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待他有更多的時間來傷感,雪兒就端着粥和小菜敲門進來了,一邊佈菜還一邊說:“主子,您受着風寒呢,就吃清淡些吧!待好些了再沾葷腥。”
冷月點點頭,看着這一桌子的菜,雖說都是些小菜卻也很是可口,看得出來廚子是花了一番心思來做的。可冷月卻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就不想再吃了,可一想到自己要是吃這麼點說不定聽風又要怎麼唸叨了於是硬是又吃下了半碗粥,這才放下碗。
聽風擔憂地看着冷月,還是不滿意他的食量:“再吃點吧!你吃得這麼少!”冷月苦笑,聲音還是很沙啞,喉嚨依舊跟火燒一樣,說話很是費力,一開口就惹得他皺起了眉頭:“已經......吃了很多了......真的......吃不下了......”
聽風見他說話這麼吃力趕忙勸阻:“行,行,行!你就別說話了!我看着都着急。”
這時雪兒把一直都熱着的藥端了過來,放在冷月面前:“主子,趁熱喝了吧,要是冷了藥更苦!”又在桌上放下了一碟桂花糕。
冷月端起碗看着碗裡黑乎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天曉得冷月是個很怕苦的人,不過喝慣了便也不怎麼覺得苦了,就像有些事,失望太多次便也沒有希望了一樣。冷月只是嫌棄地撇了撇嘴,還是端起了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藥。
這是聽風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了顆糖丸兒,快速塞進冷月的嘴裡,冷月剛還皺着眉,一下子就笑着看着聽風。
吃了飯喝了藥聽風又坐下來和冷月聊天,不過只有聽風說話,因爲見着冷月說話很不舒服就讓他禁了聲,想要說話時就寫字。
依舊和往常的一樣,每一天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全都講給冷月聽,只是把事情的發生地點從竹苑換成了風月閣。冷月也像往常一樣安靜地聽着。
聽風趴在桌子上,臉正在自己疊放着的手臂上面,嘟嘟囔囔地說:“唔......對了!曉凡搬我們家來了。”
“嗯?”冷月只能發出這麼一個單調的音節,不然嗓子就會疼得慌,然後提筆寫道:什麼時候的事?
“額......本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的,可是......可是你昨天一直都不在,然後我就先帶他回來了。”聽風怕冷月責怪他自作主張,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地。
冷月看他那副緊張的樣子,好笑地翹起了嘴角,然後繼續寫道:我又沒有怪你,把他叫過來看看吧!
聽風看了紙上的字,一下子跳得老高:“什麼?讓他過來?幹嘛?他......”可能聽風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於劇烈了,立馬不自然地收起了在空中亂揮的爪子,老老實實地站在冷月跟前,然後規規矩矩地說話:“那個......那個......他要去風月閣了!對......我今天沒有去,他得去哪兒看着。”
冷月越發覺得好笑,又蘸了蘸墨在紙上寫道:我又不吃了他,你着急什麼啊!你要不讓他過來那我就親自去了哦!
聽風看着冷月的樣子確實也沒生氣,於是大了些膽兒了,出門去喚曉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