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的“焦裕祿”——楊奎烈
五十年前,從洛陽礦山機器廠走出了“人民的好公僕”焦裕祿;五十年後,這裡又誕生了一位踐行焦裕祿精神的楷模——楊奎烈。
作爲焦裕祿精神的接班人,楊奎烈在某些方面與焦裕祿有着驚人的相似:他們同樣敬業愛崗、無私奉獻、關心羣衆,他們同樣舍小家顧大家,他們同樣因爲肝癌而去世。歷史在某些方面發生了巧合,恰恰也說明了焦裕祿精神的不滅性和傳承性。
楊奎烈,生於1954年10月,瀋陽新民縣人。早年間,他隨父親來到洛陽支援工業建設,並在洛陽度過了小學、中學時光。長大後,楊奎烈下過鄉,扛過槍,並在部隊裡多次立功,還光榮入黨。1978年,24歲的楊奎烈從部隊復員後,被分配到了洛陽礦山機器廠。
洛陽礦山機器廠,是我國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興建的156項重點工程之一,也是焦裕祿精神的起源地。楊奎烈的父親也是洛陽礦山機器廠的一名老職工。幼年時期的楊奎烈就常常其父親焦裕祿在洛礦的故事,諸如:焦裕祿在主持試製新中國第一臺新型2.5米雙筒捲揚機期間,曾幾十天不回家,一件破棉大衣陪他在光板凳上度過無數個夜晚。爲了搞懂技術圖紙,焦裕祿經常在辦公室通宵查閱資料,一個饅頭、一杯白開水就是一頓飯……
現如今,楊奎烈和父親一樣,走進洛礦,成爲了一名產業工人。他從父親手中接過棒,在父親曾工作過的動力處工作,一干就是34年。期間,他經歷了洛陽礦山機器廠變爲中信重工機械股份有限公司。
1994年2月,楊奎烈擔任中信重機能源供應公司工會主席,後又擔任中信重工能源供應公司副經理、工會主席,經理兼黨委書記。
在工廠,楊奎烈全面負責中信重工的水電氣供應,從生產廠區到家屬區,他每天都堅持巡視一遍管網。因此,他隨身帶的包裡總有件寸步不離的“裝備”——望遠鏡。很多管線架在十幾米高的水泥柱上,肉眼看不清哪裡有“跑冒滴漏”、哪裡有故障點時,望遠鏡就發揮了作用。
楊奎烈還有一個“習慣”:每逢夜裡陰天颳風下雨,他在家裡就會心神不寧,不敢睡覺,不是趴在窗臺上觀察外面的雨情,就是探出手去試試雨點的大小。因爲他知道,一旦動能管網進水,生產將受到影響。若是雨勢變大,他就穿上妻子給他特製的小棉襖,外面再罩上工作服,拔腿就往
廠裡跑。
2004年7月1日凌晨,天降暴雨,雨水很快淹沒了廠區焦裕祿大道南段等路面,全廠一片汪洋。正在公司值班的楊奎烈迅速帶領防汛隊員趕往廠內積水地點,檢查設備站房、雨水井等防汛設施的排水情況。雨下得太大了,道路兩側有些雨水箅子被翻涌的雨水頂開,積水倒灌,隨時都可能發生大的安全事故。
面對這種緊急情況,楊奎烈站在齊腰深的水中,拿着手電筒沿着道路逐個排查雨水箅子,邊排查,邊記錄,邊告知防汛隊員注意安全。走在最前面的他,手握木棍,一面探查雨水井蓋的位置,一面安排防汛隊員站在井邊提醒過路的職工小心危險。滂沱大雨中,楊奎烈和防汛隊員依次站立在焦裕祿大道上一個個翻滾着漩渦的雨水井旁,如同一個個“人體座標”,指引着職工安全通過。
楊奎烈常說:走在焦裕祿大道上,踏實!
工作中的楊奎烈總是風風火火,精力充沛,他用自己無窮的幹勁影響着身邊的每一個人職工。因他總是玩命工作,被大家稱爲“拼命三郎”。
動能供應涉及水、電、風、氣,承擔着爲工業生產“輸血”的重任。在大學,動能管網建設是一門相當複雜的專業。對於只讀了三年企業職工大學管理專業的楊奎烈來說,儘快從外行變成內行是那時最大的挑戰。
“半路出家”的楊奎烈買來多本專業書籍,一有空就鑽研;日常施工中,他不懂就問,問老師傅,問技術員,爭取每天進步一點點。就這樣,楊奎烈憑藉着自己的勤奮和努力,將能源公司大大小小、錯綜複雜的管線在腦中形成了一個“影像庫”。只要他一閉上眼睛,公司各種動能管線的走向、位置和路徑,就立刻在大腦中清晰地呈現出來。
在楊奎烈的心中,工作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他關心同事、關心職工,卻很少關心自己。自從2005年參加過一次公司組織的體檢後,他就再也沒有全面體檢過。此後,公司每年給職工例行體檢,他都是偷偷把體檢表塞進辦公室抽屜裡。
有一次腰部疼得起不了牀,他還安慰家人說,估計是在部隊挖土方落下的老傷。很顯然,他沒有料想到自己得了重病。即便平時身體難受,他也咬着牙扛着,從不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直到2011年5月25日的那個下午。
那天天氣悶人,楊奎烈到現場瞭解能源生產運行情況,轉完一圈回到辦公室後,突然感覺渾身乏力,頓時就癱
坐在了椅子上。接着,他臉色發白、冷汗直冒,令辦公室的同事大吃一驚。當即,同事們就建議他到醫院檢查一下,可楊奎烈拒絕了,只說可能是血糖有些低的緣故。
後來,楊奎烈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接着聽彙報。半個小時後,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真的是支撐不下去了。同事們趕緊替他叫救護車,即便是在這時,他還叮囑同事:讓救護車來時,不要鳴笛,以免驚動了領導和職工。
檢查結果出來後,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呆了。原來,在楊奎烈的腹腔中,已經長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瘤子,並開始出血,癌細胞已向肝部和肺部擴散。專家會診後感嘆說,這個人太堅強了,按照現在的情況,至少在三年前他的肝部就有痛感了,但他卻堅持到了現在。而三年前,正是“新重機”工程的攻堅階段。那時的他,一個人恨不得變成兩個人用,哪裡有工夫關注自己的健康問題。
住院期間,楊奎烈每天唸叨的還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在醫院待不住,提出要回公司工作。可是醫生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沒有準許。可執拗的楊奎烈堅決出院,醫生無奈地給他弄了一個支架,從腰部到頸部“全副武裝”。就這樣,他又回到了公司,回到了生產現場。
2011年12月18日,楊奎烈因爲肝出血再次住進醫院,開始24小時輸液。這時,他的臉已經發黃,肺部感染點增加。楊奎烈清楚地知道,生命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充實地活好每一天。
在他生命的最後日子裡,他最捨不得的是共同奮鬥、朝夕相處的戰友們。在製氧機安裝現場,從不抽菸的他,從兜裡掏出香菸,津津有味地看着大家點燃;在生命的最後日子裡,他最放不下的是工作。處於昏迷狀態的他,只要是醒過來,他念叨的是工作還是工作,他放不下的是他一生鍾情併爲之奮鬥的事業;在他生命的最後日子裡,他最惦記的是家人。他一遍又一遍囑咐妻子,後事從簡,把骨灰灑在山上,不要給企業提要求、添麻煩,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2012年3月9日11時38分,在與病魔頑強抗爭同時也堅持工作了近10個月後,楊奎烈閉上了眼睛,帶着深深的眷戀,永別了他深愛着的企業、工友和家人,時年58歲。
楊奎烈走了,他用自己的一生,踐行了一名共產黨員的高尚情懷;他用自己的一生,踐行了焦裕祿精神;他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