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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珞一愣,隨即無奈的搖頭,撫mō着她的秀髮。??..??4⑦“哭吧?哭吧?趁現在你還小,哭是你的權力,痛痛快快的哭個夠,若是過兩年,再哭會被人取笑。”
“雪珞姐姐。”小九跺腳。“人家不小了。”
“是啊?不小了,明年都十五了,過兩年就快要嫁人了。”雪珞順着她的話說。
小九又跺腳,擦着眼淚。“雪珞姐姐,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取笑人家。”
“什麼時候?爲什麼沒心情?”雪珞故意裝傻。
“雪珞姐姐......”小九握了握拳頭,抓住雪珞的手腕。“走,我帶你離開冷宮,去找父皇說理去,屁大的事就將你幽禁冷宮,父皇真是老糊塗了,還有太子哥哥......算了,不說了,越說越來氣。”
“小九。”雪珞反抓住她的手。“這不是小事,將睦王妃推下池裡,因此早產,又狠心掐死剛出生的孩子,這是小事嗎?”
“推了又怎樣?掐死了又怎樣?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小九手一揮,狂得令人牙癢癢的。
雪珞嘴角chōu了chōu,她情願小九握住自己的手無比堅定的說道:“我相信你,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被栽贓陷害的。”
可這小姑娘的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別人家的孩子,也是一條命啊?
“我罪過,父皇罰我在冷宮思過,我很感jī他,若是要我償命,你就見不着我了。”雪珞很誠懇的說道,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
小九玩劣,畢竟年幼,豈能看出這時候的皇宮,表面平靜如水,暗地卻洶涌澎湃,她在冷宮都嗅到空氣中飄浮着的血腥味。
好不容易可以避免húnluàn,現在出冷宮不是自尋死路,而是自找麻煩。
如果她沒猜錯,皇甫軒肯定會借皇太后陷害她,將她幽禁在冷宮,將計就計,再來個反間計,屆時,皇甫軒親自來冷宮接她,就不是以太子的身份,而是皇帝。
爲了皇位,殺兄弒父的例子還少嗎?
皇甫軒不會爲了皇位殺兄弒父,但是會爲了她,鋒芒畢lù。
“雪珞姐姐,皇叔都不追究,父皇憑什麼怪你?妻子和兒子又不是他的。”小九嘟着嘴,不悅的瞪着雪珞,她很護短,她喜歡的人就是寶,她不喜歡的人就是草,很明顯,她喜歡雪珞,不喜歡嫣紅。
“小九,我的事,你別cào心了,如果有多餘時間,你用在追夫身上,估計,十五歲當娘不是夢想。”雪珞拍着小九的肩,這小姑娘太可愛了,生母是皇后,沒被皇后帶上歧途,真是太不容易了。
並不是說站在她這邊的就是好人,雪珞也不敢拍着,揚言自己是好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壞事一做再做,永無止境,這不叫壞人,而是沒人姓。
“雪珞姐姐......”
“冷宮很好,很清靜。”雪珞打斷小九的話,見小姑娘還想反駁,雪珞攏了攏她肩上的披風,將她往mén外推。“好啦?一年很快就過去了,不是都過了快三個月了嗎?眨眼的工夫,以後也別來冷宮串mén,這裡畢竟是冷宮,晦氣。”
小九還想說什麼,卻被雪珞推出mén外,砰的一聲將mén給關住,小九擡起腳yù踢下去,mén內傳來雪珞的聲音。“別踢我的mén了,踢壞了沒mén擋風,我會被凍壞的。”
小九收住腳,咬着牙憤憤的瞪着mén,那叫一個怒啊?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雪珞揚起嘴角,小九這一來鬧,她覺得特別窩心。坐到爐火旁,烤着火,雪珞再次覺得,這小日子不錯,吃了睡,睡了吃,豬的生活不是人人都有福氣享受滴?
深夜,雪珞躺在g上,感覺一股陌生的氣息靠近。
刺客嗎?
雪珞頓時戒備起來,沒有風,不能拉出風刃,她只能用銀滿天下。
銀針滑落在兩指間,雪珞另一隻手緊攥着被子,只要刺客一出手,她立刻掀開被子取他的命。
外面到底有多húnluàn,多緊張,才讓有心人不淡定對她出手,她都幽禁在冷宮了,還有威脅嗎?
沒有,雪珞一直都覺得自己對別人毫無威脅力。
雪珞秉承着敵不動,我不動的宗旨,靜靜等着對方出手,一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躺在g上的雪珞鬱悶了,怎麼還沒動靜?
身爲一個合格的殺手,如此遲疑不決,只會死在別人手上。
他是刺客,還是朋友啊?
又等了一會兒,雪珞忍無可忍的掀開被子。“你到底是要殺人,還是要放火,勞駕你動作快......”
雪珞錯愕的望着站在她g邊的人,以爲自己眼huā,眨了幾下眼睛,不是幻覺,眼也沒huā。
“見到朕很驚訝嗎?”皇甫蕭笑着問。是的說什無。
雪珞嘴角chōu了chōu,能不驚訝嗎?他可是皇帝,而她並非他的妃子,是她的兒媳fù,深夜跑來兒媳fù房間,兒子又不在,你說這是什麼情況?“父皇,衆說紛紜,人言可畏。”
皇甫蕭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安撫道:“雪珞,你放心,沒人知道朕來冷宮。”
雪珞暗忖,這樣更引人非議,夜深人靜,公公跑兒媳fù房間來,還揚言沒人知道他來此,蒼天啊?這是什麼事兒啊?
雪珞收起銀針,淡定的坐起身,皇甫蕭以爲她要起身,急忙阻止,“天冷別起來。”
雪珞很想問他,你也知道天冷啊?“後宮之中,有秘密可言麼?”
皇甫蕭依舊一笑置之,轉身取來凳子,落坐在g邊。
雪珞知道了,這公公是要跟她聊天。
“雪珞,你恨朕嗎?”皇甫蕭問道。
“恨你什麼?”雪珞明知故問。
“恨朕將你幽禁在這冷宮。”皇甫蕭蹙眉,他可不相信雪珞忘了她是怎麼來這冷宮。10oKM。
月牙國的氣候偏冷,特別是寒冬臘月,比其他國都要冷,尤其是這冷宮,生了爐火依舊感覺到冷。
雪珞恍然大悟,搖頭說道:“不恨,我能理解,我感jī你。”
“理解?感jī?”皇甫蕭眸中掠過一絲驚訝,她真能理解嗎?如果能理解,必定會感jī他,目前這局勢,住在冷宮比住在東宮安全,冷宮是無人問津之處,在他們心中,只要是送進冷宮的人,就沒有活着離開的機會,而東宮衆人矚目。
雪珞一笑,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雪珞,朕想冒昧的問你一句,你還愛傲嗎?”皇甫蕭雙手放在膝蓋上,很標準的坐姿。
雪珞看了皇甫蕭一眼,目光落到搖曳的燭光上。“在這世上,海可以枯,石可以爛,永不變的愛情可遇不可求,更需要兩相情願,但是也需要相互,一廂情願的愛情太累,走不到中點就在半路上累趴下了,失去繼續前進的力量。”
“脈脈之情如一溪水,快刀難斬斷。”皇甫蕭在說出這句許時,臉上帶着幾分傷感,雪珞聽不出,他是在對她說,還是有感而發。
雪珞沉默,他來此的目的到底爲何?感嘆世間情爲何物嗎?如果真是這樣,她寧可躺下來睡覺。
“雪珞,你......”皇甫蕭yù言又止。
“什麼事?”雪珞問道,她真的快受不了,有什麼事至於讓他吞吞吐吐嗎?
“你......你跟傲......你們住在一起......有過夫妻之實嗎?”說完,皇甫蕭臉sè黑白jiāo錯,無比尷尬。
雪珞微眯起雙眸,斜睨着皇甫蕭,聲音變得清冷。“我跟他有沒有夫妻之實,跟你有關係嗎?”
nǎinǎi的,姑且不說她的清白是被皇甫軒奪走,就算她真跟皇甫傲滾過g單,皇甫軒都不在乎,他在乎個什麼勁?
皇甫蕭苦笑,跟他是沒關係,他只是擔心,若是告訴她,傲纔是軒兒的父親,在他們父子之間,叫她情何以堪?
這件事只有他跟皇太后知道,他必須得告訴一人,他也有他的驕傲,傲跟軒兒任何一人面前,他都難以啓齒,承受不了他們的追根究底,雪珞就不一樣。
告訴她,他毫無壓力。
“知道前皇后簡禪嗎?”皇甫蕭問道。
雪珞很想搖頭,問題就打住,隨即一想,皇甫蕭不可能莫明其妙的問她知道前皇后簡禪的事,還有他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
“知道。”片刻思慮之後,雪珞誠實點頭。“跟皇甫傲兩情相悅,兩人都談婚論嫁了,簡家被我爹爹滅後,簡禪棄皇甫傲,嫁給你,成爲你的皇后,又因難產而死。”
雪珞只是述說,沒有半點嘲諷之意。
皇甫蕭震驚的看着她,這些事都被人封死了,知情者都被暗殺。
“你不會也想殺人滅口吧?”雪珞問道,皇甫蕭只知她是軒轅莫跟慕容璃的nv兒,並不知她在現代出生。
皇甫蕭搖頭失笑,眉宇間染上了滄桑的悲涼。“是傲告訴你的吧?”
雪珞不語,不可否認,皇甫傲是很疼她,卻並非凡事都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知道簡禪當初爲什麼要棄傲,嫁給我嗎?”皇甫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