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白曉婷一把勾住葉涵的脖子就不肯放開,差點把葉涵的肺憋到炸開,才總算放開了一點,用額頭抵住葉涵的額頭:“你打算就這麼離開嗎?”
葉涵慘笑:“不然呢?”
白曉婷咬住嘴脣:“你給我上來……”
將恢復一夜的葉涵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地榨乾,葉涵的通訊器連響好遍,白曉婷硬是不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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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激情褪去,白曉婷扭開視線不肯看葉涵:“快走吧。”說罷拽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葉涵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依依不捨地在白曉婷臉上親了一口,一狠心衝了出去。
房門開了又關,將兩個人阻隔在兩邊。
屋內,白曉婷淚溼枕巾;屋外,葉涵躊躇徘徊,拳頭握緊了再放開,過了好一會兒,才帶着無限的留戀,邁着沉重的腳步慢慢離開。
二號空港中的飛船早已做好起飛準備,看到葉涵出現,高凱馬上衝過去:“葉涵,起飛時間都過半個小時了,你怎麼纔過來?”
葉涵垂着頭不說話,高凱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問道:“葉涵,你哪兒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葉涵擡起頭來,“老高,拜託你個事。”
“你說。”
“照顧好兄弟們的家屬。”
“還用你說?”
葉涵點了點頭,目光又在送行的人羣中掃過:“肖源!”
“到!”肖源馬上從人羣裡跑出來。
他的訓練成績一直不錯,可是臨近選拔,身體卻出了問題,沒能入選遠征艦隊,只能留在北月洲基地。
肖源一口氣衝到葉涵面前:“葉隊,你找我?”
葉涵面無表情:“肖源,咱們倆是過命的交情,我走之後……幫我照顧你嫂子。”
“沒說的,嫂子就是我親姐,誰敢打嫂子的主意,我帶兄弟們把龜兒子卵蛋擰下來!”肖源惡狠狠地說。
葉涵嘴角抽了兩下,用同樣惡狠狠的語氣說:“就這麼辦!”
“您就瞧好吧!”肖源重重地揮了揮拳頭。
葉涵捶了肖源一拳,目光掃過人羣后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飛船。
葉涵的聲音不小,許多人都聽到了他囑咐肖源的話,有些認識白曉婷的,忍不住扼腕長嘆,感慨一朵鮮花就這麼浪費了,甚至有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並在不久之後悄悄下手。
在這些人眼裡,白曉婷一個年輕輕的漂亮女孩卻不得不遠離丈夫,乾柴烈火的肯定有需要哇,只要用對手段,拿下此人絕對不是問題。
這些人的如意算盤打得挺響,只要白曉婷不往外說,肖源和那幫大頭兵肯定不會知道,自然沒人找他們的麻煩。
可惜他們不瞭解白曉婷的脾氣,出頭鳥不可避免的悲劇了,被肖源帶人打上門,狠狠地揍了一頓。
那人捱了一頓揍不說,名聲也徹底臭了。
這時的北月洲已經不是那個只有軍事人員的月球基地了,基地裡同樣生活着大批軍人家屬。
基地就那麼點地方,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有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明裡暗裡虎視眈眈,哪個不擔心自家後院起火?
一石激起千層浪,最終這人因爲覬覦事件造成的惡劣影響,被組織上當成典型案例一擼到底。
肖源也因爲尋釁滋事受了處分,軍銜從少校降爲上尉。
白曉婷覺得很對不住肖源,承諾一定給肖源介紹個漂亮女朋友,肖源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做人就該知恩圖報,不是葉涵幫忙,他根本沒有進動裝院的資格,更不可能提幹晉升,不過降銜罷了,沒什麼了不起,只要有軍功,早晚升回去。
出了這事沒幾天,白曉婷就主動申請注射冬眠素,與她一同提出申請的,還有另外幾位遠征軍親屬。
這個申請令軍方頭大不已,冬眠素是國家管制的特殊藥品,只有軍方纔有權使用,而軍方對冬眠素的安排是隻能用於太空遠航。
軍方從來沒考慮過,會有人提出注射冬眠素的申請,而且申請的理由又是如此充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決斷,最後還是中楠海拍板。
軍人爲國家犧牲奉獻,軍人的家人同樣爲國家犧牲奉獻,對軍屬的合理要求必須予以支持!
有了中楠海的支持,不代表白曉婷就能馬上注射冬眠素。爲了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北月洲按上級指示,在基地底層建造了一座特殊的生活區。
這裡不僅安排專人看護,而且監控設備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工作,兩套維生設備給予這裡雙重的安全保障,避免沉睡其中的人員遭到意外傷害。
一切準備就緒後,軍方又對提出申請的人員進行了全面的心理分析,甚至請出衆人的親屬進行勸解。
秦教授親自勸了白曉婷幾句,可是面對鐵了心的外孫女,他也不好說得太深。
他已經七十多歲了,能不能再活五年還是未知數,白曉婷這一睡,說不定他連骨灰都找不到了。
這句話在秦教授嘴裡轉了半天也沒捨得說出來。
葉涵遠征木星,結果歸來時白曉婷已經將近三十,這種事對於這對小夫妻來說未必太殘酷了一些。
老教授心疼外孫女,不肯用這個理由影響白曉婷的決定。
白曉婷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心裡更是激烈地鬥爭了很久,最後還是秦教授幫她下的決定,鼓勵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白曉婷才下定決心接受注射。
她不能在秦教授膝前盡孝,對教授的疼愛唯有藏在心裡,接受注射前,她向基地提出申請,一旦秦教授的健康出現問題,希望基地能立刻中止她的冬眠。
身爲基地高層之一,高凱立刻答應了白曉婷的請求。
遠征艦隊出發一個月後,包括白曉婷在內的十七位軍人家屬平靜地接受冬眠素的注射。
月球的引力偏低又有專職護士的看護,處於冬眠態的白曉婷等人不會因爲長期靜臥出現健康問題,時間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在她們身上凝固下來。
因爲十七位軍屬都是二十出頭且沒有孩子的年輕女性,好事的知情者形象地將她們稱之爲睡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