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被姜阮的話驚住了。
姜茉:贗品?
這個女人竟然說姜家擺了這麼多古董字畫是贗品,她瘋了吧?
姜如冰:我早就看出來這些古董字畫有蹊蹺,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
就她哥哥也想做生意?呵呵。
看來她回來的正是時候嘛。
只有老太太在聽了這話,反應過來之後破口大罵:“贗品?你懂什麼?這些字畫古董都是老薑家傳承下來的,你居然在這裡潑你爸爸髒水,你良心不會痛嗎?”
姜阮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神色,聽到老太太的話,她心平氣和道:“姜老夫人又錯了,不是說了嗎?我現在已經跟姜家毫無瓜葛。”
“還有,你們家是贗品還是真貨,與我無關,我的意思只是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現在我只想見姜成厲。”
她說完,不等衆人回話,已經往樓上走了。
一邊走一邊道:“姜成厲,難不成你是躲起來了?我知道你今天回家了,你如果再不出來,我可要一家一間屋子的搜了。”
老太太聽到這話,氣的胸口疼。
她環顧一眼四周,沒一個人上前阻止。
終於,她無可奈何,衝着一旁的傭人道:“你們都杵在那裡做什麼?沒看見外人都要把房子拆了,還不快把她攔下來!”
傭人們聽到指令,也像是一瞬間回過神來,紛紛上前阻攔。
然而,他們一個個看見姜阮臉上的表情時,又瞬間不敢上前了。
如果說先前的大小姐只是有點跋扈,有點大小姐脾氣。
那麼現在的大小姐,那終身散發的震懾力,就是致命的,他們哪裡敢敢上前一步。
姜老太太看到這副情形,氣呼呼的拄着柺杖就要上樓。
姜茉也沒想到這些,傭人竟然這麼怕姜阮。
她咬緊牙關,攙扶着老太太上樓。
就算那些傭人怕她又如何,老太太纔是這個家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終於,老太太在她的攙扶下上了二樓,拿起柺杖就敲起來。
“怎麼,你們一個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要你們把她趕出去,現在就把她趕出去!”
她說着話,姜阮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她將房間門一個個拉開,搜尋姜成厲的蹤跡。
最後在走廊末端一間房的衛生間,找到了姜成厲。
“姜先生,剛剛我有找你,難道你沒聽見嗎?”
姜成厲從衛生間裡出來,臉上帶着些尷尬。
但看到周遭有這麼多人,便開口道:“怎麼,我上個廁所你都要管?”
“別說你不是我女兒,就算你是我親生女兒,這事也管不着吧!”
姜茉聽到這話,趕忙出聲道:“爸爸,您是長輩,我怎麼能管您呢?”
這句話在姜成厲聽來,格外受用,他點點頭,一副滿意極了的模樣道:“那是我們家茉茉乖懂禮數。”
對於這種拙劣的伎倆,姜阮根本不在意。
她只是淡聲道:“你們父女倆寒暄完了嗎?寒暄完了,我們就下去談正經事。”
姜成厲一顆心突突直跳。
他有預感,也猜測到了即將發生什麼事。
如今他跟姜阮一刀兩斷,所有合約都已經簽了名字,該斷的全都斷,唯獨還有一件事一直壓在胸口。
難不成這死丫頭今天來就是爲了那件事?
他原本想開口說話,卻見姜阮已經率先下了樓。
他已經被姜阮找到了,再想躲起來是根本不可能,只有跟着姜阮一起下去。
到了客廳姜阮也不帶拘束的,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在看到姜成厲慢吞吞的來到她對面坐下,她直接從包裡取出一份合約扔在桌上。
“東西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名了。”
姜成厲額頭忍不住冒冷汗。
可卻依舊故作鎮定道:“這是什麼?”
姜阮也不想多餘跟他廢話。直接開口:“你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成厲沒想到,這死丫頭跟他斷絕關係之後,兇的要死。
但他還是擺正態度,將面前的合同翻開。
只是翻開的第一眼就再次讓他呼吸一窒。
這是住房歸還合同。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個死丫頭不會這麼放手。
想當初這死丫頭拍了一部劇,一炮而紅。
就有不少合作商找他合作,可是他獅子大開口勸走了不少人,於是就有不少投資商私底下找這個死丫頭。
死丫頭接了不少活,後來也有了小金庫。
然而,他的公司還是因爲經營不善險些倒閉,這讓他變賣了家裡所有古董字畫用來填補漏洞。
這還遠遠不夠,因此他只有悄悄把房子掛出去拍賣。
哪裡知道,買主竟然就是這死丫頭。
自那之後,他才知道這死丫頭竟然還有那麼多私房錢。
因爲死丫頭是經過法律程序拍買的房子,所以合同上房子歸屬人也是她。
現在這丫頭讓他簽了這合同,意思是要把他們趕出去嗎?
他立馬怒了,一拍桌子道:“姜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江家白吃白住十幾年到現在竟然要把我們趕出去?”
姜成厲的話說完,一衆人也跟着愣住了。
姜茉在這時候開口問。:“爸爸,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家,她憑什麼趕我們出去?”
老太太也氣得杵柺杖:“反了反了,一個抱錯了的白眼狼,現在竟然要爬到人頭上來欺負了!”
許文初同樣不明所以,但她知道,姜阮這樣做,一定事出有因。
因此壓低了嗓音道:“阿阮,這是怎麼回事?”
姜阮收起了臉上的冰冷,柔聲道:“媽媽,沒事,我只是最近手頭有點緊,這不,想着手裡有套房子,就打算出手,週轉一下。”
姜茉看到親媽跟姜阮說話客客氣氣,也是一肚子氣,這個時候提高了音調道:“你賣房子是你的事,還請你離開我家!”
姜如冰掃了一眼姜成厲的臉色,再看看她大侄女臉上的波瀾不驚,瞬間猜測到。
果然,就見姜阮冷眸看向姜茉:“你讓我離開?”
“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棟房子法律意義上,並不是你家,而是我家,我一個人的家。所以,該出去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