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哥哥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姜如冰轉身撲進哥哥懷裡。
明明昨天晚上，她甚至有一種恨不得媽媽現在就去死的念頭。
可是現在，看到她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她卻難過的要命。
“媽媽怎麼說走就走了……”
在她哭訴的時候，一邊的護士卻在這個時候開口。
“老太太手裡還拿着東西。”
姜如冰聽到這話，已經將視線看到向病牀。
姜成厲拍拍姜如冰的肩膀，然後走到牀邊，慢慢地把母親的手從裡面掏出來。
那乾枯的手，每看到一次都會讓他心痛。
果然，母親的手裡捏着一個東西。
他將手指一根根打開，就看到她掌心捏着一張紙。
他看向姜如冰，然後將紙張拆開，就在上面寫着一行字。
【我姜如冰對天發誓，從今往後跟蘇家人一刀兩斷，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除了這些，紙條上還附帶了日期。
這些字跡，全都是用電腦打印出來。
姜成厲看到這些，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又看向護士：“這是不是你塞進去的？”
護士聽到這話，大驚失色，趕忙擺手：“不，不是，我怎麼可能把這的東西塞進老太太的手裡。”
姜如冰接過姜成厲手裡的字條，看到內容也是臉色一陣蒼白。
“這是媽媽弄的，一定是她，她就算是死，也不想我在跟蘇家人有任何瓜葛。”
她捏着紙張的手，微微顫抖。
姜成厲安慰她：“或許不是媽媽弄的呢，有人惡作劇也說不定。媽媽已經去了，而且這些紙字都是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媽媽連動都不能動，怎麼可能用電腦打東西。”
被姜成厲這麼一說，姜如冰也意識到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是啊，母親連動都不能動，自己怎麼可能打印這些東西？
這當中，一定有鬼。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處理母親的遺體。
姜成厲安慰她道：“妹妹，不要太難過了。”
說完這話，他冷聲道：“我要求調取監控，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一邊的護士聽到這話，緊咬着脣不說話。
姜如冰知道，這只是個小護士，於是道：“哥哥，還是不要爲難她了，我去找院長把這件事情說一下，然後調取監控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不說話的護士，突然在這個時候開口道：“其實……其實我看到了。”
她一雙眼睛看向躺在牀上的老太太的屍體，身體微微顫抖。
“看到什麼了？”
姜如冰焦急的詢問。
護士看起來更加緊張了。
她不停地絞着雙手，然後湊近她道：“我、我看見黑白無常了。”
姜如冰聽到這話，也是一愣。
她道：“這個世界哪裡有鬼，全都是自己嚇唬自己，你告訴我，你看到的人影什麼樣的？”
護士吞了吞口水，還是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真的，我真的見到了黑白無常，它大概這麼高，黑色袍子，臉很白。”
護士比劃了一下，姜如冰眉頭緊蹙，但看護士比劃的身高，起碼也有兩米左右了。
“恩，我知道了，這就說明真的有人來過。”
姜如冰十分理智冷靜。
在說完這話之後，就衝着姜成厲道：“哥，現在這麼晚了，我去一趟監控室查看情況。”
因爲有院長的青睞，再加上她名聲在外。
所以去監控室檢查東西，並沒有人阻攔。
這是她進去的時候，監控室裡值班的人已經睡着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1點多了。
值班的人被她叫醒，很快就協助她查找到了病房所在位置。
時間一直往後切換，直到零點左右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黑色影子。
看到黑色影子，姜如冰立馬打起精神。
她微微眯着眼睛，凝視着裡面的畫面，然後開口道：“把這個圖像放大，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
值班人員看到監控裡的黑影子，瞌睡都嚇沒了。
他道：“這、這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索命來了。”
那人別說是放大了，就連多看一眼都要跑。
姜如冰見那人完全嚇傻了似的，只是兩眼直直的看着屏幕，不斷髮抖，乾脆自己動手處理。
“我來。”
她的話說完，坐在電腦前，然後滾動鼠標放大畫面。
可在看清楚畫面裡的人影時，也有一種一下子被嚇了一跳的感覺。
因爲在她眼前的這個黑影，真的像極了黑無常。
最重要的是，這個黑無常的臉，真的白的滲人。
“不要怕，這好像不是人。”
那人聽到這話，更是脊背發涼。
他道：“當、當忽然不是人了，這是鬼，是陰差，索命來的，昨晚上這老太婆，肯定是被他勾走了魂。”
姜如冰一陣無語，她指着畫面裡的那張慘白的臉，衝着面前的工作人員道：“你看到沒有，這不是真的臉，是面具，有人戴着面具，想隱藏自己。”
“還有這個寬大的黑袍子，我猜測他其實是把自己隱藏在這地下，至於說他沒有腿，是飄着的……”
姜如冰將畫面倒退了一點，然後繼續道：“這就更不難解釋了，裡面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是騎了平衡車。”
“什麼？”
經她這麼一分析，原本的工作人員也在這個時候不再那麼害怕了。
他將頭湊到屏幕前，仔細看了又看。
然後道：“聽你這麼說，好像有這個可能。”
“不對，就是這樣，你看，他走路就像是滑的。”
工作人員說到這裡，隨即又搖搖頭：“但是這位小姐，如果說他不是黑無常，那爲什麼每次有人看到這個黑影，那個病房裡的人都會死掉呢？難道是巧合？”
姜如冰無法解釋這個問題，只有開口道：“應該是巧合。”
工作人員道：“不對不對，就是黑無常，我們醫院之前聽說是墳場，而且不是一個護士看到黑影子了，好多人都看到，還有人看到死了的人的靈魂。”
姜如冰當然知道這些，幾乎每一個學校和醫院，都會有這樣的傳說。
說之前是墳場，或者是刑場。
也有說是亂葬崗的。
總而言之，都會把某些靈異事件，和這些地方聯繫起來。
她道：“既然是真的鬼魂，那我就嘗試着，把那個鬼魂揪出來好了。”
值班人員聽到她的話，只覺得這姑娘瘋了，可也不好說什麼，只有好心提醒：“醫生，你還是仔細着點吧，這種玩意，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