼中有一絲慚愧和坦然，“坦白說，我自認跟隨師父學醫十數年，也不敢保證醫術是否能與你相比。”
旁的不提，至少天花之患，他多少有點法子儘量減少病人的死亡率，可要說徹底根治，連預防之法都拿出，也是做不到的。
鳳軒眸光一閃，看向雲歌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慎重。
能將她治好的幾個既具有代表性的病人的情況瞭解得如此清楚，果然是有備而來。
步妖妖心中剛冒出頭的覺得藥王谷不太靠譜的想法也被壓了下去，暗道，能在天玄國聞名數百年的藥王谷果然不是蓋的，這收集情報的水平可夠高的。
她的名聲真正廣爲流傳也不過是這兩個月的事，估計藥王谷真正注意到她也是因爲天花，如此短時間內卻把她接手醫館後最初治好的張敏的事也都瞭解得清楚，可見對她確實相當關注。
至於雲歌的醫術是否比不過她，這種明顯只是自謙的話，她還不至於照單全收。
名滿整個天玄國乃至周圍諸多列國的藥王谷，總共就有那麼三個弟子，要是這三個弟子的醫術不高，才真是墮了藥王谷的名聲。
“藥王谷谷主當真想收我爲徒？”
雲歌道：“考校一番自然再說難免，不過，以你的醫術，不說有十成把握，八成總還是有的。”
鳳軒卻在這時哼道：“令師打得主意倒是好，妖兒而今的醫術本就已經足夠高明，名聲也很大，他想直接撿現成的好徒弟，坐享其成，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美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