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仞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見冷月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阻攔便更得寸進尺地向冷月靠近身來。相同的情景在冷月腦海中浮現,一年前雲驍也是這樣,而那日自己在房樑上聽到的話更是有殺了雲驍的衝動,這時也不由得皺着眉看了看江仞。
江仞手中握着酒杯,執意要冷月喝下這一杯,這是全場的目光差不多都已經積聚到了這裡。冷月沒有喝這杯酒的打算,伸出手去接酒杯時指尖運上了內力,把杯子從二人手中震落。
冷月似是愧疚地說:“對不起,沒有拿穩。”江仞仍舊一臉震驚,剛纔拿杯子的那隻手現在根本動彈不得,連帶着丹田都隱隱作痛,驚詫地望着眼前的冷月,卻不敢再言語,只是頗爲尷尬地站在那裡。
衆人分明瞧見了江仞臉上那震驚的表情,知道定是冷月暗中使了什麼手段,卻又不敢說,畢竟確實是他們失禮在先。冷月既不說話也沒有再倒上一杯酒的意思,一副聽人安排的模樣,絲毫不理會那尷尬的氣氛。
江無俟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卻也沒敢開口維護自己的兒子,大家都看見的,是江仞自己公然調戲冷月的。連忙給一旁的大臣們使個眼色,讓他們幫忙解圍。
司徒見了,臉上露出笑容道:“呵呵,既然酒打翻了,那想必是沒有緣分吧!不如這杯酒就這樣算了吧!”
冷月聽他這麼說也笑了笑,不過這笑卻有點冷:“恐怕是在下沒有這個福分吧!”這樣一說倒也給了江仞一個臺階下。
江仞只是渾渾噩噩地聽着他們的對話,然後跟六神沒歸位一樣踉踉蹌蹌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珈邏帝國的人見自己的皇子被這般欺負甚是不滿,哪怕錯在自己這邊的人身上,也覺得冷月不對,便輪番上前去灌他的酒。他總不能把每個人都搞成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吧!
冷月素來不沾酒水,這是滄雲帝國朝中上下皆知的事,而那些人都來敬冷月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嘛。滄雲的衆位大臣也坐不住了,紛紛爲冷月擋酒。
夜間陣陣涼風襲來,吹淡了些舞女身上濃濃的脂粉氣息,感覺讓人清醒了不少。江無俟坐在坐上,感受着這習習的涼風,卻覺得有些不過癮:“這屏風放這裡做什麼?倒還把這風給擋着了。”
沈棋一個沒忍住就把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微微咳嗽着悄悄地對蘇風說道:“咳咳......咳咳......我......我總算是......總算是見到了......見到了比你還......還要不解風情的人了。”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雲啓宇坐在上方也是微微一怔,他正想誇誇這屏風擺放的很別緻呢,而且是鏤空的木雕,雕刻得也很是精美,可以透風,哪知卻讓江無俟覺得擋風了,只笑着吩咐道:“把那邊的屏風給撤了下去。”
立即就有婢女上來撤掉了江無俟身後的屏風,這次換來江無俟點頭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