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寒奚給她倒了小半杯酒親自送了過來,兩人兩臂距離悄然之中縮得只剩下一臂。
賀靜渾然未察。
也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還是泡久了的緣故,她兩頰酡紅。
賀靜當然是沒有醉,不管穿來前穿來後她的酒量都很不錯;她轉過臉,剛想問言寒奚這酒是什麼年份的,還挺好喝的,卻見少年一雙狹長漂亮的鳳眸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深邃灼熱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彷彿是遇上高溫的巧克力瞬間融化。
清澈,純粹,不帶着任何慾念的——
充滿愛意的目光。
少年畢竟是少年,眼神直白得令人髮指。
賀靜微微一怔,就聽少年低聲問:「姐姐,我可以喝你杯子裡的酒嗎?」
分明蠱惑!
賀靜霎時感覺自己手裡端着的不是什麼葡萄酒,而是一個特別滾燙的燙手山芋,她心頭狂跳,差點把酒杯甩了出去,說話的分貝也不由自主拔高:「不行!」
少年毫不氣餒,又往前進了一點,將自己的酒杯送到賀靜跟前:「那姐姐要不要嘗一點我的酒?」
賀靜臉頰猶如煮熟的蝦子,好喝個鬼,明明是一樣的酒!
可是,她被少年期待含笑的眼神注視着,那句「不要」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盯着跟前盛着紫紅色酒液的高腳杯,咬了咬脣。
少年一字一句,刻意放慢了語速,咬重了字節說:「如果姐姐還是不要的話,我就親姐姐了噢!」
賀靜瞬間羞惱,美眸擡起狠狠剜了言寒奚一眼:「我們一人一杯,你爲什麼非要我喝你的?」
言寒奚將酒杯晃了晃,紫紅色的酒液便也在裡面晃了晃,優雅、旖旎而又盪漾。
他笑着,輕輕低頭將杯裡的酒泯了一口,然後用綿綿的眼神凝視着她,說:「我只是覺得,跟你有關的東西一定格外甜。」
賀靜本就酡紅的雙頰更紅了,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他不製造曖昧會死麼?
言寒奚目光下移,落在賀靜飽滿鮮紅的脣瓣上,道:「姐姐該不會還是初吻吧?」
被拆穿母單身份的賀靜忽然不知道被觸碰到了哪根敏感神經,她的緊張害羞瞬間褪去,拿過言寒奚手裡的酒杯便是一飲而盡,她喝完了酒,將酒杯擱在岸邊,如貓一般慵懶而又魅惑的舔了舔脣,風情萬種道:「是初吻又怎麼樣?」
她一翻身,將言寒奚抵在池邊,側着臉,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語氣輕佻:「小弟弟,想親姐姐嗎?」
言寒奚片刻錯愕失神,然後又甜又乖巧:「想。」
他被賀靜壓着一點也不慌張,不緊不慢垂眸,朝她水珠凝結的玉頸、鎖骨看去,那浴衣是v領,雖然看不到出格的春光,但水珠垂落到裡面,足以引人遐想。
賀靜哼地一聲放下手,高傲道:「想親我,你還不配。」
言寒奚又擡眼,表情一派溫純無害:「那怎樣才配呢?」
賀靜一噎,沒答上來。
言寒奚忽然摟着她的腰,翻了個身,讓兩人地位互換,他就這樣將賀靜圈在懷裡,不徐不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