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看上去至多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不象是個大校的大學生,更不象那種專門做這種生意的野雞,倒是有點象已經工作的小白領,臉蛋稚嫩漂亮,身段頎長豐滿。跟小妮有點象,只是比小妮年輕一些,可能還是未婚呢。而那個男人起碼有四十六七歲了。身材微胖,四方面孔,濃眉大眼,有點派頭。不是單位的領導,就是有錢的老闆。
對,一定是的!否則,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跟這麼大年紀的男人在賓館裡嘿咻呢?他們肯定是一對暗中情人。那麼,他們是本市的,還是外地的呢?
小妮難道也象這個女孩一樣,跟一箇中年男人偷情?他們是不是下了班就去吃飯,吃好飯就進入賓館偷情,偷完纔回家,這樣就不至於回家太晚。六點到八點,偷一次,時間是綽綽有餘的。
很有可能是這樣的,否則,他們爲什麼八點左右就走了呢?他心情難過地想着,頭腦裡更加混亂起來。
鈕星星想着剛纔那對野鴛鴦嘿咻時的聲音,那個女孩掩映在黑髮下面的俏臉和圓潤的肩膀,以及被他打擾以後的懊惱神情,就禁不住想起小妮平時在牀上的嬌態和浪勁……他激動起來,連喘氣也有些急促了。
“你,怎麼啦?”司機奇怪地掉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你開你的。”
這時候,鈕星星腰間的手機響了。他拔出來一看,是家裡的電話,小妮回家了?
鈕星星接聽,果真是小妮溫柔的聲音:“你在哪裡呀?怎麼沒做飯啊?”
“我。”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好,“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剛纔到天鵝賓館,見一個朋友。你,吃飯了嗎?”
小妮似乎愣了一下才說:“已經吃了。下午,我正要下班的時候,林主任走過來,讓我一起去陪武漢來的施總他們,去天天漁港吃飯。我不好推辭,就去了。”
陪客人吃飯?鈕星星腦子裡迅速盤算着時間,陪客人吃飯,至少也得一二個小時吧?那怎麼來得及去賓館偷情呢?八點左右走的是他們嗎?究竟是那個神秘男人的信息不準,還是小妮在說謊呢?
“那你怎麼關機了?”鈕星星追問,“打了你好幾次,都關機。”
小妮似乎又愣了愣才說:“我手機放在包裡,開始沒有發覺。吃飯的時候,我想給你打個電話,跟你說一下,拿出來一看,才發覺沒電了。在飯桌上,我又不好借別人的手機給你打。”
“哦,是這樣。”鈕星星聽着嬌妻的解釋,心裡舒服了一些,就說,“好,我馬上就回來。你幫我在微波爐裡熱一點飯菜,我餓死了,也想,嘿嘿,你先洗個澡吧。那些牛娃,等我回來燒。”
他給了嬌妻一個暗示,心情還是有些複雜地掛了電話。
鈕星星開門走進自己的家裡,感覺突然變了。
他站在玄觀處往裡望去,只見嬌妻小妮正關在廚房裡忙着。她脫了外套,那件鮮紅的羊毛衫把她上身豐美的線條勾勒得畢露無餘,使她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更加迷人。她橢圓形的俏臉,今晚看上去也特別亮麗。高高盤結在腦後的髮髻,更使她顯得年輕俏皮,也露出了她後頸和耳根處的白嫩與性感。平時,他除了喜歡吻她前面那幾個動人之處外,也喜歡從背後吻她這兩個地方。
嬌妻的魔鬼身材和俏麗臉蛋,讓他平時看着就感覺舒服和驕傲,甚至**勃發。可也一直感到隱隱不安。雖然他已經申請了國家專利——領了結婚證書,已是呂小妮魔鬼身材和俏麗臉蛋的合法佔有者。可他卻總是擔心周圍的好色之徒非法誘佔他嬌妻,侵犯他的婚愛權。
現在社會上,侵犯他人知識產權的情況還是很嚴重,侵犯別人婚愛權的現象更是愈演愈烈。所以他真的無法安心,更是難以相信別人。有時,嬌妻稍微晚回來一些,他就會深感不安,在家裡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家有嬌妻,就等於在家裡藏着一顆定時炸彈!他一直想着朱昌盛的這句譏語名言。每當想起這句話,他的心就要發緊。
他一邊想着一邊朝廚房走去,隔窗看着嬌妻忙碌的身影。脫排油煙機在嗡嗡地響着,熱氣被吸旋着裊裊上升。菜的香味鑽出緊閉的門窗,直撲他的鼻孔。
奇怪,她今晚怎麼變勤勞了呢?平時,她可是很會享受的呀。一回來,就把包往沙發上一丟,走過來看一看他燒的菜,獎勵他一個吻,或者伸手在他背上拍一拍,媚笑着給他一句好話,就不是去忙自己的女人事,便是坐到沙發上去看電視,悠閒地等待他象單位廚師一樣叫她去吃飯。