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無奈地被逼上梁山……不是,是被逼着去參加比試,剛走到那羣書生堆裡,衆人口中的那位如月姑娘就出現了。
“是如月姑娘!”
“如月姑娘來了。”
“如月姑娘有禮。”
步妖妖好奇地向這位出現頻率很高的叫如月的女子看了過去,意外地發現,這位如月並不是她心中以爲的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真要說起來,對方的容貌比起昨天拍賣的那些個按照秦館的標準,可以成爲一等的姑娘還要稍微有所欠缺。
嗯……比她這輩子的樣貌要稍微好一些,說白了,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勉強只能算是個小美人吧。
可看這些書生們對如月姑娘的熱情程度,卻絲毫不遜色於秦館的那些人,要問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如月本身有獨到之處吸引他們,比如之前聽見的那幾個書城所言,如月姑娘似乎也很有才情,書生肯定對有才華的人比較推崇,不論男女。
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如月姑娘本身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步妖妖有些說不出這種感覺,但要是讓鳳軒和月蘭邪等和她熟悉的人來說,這個如月姑娘從某些程度上來說,和她比較相似,氣質都很特殊,是那種即使沒有絕色容顏也會讓人一眼難忘,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但非要說兩者之間的差別,也有。
步妖妖的氣質是特殊,是讓人沒辦法,也不敢輕易忽視或輕視她,曾經面對許多黑道大佬們都能面不改色地給他們做手術,在他們身上下刀,使得步妖妖無形中也耳濡目染地學會了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只是也能她本人不是那條道上的,氣勢不是那麼明顯。
如月姑娘就不一樣了,她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更傾向於是讓人感到舒適,恬淡,並不會給人任何壓力。
以對方的人生經歷,身份來說,也不太可能擁有這樣的氣質。
等這些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打過招呼後,如月也微笑着對他們欠身算是問候,而後身體稍微一側,對衆人介紹了一下身後的兩個人:“這兩位是沈家的兩位公子,諸位想必都認識,他們二人聽聞了今日的比試後便提出要給諸位公子增加一些彩頭。”
酸書生們雖然大多認爲在他們面前提錢是有辱斯文,侮辱他們,可另一方面,他們要考學,不管是平時學習時需要的書籍,文房四寶,還是後面上京趕考,都需要不少銀子。
江南雖富庶,也不代表書生們也都是有錢人,至少一多半以上書生都是來自寒門,家中並不見得有多少錢供他們,何況因江南特殊的風情,不少人還喜歡經常到青樓裡尋花問柳,風花雪月什麼的。
今日他們特意來參加這個比試,不誇張地說,至少有五成本就是得知了有人要給比試增加銀子方面的彩頭才專程趕來的。
或許其中有些心性不太對的人一邊想得到這些彩頭,一邊又覺得出彩頭的人有羞辱人的意味,可如今發現對方居然是來自江南第一富商沈家,很快便將心裡那點酸溜溜的想法壓了下去,面上都非常客氣地向沈家兄弟問候。
沈匡作爲長兄率先開口道:“我兄弟二人也是湊巧聽聞了有此盛事,讓我們與諸位才子比才華,我們定然是望塵莫及,但也非常希望能夠參與一下,也不怕諸位笑話,我們沈家也就是有些錢財還能拿得出手,索性便拿出一些作爲彩頭,也算是我兄弟二人代表沈家的一點小小心意。”
話說得頗爲漂亮,衆書生們聽得也很是受用,其中一些比較謙虛地更是連連擺手道:“沈公子言重了。”
“沈公子折煞我等了。”
真要說誰感謝誰,肯定還是這些書生該感激沈家兩兄弟,畢竟,這要是在現代,沈家兄弟妥妥的就是贊助商,出錢的是大爺啊!
不過古代人本就多禮,雙方又花了一些時間互相恭維,差不多了以後沈匡纔將場地又歸還給如月,後者清了清嗓子,笑着說道:“那麼比試這就差不多開始吧,諸位公子一下如何?”
“可。”
“如月姑娘請吧。”
“我等已經準備好了。”
“那麼我便先說一下今日比試的規則。”如月對身後的幾個跟隨的丫鬟比了個手勢,幾個丫鬟很快便拿着一些看上去像是畫卷一樣的東西走上前,陸續地將那些畫卷在周圍幾個空桌上鋪開。
如月姑娘道:“這上面已經準備好了今日的題目,其中有畫卷需要根據畫中的意境題詞,也有一些只有上聯的對子需要對出下聯來,還有如月收集來的一些知名才子做的詩、詞、賦中隱去了一部分內容需要諸位公子予以完善。”
“每一個考題都未必只有一個答案,最後結果如何,不才,由如月我,還有兩位沈公子,以及今日特意請來的泓學書院的徐昀徐先生才判定。”
話音剛落,周圍的書生們便發出了好幾道驚歎聲。
“居然是泓學書院的先生!”
“沒想到如月姑娘居然請來了徐昀徐先生啊。”
“這位徐先生當年科舉之時可是高中了榜眼!”
也許讓如月和兩個並不是出自書香門第的沈家兄弟做裁判,還會有人有所不服或擔心不夠公正,但有了這位很有名的徐先生,衆人便都放心了。
就連步妖妖這種對這個時代的許多東西還比較陌生,江南更是第一次來的人,對泓學書院都有所耳聞。
當初剛來到這裡通過書籍瞭解這裡的風土人情時,她就曾看到過,泓學書院,乃是江南最有名的三大書院之一,天玄國不少官員在年輕之時都是這泓學書院的學生。
據說泓學書院的先生最低也會是進士出身,舉人都不夠資格在書院中教書,院長還有幾個有名的先生更是當世大儒,才華橫溢,讓許多書生們都佩服,並且將之當做目標來努力。
這些徐昀徐先生在如月說完後也出現在了衆人面前,看上去不過三十四五歲的樣子,氣質非常儒雅,面上也帶着一抹溫和的笑容,一眼看過去便很有教書育人的先生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