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薛瑞天的話,沈茶趕緊給他倒了杯熱茶,遞到了他的手邊,眼巴巴的望着他。
“怎麼這麼一個表情啊?就這麼想知道他們的故事?以前也沒見你對他們多感興趣啊?”薛瑞天接過沈茶遞過來的茶杯,朝着沈昊林挑挑眉,壞笑了一下,“我們小茶是不是被苗苗和梅林,還有紅葉帶壞了,喜歡打聽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怎麼回事?說事就說事,怎麼還捎帶攻擊別人了?”梅林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我們那不是白打聽、瞎打聽,我們這樣的人,就是要靠這種方式來收集情報的,誰知道那些看上去是八卦的東西,在什麼時候就起到關鍵作用了。”她跟金苗苗擊了一掌,又朝着沈茶笑了笑,“這還是老大交給我們的呢,對吧?”
“說的對,要擅長聽別人說閒篇兒,有些看上去是閒話,但實際上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不是嗎?”沈茶點點頭,“就像這兩位侯爺,我也不想打聽他們過去的事情,畢竟現在他們的年歲不小了,跟當初年輕的時候,脾氣秉性是完全不同的。只是,我想要聽一聽,他們年輕的時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關鍵的時候,對我們是一種助力,還是拖我們後腿的。”
“茶兒說的對,如果是助力,我們可以放任他們,但如果是拖後腿的,就要想方設法牽制他們了。”沈昊林點點頭,“不過,我對這兩位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沒聽父親母親提起過。”
“我也不是聽父親母親提到的,是聽小珏說的,他好像是聽太后娘娘說的,太后娘娘是從夏家的姨母那裡知道的。”
“侯爺,快打住吧!”金苗苗揉揉自己的腦袋,“這一圈繞下來,腦袋都大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裡面週轉一圈,傳都傳走樣了吧?”
“倒也不會是多走樣,反正大致意思也就是那麼回事,對吧?”沈茶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剛纔黑祿兒在這裡的時候,我沒有明說,相信他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說什麼?”金苗苗一愣,“他們有什麼問題?”
“他們沒問題,只是我比較介意,雖然奕廷和奕俢這兩位侯爺是支持大王子的,支持完顏喜的,但是,未必以後不會跟我們站在對立的那一面,是不是?”
“說的對。”沈昊林明白沈茶的意思,“你擔心有一天,完顏喜成爲了金王,他們會跟我們翻臉的,對吧?卸磨殺驢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看到沈茶望過來的眼神,他輕輕擺擺手,“不是說這兩位侯爺,是說金人,曾經我們大夏也不是沒有有恩於他們,但他們緩過來那口氣,不照樣跟我們打的是熱火朝天嗎?這麼多年都沒有斷過,是不是?”
“兄長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一旦完顏喜成功登基,坐穩了王位,他們有可能用大王子來壓迫完顏喜跟我們翻臉,如果我們同樣也用這一招來壓迫他,完顏喜可能會變成逃兵,到時候,局面未必能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發展,你們覺得呢?”
“你們說的這點,確實是存在這個問題。”薛瑞天和金菁對望了一眼,兩個人一起點點頭,“不過,我們之前也談過這個問題,總要給他們埋幾個釘子,給他們找點麻煩,是不是?何況,我們的人並不撤出來,王宮還是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看這二位不像是善茬兒。”沈茶想了想,“完顏青木腦子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小半年就一直作天作地,也沒看這二位有什麼動作,如果不是這一次突然放火燒了連營,他們可一直都不在我們的視線之中的,不是嗎?所以,好好的瞭解一下這兩位以前做過什麼,尤其是在西京城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我們判斷出他們到底是不是有利我們的。”“可是.”金苗苗摸摸下巴,“剛纔黑祿兒不是說了麼,這兩位侯爺的性子一直都很沉穩,如果不是完顏青木真的惹到了他們,他們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大的舉動吧?看起來是完顏青木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給我們的感覺更像是挾私報復,你們覺得呢?”
“誒,說出我想說的了!”梅林又跟金苗苗擊了一掌,說道,“我剛纔聽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行爲很奇怪,因爲火燒連營這種事兒,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是做不出來的,對吧?”
“說的有道理啊!”沈茶想了想,看看沈昊林、薛瑞天,又看看金菁,“你們覺得呢?”
“我們只覺得他們好像是被逼迫這樣,但什麼事情能把人逼到這個地步呢?”金菁點點頭,“確實是。”
“晚上見到黑祿兒,讓他去打聽打聽,估計涉及到了切膚之痛,否則,不會如此的。”沈茶輕輕嘆了口氣,“完顏青木那個人,做出什麼事兒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雖然我也信不過完顏喜不會變,但對比這兩個老頭,完顏喜乖巧多了。”
“怎麼說?是因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能走到一起,除了緣分,就是利益嗎?完顏喜跟我們的利益確實是捆綁在一起的,但是一旦利益結構結束了,那就是各自爲政的格局了。”沈茶輕輕嘆了口氣,輕輕聳了聳肩,“但是,這個格局到底什麼時候到來,那就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但也不能是他們說了算,對吧?”
“對。”沈茶冷下一張臉,說道,“不能節外生枝,讓他們成爲完顏喜的主心骨。”
“說這麼多,侯爺,你快點說說,他們在當年西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跟京裡的那些紈絝子弟起了爭執、打架了?”金苗苗好奇的看着薛瑞天,“他們不會是打輸了,所以記恨我們吧?”
“沒有的事!”薛瑞天擺擺手,“你們的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啊!”他哭笑不得,“他們其實是因爲救人,才讓全西京城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