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學第一天晚上回家休息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在網上造謠我是去酒店陪富商過夜,完全就是扯淡。”
坐在第一排的陸老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一臉懷疑不定的衆人。
他沉聲道,“我替她作證。”
喬阮調出自己打車的消費記錄,還有媽媽那時給自己做的夜宵照片,全部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這是我當晚的行動軌跡,當時時間不早了,我就直接回家休息了。”
她證明了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回家休息了一趟,同時也打碎了網上那些虛有的不堪的造謠。
喬阮今天早上又看了一遍那個帖子,爲了“實錘”喬阮被富商包養,樓主還貼出了當時靳思寒來學校接她的照片,照片拍的角度很刁鑽,清楚的拍下了她的臉和車標,卻沒有拍到車牌號和靳思寒的臉。
看來對方是怕得罪靳思寒,那她偏不如對方的意。
“他的確很有錢,但談不上“包養”,我們當時還有婚約,屬於正常交往,”喬阮說,“他是我的前未婚夫,現在是慕珍珍的未婚夫。”
衆人頓時傻眼了。
如果他們沒記錯,報道第一天的時候,跟喬阮在校門口“吵架”的人就是慕珍珍吧?
爲什麼她的前未婚夫會變成慕珍珍的現未婚夫?
說完一切後,喬阮的表情依舊平靜,甚至還給他們留了提問的時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臺下的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陣無言。
有人忍不住說,“那你當時爲什麼沒有站出來闢謠?”
喬阮淡淡的說,“因爲我本來不在意。”
本來?
那現在爲什麼站了出來?
接下來的纔是喬阮今天真正想說的。
她把大屏上的照片突然換成了一段監控視頻,三個人提着桶油漆鬼鬼祟祟的來到門口,還四處張望了一下有沒有人,然後就把油漆往門上潑。
院子裡出來一個女人想要阻止,他們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把油漆直接潑了過去。
臺下的人頓時喧譁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種行爲也太過分了。
視頻就在這裡停止,喬阮眉眼裹着寒霜,銳利的目光掃過衆人。
與此同時,門口突然走進一個人。
靳思寒步履匆匆,在聽見喬阮清冷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時,他腳步一頓。
她說,“這幾個人今天可能也在這裡,我希望你們可以自己去找我媽媽道歉,而不是等我一個一個把你們找出來。”
大堂內的空氣好像都凝滯了兩三秒。
他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臺上的喬阮,高高吊起的心終於放下,然而另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爬上心頭。
靳思寒是剛剛纔得知喬阮被人誣衊的事情,誣衊者還是拿自己做的文章,他急匆匆趕到學校,卻發現喬阮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忙。
她一個人也可以把事情處理得很好。
臺上的人光芒萬丈,臺下的人認真遙望。
慕珍珍姍姍來遲,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場景。
她因爲身體不適遲到了,本來是想趁所有人不注意,在大廳隨便找個空位先坐下,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靳思寒。
慕珍珍本來很驚喜,但當她發現靳思寒的眼神流露出的情緒,以及臺上的人是喬阮後,剛剛升起的驚喜頓時變成了憤怒。
靳思寒爲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喬阮?
爲什麼又是喬阮?
靳思寒究竟被喬阮灌了什麼迷魂湯?!
慕珍珍本來就身體不適,心情暴躁,見到這一幕差點沒咬碎牙。
她氣得表情扭曲,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不要衝動。
不能怪靳思寒,他和喬阮的婚約纔剛剛解除,有點留戀也是正常的,如果靳思寒對喬阮一點點感情都沒有,那她把人搶過來就沒有意義了。
只要自己好好跟他相處,對方知道了她心意的話,肯定會把喬阮這種擺不上臺面的人忘得一乾二淨。
慕珍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故作驚訝的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靳思寒轉過頭,就看見她一臉雀躍的歡喜。
“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嗎?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慕珍珍臉色還有點蒼白,襯得她眼瞳更黑更亮,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面對這樣喜歡自己的女生會不心動。
至少在靳思寒之前,她這招百試不爽。
然而靳思寒彷彿像是面對着一團空氣一樣,直接無視了她,從慕珍珍身旁走了過去。
慕珍珍臉上嬌羞的笑容彷彿突然定格。
靳思寒找到一個角落坐下,視線一直盯着臺上的喬阮。
在喬阮站上臺的時候,臺下的幾個人的心就咯噔一跳。
當那段監控視頻被放出來的時候,這幾個人更是心生不安。
果不其然,當兩名男生和一名女生在屏幕上看見自己的人像時,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這下丟人丟大了!
他們慌亂的彼此對視,卻沒有一個人敢起身。
還好視頻不夠清晰,在場有幾千名新生,只要他們不冒頭,誰能發現他們?
可是萬一呢?
他們的心忐忑極了,想要趁人不注意開溜。
曾經那些懷疑過喬阮的人此刻都無地自容,他們紅着臉,想爲自己的過錯找尋彌補的機會。
有人試圖認出屏幕上的人像,但視頻截圖實在太迷糊,難以辨認。
喬阮靜靜的看着底下喧譁的人羣,這是她給那些人最後的機會。
然而十幾分鍾過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自己的錯誤。
喬阮淡淡的說,“視頻太模糊了,所以我根據家裡人提供的信息合成了三張人像。”
昨天晚上,在她的要求下,江淑大概描述了那幾個人的長相。
喬阮把她的話拼成了三張人像,通宵合成了出來。
下一秒,三張人像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喬阮把名字一個一個唸了出來,“張雷,王碩,蘇麗。”
被點到名字的三個人瞬間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